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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 2)

木兮枝报复心也强,祝玄知扯掉她的被褥,她也不甘示弱地扯掉他的被褥:“你凭什……”

戛然而止。

只是一眼,木兮枝就懂了,是她的错,她不该扯掉他被褥,应该听他的话,出去外面等他。

因为他正经历着少年都会经历的正常事——名为晨/勃。

木兮枝的手僵在半空,气氛有点尴尬,她说句抱歉,然后圆润地滚到外面等他还来得及么?

此时此刻,木兮枝就站在东屋外,像看门人似的站着。

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偶尔闪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为转移注意力,还真的做了一套早操。

学校诚不骗她,一套早操下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兮枝身后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回头便见祝玄知缓步走出来,他红衣整洁,长发仍然披散着,看不出什么。

木兮枝自然不会提起那件事,免得招人记恨,于是找了个话题:“那些村民今天就要我们离开地下河,你有什么办法。”

祝玄知抬起略显绯红的眼尾:“你认为我们该当如何?”

她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可以假装离开,等村民不注意,我们偷潜回来,不打草惊蛇。”

从出门到现在,他都没看她一眼:“就按你说的办。”

他们没说上几句话,喜黛带还是穿着白裙的喜乐过来了,她们二人今天打算出地下河到天墟镇再见张钰,顺便送他们出去。

木兮枝无法拒绝喜黛的好意,与对方同行出地下河,一路上,她对她们旁敲侧击打听消息。

喜黛年纪较大,做事稳重,嘴巴严实,没怎么被套话。

喜乐年纪小,十一二岁的姑娘,被喜黛保护得很好,有一股天真无邪,被木兮枝套了些话。

祝玄知在旁听着,并没给任何反应,更像走神了,直到木兮枝扯了扯他的尾指,暗示他认真听,免得她到时候要复述一遍。

喜黛看不懂他们眼神交流,但见他们举止亲密,会心一笑。

到天墟镇大街,喜黛要跟他们分开了,木兮枝试探问道:“我们以后还能去地下河么?”

“木姑娘为什么想再来地下河?地下河常年不见光,阴暗潮湿,应该没人会喜欢。”喜黛眼含疑惑,话语间同样带有试探。

木兮枝指着身边的少年:“实不相瞒,他喜欢这种地方。”

祝玄知:“?”

喜黛看向祝玄知,半信半疑道:“没想到会有人喜欢地下河,但世间一切皆看缘分,日后有缘,我们或许会再相见的。”

她没告诉他们的是地下河的村民可以施法更改地下河入口,每被外人发现一次,地下河入口都会更改一次,不希望外人再进来。

血族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她自然不信才见过两面的他们。

喜乐没怎么听他们说话,舔着木兮枝用祝玄知的银子买给她的糖画,东张西望看街上热闹。

因为木兮枝给她买了糖画,所以喜乐对木兮枝的印象特别好,时不时还嘴甜地喊木姐姐。

木兮枝难以将眼前的活泼多话喜乐跟哑巴喜乐联系到一起。

临分别之际,喜乐拉木兮枝到一边,掏出块圆滑的褐色小石头给她:“这是地下河的平安石,你请我吃了糖画,我送你这个。”

小姑娘真诚送礼,叫人不好意思拒绝。木兮枝没拒绝,收下了这块褐色小石头:“谢谢。”

张钰不知何时来了,在街的另一头叫她们:“喜黛喜乐。”

阳光下,张钰一袭干净青袍,长身玉立,如松如鹤,举手投足皆是书生气质,俊朗的脸带一丝柔情的笑容,眼里似乎只有喜黛。

木兮枝看着他们走远,走到包子铺前,掏钱买了两个肉包子,塞一个给祝玄知,张嘴咬剩下那个:“走吧,我们跟上去。”

他们认识她了,不能光明正大地跟在后面,要悄悄跟。

祝玄知低头看被木兮枝塞到他手里的热乎乎包子,肉香四溢,味道诱人,仅用一张纸包着。

木兮枝总是如此,无论吃什么用什么,都会备上他一份。这原本是属于祝令舟的好,被他霸占了,可惜,祝玄知不会感到愧疚。

今天木兮枝准备跟踪张钰,看他会做些什么,是否表里如一,再在戌时前回地下河跟意念世界的主人喜乐待在同一处就行。

张钰在晌午时分与喜黛分开,期间买了不少好东西给喜乐玩吃,然后他只身一人回张宅。

木兮枝好歹是个名门正派的修士,偷溜进别人家不在话下。

一回生两回熟,木兮枝在现实中曾偷溜进过张宅,这次更顺利,她还记得张钰的书房和房间在哪里,不用像无头苍蝇乱窜。

祝玄知记忆力不差,甚至更强,木兮枝记得的事,他没忘,先她一步往书房走,半路见到张府下人也不回避,直接给他们施法。

木兮枝无语:“你这样做,我们翻/墙进来的意义何在?”

他看着刚到自己肩头的木兮枝,入目是她绑着得随意的发髻:“你想翻我便陪你翻而已。”

她更无语了。

虽说张钰现在还不是修士,但他们如此大张旗鼓地在张宅里对平民百姓用灵力真的好么?

木兮枝知道祝玄知对这些下人用的是删除记忆术法,此类术法对修士没用,只对普通人有用且对身体无害,她就不多加干涉了。

因祝玄知所为,他们去书房途中畅通无阻,片刻就到。

她像电视剧那样用手指往窗纸戳,戳出一个洞,凑过去偷瞄里面。张钰坐在书案前看书,正襟危坐,聚精会神,别提多认真了。

眉清目秀的书童站在一旁伺候,在他有需要的时候铺纸研墨,偶尔奉上茶水给张钰醒醒神。

大户人家的读书贵公子该是这般模样没错,木兮枝看困了。

不怪她不专心,张钰搁那一坐就是半个时辰,除了翻书写字,低声叫书童外,一动不动。

看到最后,木兮枝蹲在屋外墙角附近同祝玄知解数学题,是她缠着他要做的,没办法,太无聊,不动动脑筋,快睡着了。

祝玄知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筋搭错了,居然会答应她的要求。

解到后面,是木兮枝先说不解的,因为祝玄知解题速度非同一般,她比不过他,再刁钻的题都能被他用更刁钻的办法解开。

祝玄知随她。

木兮枝又探头到窗纸上的小洞,观察书房里的动静。

张钰终于起来了,可他没站稳,踉跄几步,书童马上过去搀扶他:“公子您身体不舒服?”

有情况。木兮枝拉祝玄知过来一起看,完全没留意一个洞太小,他们需要挨得极近,呼吸落在对方脸上,几乎脸贴着脸了。

房内,张钰捂住头,神色痛苦,不小心撞掉书案上的东西。

木兮枝不解。

难道张钰此人有隐疾在身?她以为祝玄知会知道,用密音传声问:“张钰他这是怎么了?”

祝玄知无法给她答案,因为他也不知道张钰为何如此。

书童不知所措,大喊唤人进来帮忙。变故就发生在这一刻,张钰拾起砚台朝他狠狠砸去,血肉模糊,砸破骨骼的声音清晰传出。

愣是木兮枝也懵住了。

太突然了。

书童还没死,但被砸倒下了,连爬走的力气都没,躺在地上,不明所以却也只能弱弱地拉张钰的衣摆求饶:“公、公子饶命。”

张钰置若罔闻,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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