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警告自己下次一定得硬气,决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
一想到这,小丫头凶狠的抬眼,可见男人眼眸深邃,正专注的盯着她嘴上的雪白泡沫。
豆包慌张低眸,轻轻一笑。
她该不会成为第一个被男人迷晕的傻瓜吧?
「笑什么?」男人问。
豆包摇头,含了口水,咕噜咕噜的吐干净嘴里的泡沫,毛巾一擦,小脸白嫩干净,双颊蕴着娇艳的粉色。
男人掐着她的肩,将她转身勾入怀里,一手轻抬起她的下巴。
豆包心一颤,「小舅」
「看的眼热了」
他声音低沉慵懒,吻顺势落下来。
「让小舅亲一会儿」
她垂在身侧的两手在他腰后交错,享受着他温柔的亲吻,乖顺的闭上了眼。
她大概是真的被他迷晕了吧。
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也是欣喜若狂的那种。
小丫头胃口出奇的好,啃完一个三明治还不够,又从男人口中抢来半个,抿了口牛奶,小嘴鼓成球,大眼睛圆蹬蹬的,瞬间化身可爱的小仓鼠。
身侧的男人盯着她蠕动的唇瓣看了片刻,眸光倏地一闪,伸手猛戳她右侧的脸颊。
「——噗。」
豆包一时没控制住,嘴里的食物狂喷而出,桌上撒满了残留物,似被怪物啃过的凌乱场面。
耳边是轻盈的笑声,穿透进她耳中,豆包又气又羞,没脸去看乱成一团的餐桌,侧目衝他怒目而视。
「小舅!!!」
「抱歉」
男人还在笑,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却听不出一丝歉意。
「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豆包一听,气的扭头就走,钟意将她一把拉住,「别生气了」
他说:「小舅错了好不好?」
「不好。」
豆包将杯中的牛奶喝个精光,唇边围了圈「白鬍子」,面上怒气未消。
「我要这么戳你脸,你乐意吗?」
「你想碰我哪都行」钟意握着她的小手细细的揉,抬眼看她,意味深长道:「但碰了就得负责。」
迷糊的豆包,「什么?」
男人指指她的唇,她指尖一触,再挪到眼前。
白色的浓稠物,热烫又黏手。
小人眨巴着大眼,回想起不久前手心里黏滑的触感,这会儿羞的脸都要化开了。
她用力挣开他的手,迈着小短腿,气呼呼的衝进房里。
钟意起身,瞅着她僵硬的背影,如风般消失在他眼前。
「砰。」
门摔的震天响,偌大的房子,四处都是迴响的颤音。
男人揉了揉额角,低眼的那瞬,唇一勾,竟笑出了声。
有了她。
他的人生,真的圆满了。
半小时后。
房间的门轻轻推开,男人探进身,眸光一扫,在床上发现紧缩着一团的小人。
她睡觉向来不老实,稍不注意,被子便与人分离,小手小脚裸露在外面。
浓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阴霾,缓慢有序的煽动着,樱花粉的唇瓣轻触碾磨,能隐约听见细弱的音符。
「小舅讨厌」
男人眸色深沉,低身为她盖好被子,极克制的吻了下她的手背。
她本就属于嗜睡的那一类,平日若不是他严格规定她的作息,小丫头能不吃不喝的睡上一整天。
可她昨晚累坏了。
他不忍心唤醒她,只能由着她补眠,养精蓄锐。
电话一响,他下意识按掉声音,直到出了门才接电话。
「钟老闆,我找的那地儿还不错吧?」
顾溪远的调侃声,隔着电流都让人想揍他。
钟意声音不冷不热,「还可以。」
「啧啧,看来是还没吃饱。」
顾少吊儿郎当的将烟叼在口中,深吸了两下,另一手控住腿间不断起伏的头,挺腰狠插进女人狭窄的咽喉。
「晚上试试温泉,相信我,爽的让你升仙」
他将电话挪开,声线放低,「宝贝再咬紧一点嘶舌头好骚」
等他再接电话,那头的男人直接骂出声,「顾溪远,你特么真的有病。」
「嘟嘟嘟嘟」
顾少无辜的摊手,一手嵌住女人的下巴,将油光发亮的某物撤住,低眼一撇,懒懒出声。
「别舔了,自己坐上来动。」
豆包这一觉,睡得舒适软绵,身子轻飘飘的浮在空中,直到夜幕降临才勉强落了地。
准备来说,她是饿醒的。
睁眼,坐起,她在床上至少发了十分钟待,整个世界都是颠倒的。
等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房门,饭香味四溢,蹿进她鼻间,小丫头的瞌睡瞬间醒了。
是她最爱的红烧肉。
这栋温泉别墅是开放式厨房,男人魁梧的身子倚在炉灶边,只穿了条黑色长裤,鬆鬆垮垮,上身裸着,精窄的腰,背部线条流畅,肩胛处的肌肉硬凸起,性感的让人直喷鼻血。
豆包垫着步子,小步挪过去,从身后圈住男人的腰,伸出色狼小爪,偷摸他腹肌的形状。
男人没回头,手中的烟灭了,呼出轻纱似的白雾。
「醒了?」
「恩」豆包从他腰间探出小脑袋,撒娇的口吻,「小舅我饿了。」
男人圈着她的手腕,身子一转,将她压在身后的餐桌上。
灯光昏黄柔和,渡到男人脸上,似蒙了层暖光,衬的瞳孔幽黑,沉的发亮。
他哑声,「我也饿了,怎么办?」
豆包舔舔唇,总觉得男人的话里有深意,她勾着他的脖子,讨好似吻他的下巴。
「我需要先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他轻笑,「然后了?」
小丫头脸一红,回头瞅了眼桌上浓油赤酱的红烧肉,肚子「咕噜噜」的作响。
某女沮丧的想。
看来想愉快的吃肉肉,还是得付出代价的。
几秒后,小人神秘朝他勾勾手指,男人顺从的弯腰靠近她,她在他耳边轻吐几个字,而后羞涩的从他怀里逃走,满世界的找碗筷。
男人待了瞬,莞尔笑了。
小丫头轻咬着尾音,「我吃饱了,就许你吃我。」
她睡了一整天,这会儿饿的可以吃下一头牛,大碗红烧肉被她洗劫一空,连剩下的汤汁都泡了饭,可以说是一滴不剩。
吃饱后,她无比满足的摊在椅背上,摸着浑圆的小肚子,小嘴「砸砸」作响。
男人拿纸巾给她擦嘴,「不生小舅气了?」
小丫头懵里懵懂,「生什么气?」
钟意淡笑不语。
他心底还忐忑不安着,她却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真是没心没肺的小傢伙。
洗香香后的豆包,套着纯白浴袍去厨房寻男人的身影。
结果眸光扫过,厨房没他,客厅也没他,转身之际,她忍不住偷吃了两颗大草莓,甜的心尖儿都在发腻。
穿过房间,果然在屋外的温泉池找到了他。
水气浅白,轻烟缭绕,氤氲着雾气,男人背倚着假山,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明明什么话都没说,豆包却隐约看得懂他眼底的深意。
他在邀请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