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楼下,denny已将他的车开来,刚进到车内,顾溪远的电话便来了。
「怎么样,我的招是不是用的得心应手,手到擒来?」
顾少喜欢乱用成语,钟意早已习惯,何况此时心情不错,也懒得跟他抬杠。
「你确定有用?」
顾少不爽的嗷嗷叫,「你居然敢质疑老子多年的经验,我明摆着告诉你,撩小姑娘,就4个字足够了。」
「越骚越好。」
男人喷他,「德性。」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
豆包已经连续失眠了好几天。
这些天,钟意跟随行影子似的,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身边。
不管她怎么发脾气、撒泼,甚至说些刺耳难听的话,男人都一一接受,笑着跟她绕圈子,温柔的模样让她都狠
不下心再说重话了。
其实豆包很想撬开他的头,确定他是不是被人换了脑,不然一贯严肃又沉闷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像黏黏糖一样
围着她转,顶着一张眉目含笑的脸,哪还有点严厉长辈该有的样子。
习惯是件极磨人的东西,时间一长,次数一多,豆包又逐渐习惯了男人的存在,儘管面上傲娇依旧,可只要他
一靠近,坚硬外壳内的小心臟仍会忍不住蹦跶,扑通扑通的乱跳个不停。
豆包对自己的情不自禁感到厌恶至极,可又真的,无能为力。
某天男人照例送她到门口,她刚要转身,钟意却拽着她的手一把将她压进自己怀里。
他胸口硬实,男性荷尔蒙气息浓烈,贴近了还能隐隐嗅出酸甜的糖果味,小人瑟缩着要躲,却被男人的大掌大
力按住背。
「别动,我就抱一会儿。」
小人挣扎,「我不要。」
「你说了不算。」钟意低头吻她头顶的发,低声警告:「再动我就真亲了。」
小人身子一颤,立马老实了。
一分钟过去了
抱的太紧,她被禁锢的有些难受,再扭着身子挣扎,男人便由着她鬆开,一手抚上她的脸,带着厚茧的指腹磨
砂她樱粉的唇瓣,软滑的令他心生荡漾,连呼吸都粗重起来。
喉间是滑动的声响,他柔声询问,「汐儿,可以吗?」
「——不可以。」小魔王不接招。
钟意被逗笑了,可他似想起什么,笑容逐渐淡下去,声音也沉了些。
「他亲过你。」
他用的是陈述句,毕竟,那是他亲眼所见的画面。
男人弯腰盯着她的眼,「除了这个,你们还做过什么?」
豆包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他质问的调调令她不爽,某女冷淡的撇下眼,呛了声:「比你想像的要多。」
明明说的是狠话,奇怪的是,男人却莫名鬆了口气。
「撒谎。」
「——我没有。」
他说:「你从小就是这样,一说谎就不敢看别人的眼睛。」
豆包气结,赌气般的抬头,「谁说我不敢。」
可下一秒,蜻蜓点水般的吻印在她唇上,小丫头猛地定住,瞪着大眼睛看他。
「对不起。」他嗓音低暗的道歉,话里带着笑意,「我一时没忍住。」
他吻过的那处,弥漫开细碎的酥麻感,一点点吞噬掉她为数不多的理智,某女觉得自己简直要被他折磨疯了。
深知再同他待下去,自己的羞耻心连同自尊心,定会在他进退有度的拉扯中幻灭消失。
她灵活的推开他,以最快速度开门进入,门「砰」的一声被她摔上。
男人心间似有暖流在涌动,爆裂开,衝破每一根细小的血管,融遍全身。
头一低,他忽的弯嘴笑起来。
那种满足的喜悦感,只有她才能给予他。
大概一小时后,小丫头房间的灯熄灭,钟意才启动了车。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不自觉地用手碰了碰唇。
眼前浮现出小姑娘红着脸害羞的样子,他抿紧唇瓣,开始细细回味残留在唇上的温度。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金钱或是权利,从未有什么如她这般让他如此渴望得到。
曾经的犹豫徘徊,一次次激碎小丫头的心,她的每一次伤心流泪,他都要比她疼上百倍。
可这些疼,远比不上见到她与其它男生亲密时的笑颜,似一根巨大的针孔捅进胸腔,抽空你的内里,让你体会
到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一直以来,他以为推开她才是保护她的最好方式,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当初的自以为是究竟多么愚蠢。
或许,顾溪远说的对。
爱从来不是你自私的为她选择好应走的那条路。
爱是她想往哪走,不管路途有多艰辛,你都必须第一时间挡在她面前,倾其所能,为她承受一切。
18年来的守护,她已成为了他生命的全部。
也是他存在的意义跟价值。
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