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她承不了如此大礼。
祁朝没让她再为难,一礼之后便又坐了回去,他道:“陆焕说你在侯府,只是我过去时,你已经回宫了,所以才央姑母,见你一面。”
温柠摇头:“我那日只是无意看见,世子为人仁善,换做旁人看到,亦会脱险。”
她无意挟恩图报,何况本就是为了还祁朝前世的恩情,所以一力推脱。
祁朝望向温柠,眼底温润柔和,当时他半晕半醒,听到郡主唤他的名字,语气急切惊慌,几乎要哭出来。
那一刻,他只觉心口亦被撞到了,否则怎么会久久震颤不止。
祁朝道:“当时尘土飞扬,我喉间呛到,发不出声,若非郡主恐怕无人能发现。”
温柠心知他说得对,前世便是如此,可她实在不想要这份恩,便只接了一句:“世子吉人天相。”
祁朝见她不愿多说,便止住了话头。
郡主救他已是大恩,他有心回报,却也不能叫郡主为难。
他握着茶盏,过了会儿才慢慢问道:“我伤好后听家中婢女说起,那日穿的衣服衣襟处沾了血迹,不知郡主有无受伤?”
他伤在别处,血迹也沾不到衣襟,只是当时人多杂乱,或许是旁人蹭到的。
若是能看到血迹,他便能分辨受伤之人的伤势如何,只是知晓的时候,衣裳已经被婢女清洗干净了。
温柠没隐瞒,她掌心受伤许多人都看到了,即便她不说,祁朝同旁人打听也能知道。
她将掌心摊开,晃了晃:“是受了点小伤,不过已经好了。”
她不想让祁朝再问,再问下去对方又要同她道谢了,便主动问道:“太学院那日可还有旁人受伤?”
祁朝嗯了声,点头道:“是有些,不过并没有出人命,最严重的也就是余家四郎,伤在了腰处,至今还不能动。”
他担心说多了,郡主会害怕,便只是简单说了一番。
温柠倒是知道余家,不过不知是哪个余家四郎,她挑官大的猜:“是吏部尚书的儿子?”
没想到一猜即中,祁朝点头:“为了这事,吏部和工部已经吵了小半个月了,至今还没有个结果,倒是牵扯出不少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