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睡过了头。
维利亚是被敲门声弄醒的。意识苏醒时,她最先感受到的是胸口的重量,睁开眼睛,她发现卡塔库栗正搂着自己,睡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穿在了身上,肩带还松垮垮地挂在臂弯。
卡塔库栗侧脸贴在她的左乳上方,蜷缩的姿势让这位叁将星之一看起来像只巨型树袋熊。维利亚曲起膝盖顶了顶卡塔库栗大腿想要唤醒他,对方喉间发出年糕般黏糊的咕哝声,随后张口含住了她睡裙下被布料摩擦而挺立的乳尖。
“啧,松开…”维利亚伸手捏住卡塔库栗后颈,力度不大,像在教训偷吃的小猫。唇瓣脱离乳尖时发出暧昧轻响,卡塔库栗转而将脸更深埋进乳肉,闷声震得她胸口发痒:“…早茶会供应到十点。”
维利亚看了一眼时间,还差七分钟九点整。
第叁次敲门声伴着霍米兹士兵发出奇怪腔调呼唤维利亚的声音传来。揪着卡塔库栗的发根让其抬头时,他故意舔过她锁骨处泛红的吻痕,菌丝从指尖窜出缠住他手腕的瞬间,男人终于闷笑着肯松开了怀抱。
他起身靠在床头,目光落在维利亚身上,看着她翻身下床,穿上拖鞋,拿起一旁沙发上的披肩遮住身上的吻痕,走到房门前去开门。
维利亚拉开半掌宽的缝隙,门后的霍米兹士兵完全没有因为她迟来的开门而生气,反而笑着递出一个纸张,恭恭敬敬地说道:“维利亚大人,这是两天后返航的船票~”
维利亚接下船票,冲霍米兹士兵笑道:“替我多谢佩罗斯佩罗先生。”
“了解!维利亚大人,那么在下先告辞了~”
没多做挽留,维利亚关上房门,转身看向卡塔库栗时,发现他正把玩着自己的发带,赤裸上身留下的齿痕和挠痕在晨光下泛着暖红。
维利亚走到衣柜前准备换衣,卡塔库栗也起身套上了那件浅灰色家居服。
“后天就走?”刚褪下睡裙,卡塔库栗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她的动作一顿,而后点了点头。
“嗯,毕竟工作都完成了…”穿上内衣后,维利亚将长发撩到胸前反手去摩挲后背的金属扣。
“……”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不舍的情绪,卡塔库栗垂下眼睑,注视着维利亚的动作,没回应。
“需要帮忙么?”没过几秒钟,他忽然开口发问,没等维利亚回答,温热的身躯便凑了上来,他滚烫的掌心贴上维利亚的脊椎骨,金属扣合拢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谢啦,”维利亚扭头冲他露出笑容,指尖打转着脸畔的碎发,半开玩笑道,“夏洛特家的售后服务很周到呢。”
卡塔库栗眸色一沉,他手掌下滑揽住腰肢,稍稍用力让维利亚的后背贴上他的胸膛,鼻息喷洒在后颈带来阵阵痒意。
维利亚笑着偏头躲开他凑近的唇,他转而吻向其他地方,颈侧传来的湿热触感沿着肩线蔓延至蝴蝶骨。卡塔库栗收拢双臂将她锁在衣柜的穿衣镜前,镜面倒映出二人纠缠的影子。
维利亚后腰蹭到逐渐苏醒的硬物,她曲肘怼了一下身后人的腹部,“舍不得我?又不是不会再…”未说出的话被他覆上的唇堵在喉咙里。
还是让他得逞了。
这个吻带着晨间特有的慵懒,男人舌尖扫过上颚的力道像在品尝最后一口布丁。
“定期维护,”他退开时帮维利亚理好了长发,“合作项目需要双方保持联络。”
“所以你这是决定接替佩罗斯佩罗先生的工作咯?”套上上衣后,维利亚转而坐在床上去穿吊带袜,黑色丝袜卷上大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笑道,“如果这样的话,之后的事务就都拜托我们的技术监督了。”
“嗯,”卡塔库栗轻点了点头,见状,他单膝压在地毯上,伸手帮维利亚去扣吊带袜的银扣,“我会跟妈妈说的。”
卡塔库栗垂眸盯着自己卡在她大腿中段的指节——吊带袜边缘在腿肉勒出浅浅的痕迹,他掌心上移,包住相对丰腴的大腿根内侧轻捏了一把。
屈起的指骨无意间擦过阴阜,维利亚下意识缩了一下,忽然发现她自己貌似变得比之前要敏感了。
“…很好摸?”维利亚稍稍挑眉,发问。
“像草莓大福…咳、”无意间把心里话脱口而出,意识到时已经完全收不回去了,卡塔库栗面色泛红,轻咳一声看向一旁。
“昨晚没这么觉得?”维利亚拍开他还停留在腿根处的手,转而去穿短裤,听见对方哑着嗓子回答:“昨晚光顾着尝别的地方了。”
黑色皮裤拉链咬合到胯骨时,维利亚瞥见他站起身时家居裤支起的小帐篷,她笑盈盈地屈指弹了下他发烫的顶端部位,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哎…看来得把早餐换成早午餐了。”
……
正午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凌乱的床铺上,维利亚将窗子推开,清风涌入消散了屋内的糜乱气息,卡塔库栗正将睡裤重新穿好,嘴角还残存着维利亚故意抹上的口红印。
二人收拾完后,已经差不多十二点钟了,在准备出门享用午餐前,维利亚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卡塔库栗穿的是睡衣,而且,他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其他衣物。
“你就打算穿成这样出去吗?”维利亚靠在窗边上下打量着他,后者身形一顿,显然也没想到这个层面上……所以昨晚他是一时冲动才来找自己的咯?
短暂思考了一下,卡塔库栗想到了解决方案,他走上前,牵住维利亚的手:“跟我走。”
“嗯?”虽然有些怀疑,但维利亚还是跟着迈出脚步,以为他要直接出门什么的,结果竟然是又把她拉到了衣柜的穿衣镜前。
维利亚看着卡塔库栗伸手敲了敲镜面,而后开口:“布蕾。”
布蕾?是人名还是在说食物……难道是某种暗号?
维利亚怔怔地看着男人,又看向镜子——该不会是什么特殊通道吧?像是童话故事一样…?还有意思的。
没过几秒钟,镜面忽然泛起涟漪,而后扩大成一个通道,水银质感的镜面中浮现出女人顶着蓬松淡紫色长发的面容,她布满裂纹的鼻尖先探出来。
维利亚观察起这个从镜中探出半个身子的女人——一条长长的伤疤像枯藤一般攀附在脸上,红色长鼻随着情绪波动而皱起。值得一提的是,她还化着哥特风的妆容,是维利亚喜欢的类型。
她的样貌也很熟悉,维利亚似乎在昨天茶话会上有和这个女人打过照面。
“卡塔库栗哥哥…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矮小……哎?!!”她对卡塔库栗的称呼让维利亚更加确定了她的身份。见到卡塔库栗身旁的人后,布蕾不由得惊呼出声,瞪圆的眼睛在维利亚身上停留过后落在二人牵着的手上。
卡塔库栗似乎并不抗拒让面前的女人发现这件事,他先是看向维利亚,为她介绍起来:“我妹妹,布蕾。”
“嗨。”维利亚笑着朝布蕾挥了挥手,后者却别扭地移开了目光。
“这是…客人,维利亚。”他斟酌一下开了口,不着痕迹地将维利亚往自己身旁拉了拉。只见卡塔库栗和布蕾之间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流,最终,布蕾选择妥协,她看向维利亚,道了句“你好”。
见状,卡塔库栗的嘴角稍稍上扬,笑意中似乎带有一丝欣慰。他牵住维利亚的手稍稍用力了些,冲布蕾请求道:“借下通道,回寝宫卧室。”
“我知道了…不过哥哥为什么会在客人的房间里!?”即便已经猜想到了什么,布蕾还是忍不住直接问出了口。
虽然她并非叁十四大臣之一,但也是对这位漂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