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西。”
桑远远:“……幽无命你是在吃它的醋吗?”
他不屑地笑了下,偏过头,嘀嘀咕咕地对短命说道:“我?和一个木头吃醋?短命你说说,小桑果是不是失心疯了!呵,我这样的男人,随便把小桑果迷得要死要活,还需要吃醋?”
短命:“……”俺只是一只听不懂人话的狗子。
二人一偶一狗很快就回到了王城。
幽影卫已仔细翻查过,并没有在那两个死去的幽影卫的住处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看见没有小桑果,”幽无命倾身覆在她的耳畔,“它,还没有洗清嫌疑,离它远点,听没听见?”
“嗯嗯嗯。”她点点头。
她觉得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点一言难尽。
其实谁都能想到,作为他身边精锐中的精锐,幽影卫,就算真犯了什么必死的罪,也绝不会轻易就让人翻到把柄的。
但是如果这两个幽影卫真做过什么,偶一定知道证据在哪里,所以……
幽无命傲慢地仰起了脸:“小桑果,你回去洗干净等我,我要出门办一点不相干的事,很快便会回来。”
桑远远:“……”他要不是带着偶去拿证据,她就把桑字倒过来写!
幽无命果然假模作样在短命肚子下面翻了一会儿,把偶给拎走了。
桑远远:“……”
她百分之百敢肯定,就算找到了证据,他也一定不会告诉她,而是让偶一直做一个‘嫌疑犯’。
呵,男人,早已看透。
解决了人偶的事情之后,心头仿佛卸去了一片浓浓的阴云。
她溜溜达达,去了他的书房。
她要先过去看一看秦玉池的那份证供。直觉告诉她,秦玉池的证供中,很可能藏着她魂穿异界这件事情的真相!
这一路上,遇见的亲卫、侍者,个个都对她亲切又恭敬,态度与他们遇上幽无命时相去无几,无论她往哪里走,都不会有人拦她。
桑远远的心头再次泛起了一阵温暖——这显然是幽无命的安排。他当真是一个极细心的人,方方面面都会处理得十分周到。
桑远远很快就来到了书房。
书房门口守着两名幽影卫。见她过来,二人笑眯眯地帮她推开了书房的门,像是黑店终于盼来了一个客人的样子。
桑远远:“……”
进了书房,只见书桌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份镶金边的文书,一望右侧底部,竟是纹着‘皇甫’字样。
应当是皇甫雄花钱赎那数千骑兵的文书。
桑远远饶有兴致地拿了起来。
她记得,幽无命开的价是一人一斗黄金——州国的精锐士兵,竟隻值蚌女仙那个妓子的起拍价,幽无命觉得自己开的价格已经非常非常低廉了,都有些对不住被俘的东州士兵,他还有些不甘不愿,被桑远远劝住了。
再多,就过了,生意肯定谈不成。
果然还是她更英明。开出合适的价格少去讨价还价的功夫,这不,短短几天,买卖就做成了不是?
她往巨大的黑木太师椅中一坐,悠悠闲闲地翻开了文书。
看着看着,脸色渐渐变了。
半晌,她愣愣地把手中的文书一合,扶着额笑了起来。
皇甫雄居然被幽无命打服气了!
他根本就没还价,按着整支足数的军队,八千人头,奉上了黄金,且在文书中责问幽无命是否看不起他皇甫雄,觉得他的性命不值钱——他又多添了两千套秦州最上等的灵甲,声称是他皇甫雄的身价。
最后特意添了一句,他皇甫雄花钱买命,与幽无命之间算是两清了,下次幽无命若是落在他手上,他绝不会饶他一命!
看完这封金灿灿沉甸甸的文书,桑远远的心情又更美丽了三分。
她左右看了看。
这张大黑木椅,幽无命坐着刚刚好,她坐在上面,就像个年幼的小皇帝坐上了龙椅一般,空落落的。
他看着精瘦,原来竟比她大隻那么多!
“幽无命……”
她低低念叨一声,垂头一笑,然后捡起了那份秦玉池的证供。
轻飘飘的几页纸。
桑远远深吸一口气,慢慢翻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