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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變色龍(23)(2 / 2)

如果那个人对于同性恋的恐惧与歧视不是对他,而是转换成了自我厌恶呢?陈慕杉在掛断电话后茫然地坐在床沿想着,视线早已经一面模糊。

那一刻,他觉得那个人其实是爱着他的。或许是想爱他却压抑不住自我厌恶,想恨他又狠不下心,才让他们的关係最终走到这一步。看着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难受吗?

陈慕杉想问,但那个人却是再也无法回答他了。恍惚地站起来,他想走到书桌前拿张面纸,视线在不经意间看见了建筑系室友做到一半的模型以及搁置在一旁的改装30度斜角美工刀……

朝着手腕割下去的时候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痛,也许是他毫不犹豫的就下了刀,又或许是疼痛感尚未传递到大脑。

他看着鲜血顺着他隔开的口子蜂拥涌出,开始感觉到疼痛,但他竟然觉得这点痛过去之后,他就能见到那个人了。

他可以问一问对方,是不是对他有情。但接着他听见一声大叫:

「陈慕杉你疯了吗!」

手上的刀被人拍掉了,落在地板上发出声响。他听见室友大声喊着失火了,朝他甩了一巴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衣服紧压在的伤口上,同时逼迫他把手向上举高过心脏。

有人衝进房问哪里失火,室友大吼着,从中找了一个身形魁梧的人过来背他,然后又立刻分配人去准备电梯,到门口拦计程车。

宿舍里瞬间就像炸了锅一样被指派的人二话不说就开始奔跑,被背出房门时他昏昏沉沉的隐约能感受到围观者的视线,所幸那时还算是宿舍里人最少的时候。

他在上计程车之前就感觉到一股难以抵抗的疲倦,耳边却传来室友吼到嘶哑的声音,魔音穿脑似的在他耳边不断重复。

干!不要睡着!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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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同症参考维基,擷取所需,无法详尽说明请见谅。

写作过程中.我一直想着大学毕业餐会时有个男孩问我:靳,我能不能抱抱你。

是个有点娘娘腔的隔壁班男孩,我跟他不熟根本没有私交,但我感觉他对我很亲近,他总是亲暱地叫着我的名字,我很喜欢他这样叫我。(但是其他人叫我未必喜欢)

所以当时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他了,他就坐在椅子上,大庭广眾之下抱着我的腰,就这样抱了很久,直到毕业典礼开始。

半个月后我在别校修一堂必修课,四下那时我只剩下这堂课就可以毕业,于是选择了外校修,六月初毕业典礼,六月底外校的课当然还在继续上,我是七月中拿到的毕业证书。

我听见后面一年级的男孩子说x校电子今年毕业的某学长自杀了,死了。

我在当时整个人都吓呆了,虽然一秒就猜到可能是他但我完全不想相信,于是立刻拿出手

机问跟我要好的隔壁班男生自杀的是谁?

同学回我:oo,毕业那天抱着你的那个。遗书写感情问题,我想你是懂得。

虽然在外校修课还能听见认识的人死讯太妈佛,不过就是这么妈佛,我深信这是他想让我知道他的离开,至今我都还记得他叫着我名字的声音和音调。

这事始终都是我的泪点,我很后悔没有帮助到他,如果我们的私交在好点就好了,也许这样他就不会感到孤单。

总之,自杀不能解决问题,爱护身边亲友,防止自杀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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