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蒙上了水汽,咳嗽声终于在断断续续的呻吟中被打断。等到亓衍把她送上顶峰,她瘫软了床上,双眼失神地看着头顶上的纱幔,好一会儿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看起来,你似乎已经没事了。”裴元征平稳的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暧昧的调笑。
任唯一愣,咳嗽又被吓了出来,这次可不是轻轻地咳嗽,而是非常剧烈的咳嗽。裴元征一个健步上前,扶着任唯坐起身,也不搭理从被子下出来的亓衍和那些淫糜的气息,拿着床边的小桌子上的杯子给任唯喝了一口水,才拧着眉问擦着自己嘴角的水渍的亓衍:“不是说已经退烧了吗?”
“环境改变她需要适应,咳嗽只是一个表现形式。”亓衍垂眸看着任唯,吩咐道:“你手边有止咳药,喂她一小杓就好。”
任唯的腿还在有些软,被裴元征喂了药才感觉舒服了一点。裴元征放下杓子,摸了摸她的头髮,话语里倒是带了气恼:“生病了还不好好养病?”
任唯可怜巴巴地瞧着他,伸手抓着他的衣袖左右晃了晃,“对不起嘛……”
裴元征到底心软,半搂着求饶的任唯,“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就心满意足了。”他眼尖看到了任唯脖颈处露出来的红线,抬眼看了亓衍一眼,倒是什么也没说。
亓衍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问了句:“怎么就你回来?”
裴元征说道:“原桀拿着她的画去装裱了,等会儿就会回来。令夷的事还没处理完。”
任唯稍稍打了个呵欠,吃了药又和亓衍玩了好一会儿,她有些困了。她含糊地说道:“我明天就好了……”
裴元征连忙伸手拍拍她,说道:“你先睡吧,睡醒了原桀就回来了。”
“唔……”任唯在他的安抚之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亓衍摸了摸任唯的脸和身体,确定没有异常,才轻声问道:“出事了?”刚才裴元征的话里明显在回避另一个人的名字。
裴元征微微皱起眉,“彭突然失联,令已经派人去找了。”
亓衍眉头的痕迹更深,“他早上还回了信息,不是在那不勒斯吗?”
“一切未明。”裴元征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尾,声音里透着几分寒意,“先不要告诉她,明天原会回来,让他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这样不太好。”亓衍也跟着他走到了远离床的地方,“她不喜欢被我们瞒着。”
“等令夷回来,她身体好了就告诉她。”裴元征补充道,“不会不让她知道的。”
亓衍转头看着床上的任唯,好一会儿才点头。
世界上有三件事无法掩盖,贫穷、咳嗽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