有这几人出题把关,最后不论是谁得了魁首,都必然是真材实料。
男子有经世致用之才。女子才华横溢,聪颖过人,嫁得钟鸣鼎食之家。
交好他们,于公主府有益无害。
长公主含笑的瞥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此次诗会,由常山先生、周先生、孙先生,还有我做最终的评判,大家可有意见。”
众人纷纷点头认可。
长公主刚要宣布诗会开始,却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长公主若不介意,本侯也来凑个热闹。”
景昭一只胳膊半搭在桌案上,清隽的眉眼轻扬,竟然难得的开了口。
众人顺势看了过来,这才想起来,景昭当初十三岁就连中三元,是大沥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
长公主深思片刻,自然没有反对。
“好,加上景侯,就由我们五位来进行判定。”
随即,示意管家比赛开始。
管家扬声,笑着说道:“下面,想要参加比赛的公子小姐,可以让丫鬟来取纸笔了。”
底下顿时动了起来。
宣布奖励后,好多人早已摩拳擦掌。
沈清禾更是使唤旁边的侍女,赶紧去领取纸笔。
只有沈棠与旁边的景姣姣没动。
两人像是没事人一般,悠闲地品着茶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这悠然的模样,不光是沈清禾,就连对面一直注意这里的萧淮歌都有些不爽。
记起上次酒楼时的不快,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她隔空与沈清禾对视一眼,看着沈棠的方向,突然嗤笑一声。
“沈大小姐,你为何不参加诗会,是不愿与我们比试么?”
敢不敢打赌
沈棠闻声,抬起头,刚要回答。就被沈清禾打断了。
她一脸关心的帮沈棠解释,“六公主,您误会了,姐姐并没有看不起谁的意思。”
“只是姐姐更爱武装,对这些诗词歌赋,一向是不喜的。”
萧淮歌眼中嘲讽更盛,冷笑道:“是不喜还是不会,她自己清楚。”
“谁不知沈家长女舞枪弄棒,不通文墨,你何必为她找补?”
她勾了勾唇角,语调一转,讥笑道:“说起来,也算沈姑娘有自知之明。现在拒绝,也省得一会当众出丑。”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充满看好戏的目光。
萧淮歌身边的几个女子,小声讨论起来。
“听说这沈大小姐一直养在边关,为人粗鄙,学识浅薄,难道是真的不成?”
“无风不起浪,沈大小姐回京后,可曾传出过什么佳作?”
“好像不曾有过。”
“那不就是了,要是有真才实学,怎么都会传出些风声,抬高身价。”
“这满京城的贵女,哪个在及笄前,这么低调过。”
“你说得对。”
几人一唱一和,萧淮歌闻言嘴角上翘,十分满意。
沈棠却丝毫不着恼。
只望着萧淮歌,似笑非笑地问道:“这诗会难道不是自愿参加的吗?”
“六公主这意思,像是不参加诗会,便是碌碌无能一般。”
此言一出,未参加诗会的人,不满地看了过来。
萧淮歌怔了一下,“我自然不是……”
话未说完,被人冷声打断。
“六公主的意思,难不成说太子也是才疏学浅之辈?”景昭冷淡地开口。
“是呀,六姐难道嫌弃孤不成?”太子玩笑般地问道。
萧淮歌浑身一僵,急忙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她委屈地闷声道:“景昭哥哥?你干嘛要帮沈棠说话呀?”
景昭哥哥不是一向不爱多管闲事么。
景昭不悦地蹙眉,直言道:“我与公主并不相熟,六公主还请称呼我靖远侯。”
“哪里不相熟了。”萧淮歌郁闷地攥紧手绢。
明明母妃都说过了,会让父王把她指给景昭做侯夫人。
他们早晚是一家人,景昭哥哥干嘛如此见外。
被萧淮歌极具占有欲的眼神看得皱眉,景昭坐直身子。
声音冷冽,“六公主作为皇家公主,代表着皇家的体面,说话做事,不该失了皇室的体统。”
“沈姑娘若是不愿,你又何必故意为难。”
听出景昭对沈棠的袒护之意,萧淮歌有些嫉恨地瞪了沈棠一眼。
面对景昭时,又变成了一副温柔娇俏的模样。
她放软声音,“景……侯爷,你不要被沈棠的话蒙骗了,我才没有故意为难。”
“那就好。”景昭也不深究,“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就算是不擅诗词,也不能证明什么。”
萧淮歌一时有些语塞。
她从小便喜欢景昭,如今终于及笄,有了嫁给他的希望,不敢有一点闪失。
只好不甘愿地答道:“景侯爷说得对。”
转身,眼神微动,给对面的沈清禾使了个眼色。
还愣着干嘛,不会说话么?
沈清禾顿时意会。
她比萧淮歌还想看沈棠出丑。
沈清禾露出一个柔美的微笑,开口劝道:“姐姐,不过是件小事,就当凑个趣又何妨。”
“就算你写得不好,也不会有人笑话你的。何必要扫大家的兴致呢。”
她的话音刚落,上首一直注视这里长公主也发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