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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1 / 1)

沈观棋看着穿的厚实的妹妹,开口劝道。

“去马车上坐着吧,父亲可能还要一会儿,别把你冻坏了。”

沈书仪摇头。

“哥哥放心,我穿得厚的呢,我就在这儿一起等着吧,我想第一时间见到父亲。”

见劝不动她,沈观棋只得站在风口,替她挡挡风。

兄妹俩慢慢的寒暄着,马蹄声从城门内传来,宋恒越利落翻身下马。

“兄长。”

跟沈观棋打了个招呼,就看向沈书仪,伸手摸了摸她的双手发现是温热的才点头。

沈观棋见他这一番举动,才满意的收回目光。

“世子。”

又等了一刻钟左右,见四五十马匹从远处奔来,震震马蹄声踏碎飞雪。

沈书仪看着最前方那个威武的身影。

难得的活泼起来。

“爹,我们在这。”

淮阴侯远远的就听见了女儿的声音,在马匹快要冲到那之前就停下了。

慢慢的驾马上前,怕吓到自己的乖女儿。

沈观棋上前牵马,宋恒越扶着他下马。

“爹。”

“岳父。”

淮阴侯一只手拍着一个的肩膀后,就甩一下他们,往女儿方向走去。

“小心一些,书书。”

沈书仪眼睛红润。

“爹。”

她是真的好久没有见到父亲了。

淮阴侯摸摸女儿的头,“爹回来了,可别哭了,把眼睛哭坏了可不好。”

“你怎么要等在外面呢,坐在马车里等爹就好了呀。”

他也知道女儿着急见他。

父女俩说了两句,淮阴侯才转头看向儿子和女婿。

“观棋和阿恒今日没有差事?”

沈观棋说自己请假了,宋恒越则回“接完岳父在回去上值也不迟。”

淮阴侯点头。

“观棋带你妹妹一起回府,阿恒上值去吧,本侯也要进宫拜见皇上,不宜耽搁。”

皇上知道淮阴侯也是刚刚回京,也没有多留。

淮阴侯回到府里,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妻子荣光自然,才看向自己的子女和孙子。

“定安,明宣。”

他一只手抱起一个孩子,把两个孩子逗得哈哈大笑。

何氏嗔怪的看着他,“快把孩子们放下,可别摔到了我的孙儿。”

淮阴侯哈哈大笑,却也听话的把两个孩子放下。

只说,“听琴一家三口今年是没办法跟我们相聚了。”

何氏点头,“他非要外放出去,我们这当爹当娘的能有什么办法。”

说起自己二儿子,何氏也是无奈。

大儿子是世子,自然是跟着他父亲从军。

可是小女儿和小儿子身体都不算好,武功只学了个三脚猫,好在两个孩子都文采出色。

听琴也是实打实的靠自己考中了进士的。

大嫂陈氏拉过定安,沈书仪也抱着明宣。

“爹,快进屋子里吧。”

“好。”

等宋恒越下值来到淮阴侯府,突然就发现岳父身上穿着自己最常看见沈书仪绣的那件衣服。

原本以为是给自己的。

原来是给岳父的嘛。

察觉他的目光,淮阴侯开口说。

“书书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宋恒越笑着附和,“这件衣服书仪缝制了整整五个月,穿在岳父身上果然刚刚好。”

淮阴侯也很满意。

但是也瞬间变脸。

“我听说明宣周岁宴那天你错过了好时辰?”

宋恒越一僵,却直接开口道歉。

“是小婿的错。”

看他的样子真诚,淮阴侯冷哼一声,却也放过了他。

毕竟是女婿,如果是儿子,他就直接打断他的腿。

他虽然没办法整治这人,等他见到庆王却可以提一下。

“书书是本侯唯一的女儿,从小千珍万爱的长大,嫁给你可不能受一点点委屈,阿恒啊,你可不要学你父王年轻的时候啊。”

宋恒越赶紧点头。

“岳父放心。”

他现在恨不得把沈书仪捧在手心里,反而是沈书仪已经不稀罕他了。

不要求别人样样为自己着想。

年底宴会颇多,沈书仪作为庆王世子妃也不得不挑一些来参加。

镇国公府花厅内,沈书仪跟国公夫人寒暄过后,就被早就等着的崔兰溪周扶茵喊过去。

“就知道今儿你要来。”

崔兰溪帮她拍了拍斗篷上的水汽。

沈书仪坐在她俩身边,把汤婆子放下。

“镇国公夫人过寿,我自然要来贺寿的。”

拢拢身上的斗篷,眼神巡视一番,见这周围没有旁人,她才开口问。

“知简现在是在哪住着?”

唐知简八月的时候就成功和离了,只不过这些日子又一直被父母拉着相看,沈书仪收到她抱怨的信,说是想要搬出去。

崔兰溪拿着帕子插手,轻声开口。

“现在在城郊的庄子里呢,她是被逼急了,不过任谁经历了和离的事儿,也不会再想的进入下一段婚姻。”

周扶茵也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唐伯母非常后悔当初没有逼着她学管理家事,如今也是铆足了劲教她。”

唐知简自知理亏,这次倒是好好的跟着学了。

“能多学点东西也是好的,不说管理家事儿,至少自己的嫁妆也要好好管理吧,像我们铺子庄子多的是,要是心里不明亮,少不得被下面的人蒙骗。”

沈书仪自己的铺子庄子就挺多,最是明白不过。

当初能被陈诚那母子两蒙骗,还不是唐知简对自己的嫁妆产业从不过问,但凡她表现出在意的模样,人家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崔兰溪突然眼睛一眯,看了看花厅外面走来的那两个女人,“书仪,那是现在的镇国公世子夫人吧?”

沈书仪凝神一看,点点头。

“是。”

“从来没见到她出来交际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呢。”

这个镇国公世子夫人是继室,也是今年年初才成的婚。

周扶茵低头嗤笑,话音低沉。

“怎么出来交际,刚成婚就挺着三个月的大肚子出来交际?”

看着那柔柔弱弱走路一步三揺的女子,沈书仪叹气,“可惜了。”

但不是替这个人可惜,她可怜那个拖着病体还不断地为夫君筹谋的女子。

她又怎会想到自己才死去三个月,坟头上的草都还来不及冒出,而心心念念的夫君便另娶她人。

周扶茵移开眼睛,嗤之以鼻,看前后左右没人,压低声气。

“听我夫君说,前任世子妃是被气死的。”

本来就拖着病体,又突然把夫君捉奸在床,这还没几日人就没了。

可惜,因着常年抱病,娘家人都没有怀疑过她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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