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受宠若惊:“我吗?”
江果果的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要大:“我也要请假!”
“我也要请假!”江奇跳起来,“帮大哥做事。”
“你们帮不上忙。”江珩打开门,“你俩上学去,”
江果果把小脸拉得比扑克牌还长。
她和三哥一起踢着石子往学校走,很不情愿:“什么忙是我江果果帮不上的?”
“什么忙是我江奇帮不上的?”江奇有样学样。
江果果撇了撇小嘴:“江奇帮不上的忙,多着呢!”
兄妹俩都是被大哥嫌弃的孩子,考虑一番,不要再互相伤害了。
这个节骨眼上,江家讨人嫌的三哥和四妹还是应该给彼此疗伤。
可疗了一会儿的伤,话题又重新被绕回去。
“咱俩哪点让人信不过了?”江果果委屈地说。
“咱们哪点能让人信得过?”江奇反问。
“也是……”
“上学去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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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荞隐隐约约察觉到些什么。◎
江源被他大哥喊进书房。
今天他的任务是, 不让小嫂子出门。
“为什么?”江源问,“可小嫂子要去上班。”
很多话,江珩无法对老三和老四明说, 担心他们一时嘴快, 节外生枝。
相较之下,江源稍微稳重一些,不这么咋咋呼呼。
江珩信得过这个二弟。
他告诉江源,上辈子的这一天, 宁荞永远离开了他们。
她是被人杀害的。
江源的脑子仿佛轰隆一声炸开,满脸的惊愕, 迟迟没能回过神。
有关于前世今生的说法, 如果之前从未接触过,或许他会认为这是天方夜谭。可好在, 他和弟弟妹妹们,也觉醒了一部分上辈子与小嫂子相处的记忆。江源不认为哥哥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当下就接受了这一切。
难怪他和弟弟妹妹只记得上辈子捣乱欺负小嫂子的画面,难怪他们的脑海中全然没有与小嫂子冰释前嫌之后的温馨记忆。原来上一世,他和弟弟妹妹们虽已醒悟,可还没来得及好好表现,小嫂子的生命就已戛然而止。
“你要用尽一切办法, 将宁荞留在家里。”江珩说,“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尤其是苏青时。”
“苏青时?”江源愣住了, “隔壁的青时姐……”
“他们都去上学了吗?”书房外传来宁荞的声音, “我本来还想和他们一块儿走一段路呢。”
弟弟妹妹们很糙, 每天一睁开眼睛, 刷个牙用冷水搓一把脸, 随随便便套上衣服就能出门。宁荞和他们不一样,好多身衣裳要选,刷牙和洗脸用的是烧好放凉的温热水,洗完脸之后,还要拍上一层雪花膏,香喷喷地出门。
刚才她在房间里好久,耽误不少时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孩子们已经出去了。
书房的门一开。
听见这“吱呀”声响,宁荞转过脸,对江珩笑吟吟道:“今天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啦。”
然而她话音刚落,江源从他大哥身后走出来。
江家老二心情复杂,心脏跳动的速度极快。他做了个深呼吸,两只手贴着裤缝,又怕被小嫂子看出自己的忐忑不安,将手揣进裤兜里。
“江源没去上学吗?”宁荞问。
“让江奇给他请假了。”江珩看着她唇角恬静的笑意,迟迟没能挪开目光,只要过了今天,他就能永远留住这样的美好。
“为什么请假?”宁荞又问。
问的时候脾气还是很软和的,但心里已经嘀咕了。
兄弟俩怎么了?问一句答一句,要是性子急一点的人,能被他们气死。
江珩和江源刚才还没来得及商量对策。
此时兄弟俩沉默片刻。
“他——”江珩正欲开口,突然被江源打断。
“小嫂子,我不舒服。”江源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你能不能在家照顾我?”
江源本来就被江珩说的话给吓到,脸色不太好看,此时开始装病,倒也有几分像。
江奇和江果果要精一些,说起谎话连眼睛都不眨,为此被宁荞和江珩批评过几次,正在慢慢改掉这臭毛病。而江源,他并不擅长说谎,分分钟能露馅,江珩转身挡住他飘忽不定的目光,拉着他的胳膊将人扶进屋里。
江源弯着腰,叫唤着,直到躺进被窝,还在自由发挥地装病
宁荞很着急,连忙去行李箱给他找药,那都是常芳泽在她来海岛之前给备上的。
“有没有发烧?”宁荞问。
江源躺在被窝里,快热晕乎了,用眼神暗示大哥,可哥哥对小嫂子关心则乱,注意力压根没放他身上。
他在心里叹气,上回小嫂子说了,生病不能捂着,得散热,大哥怎么学不会?
江源演得渐入佳境。
宁荞给他递水和药,江珩转头让她帮忙拿一下毛巾,她连忙跑去,这边江珩拿走江源手中的药,揣自己兜里。
没生病,不能吃药。
兄弟俩看着宁荞担心又忙碌的纤细身影,有点愧疚。
可并不是所有谎言的初衷都是为了欺骗,这一回的谎言,是善意的。
江珩开始假装自己什么都不会的样子。
不懂得照顾人,不知道如何分辨药丸,并且强调书房里还有一堆工作要做。
宁荞:?
上回她有一些生病的苗头时,他不是很体贴吗?
“小嫂子……”江源使尽浑身解数,“你能不能不去上班了?”
江源平时很少麻烦人,在弟弟妹妹们里,也是最让她省心的一个。他难得开口,宁荞拒绝不了。
“我得先去一趟托儿所,请个假。”宁荞说,“一会儿再回来。”
“不行。”
“不行!”
兄弟俩语气强烈地表示反对。
在宁荞一脸狐疑时,江珩缓缓道:“我去帮你请假吧,孩子离不开你。”
江源躺在床上,默默地收了收自己的腿,又将胳膊放回被子里。
这么手长腿长的大高个子,说是孩子吧,他自己都有点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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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去托儿所帮宁荞请假。
聂园长通情达理,得知是江家的弟弟生病,立马关心地问了几句,请江营长给宁荞带话,只请一天的假而已,陆冉冉能带得住班里的小孩,让她别担心。
从托儿所出来,江珩碰见苏青时。
其实他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苏青时不对劲。
她掩饰得很好,即便恨他入骨,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来到家属院几个月,他们是隔壁邻居,可即便碰面,苏青时没有任何异样,甚至很少与他有眼神上的交流。
此时,他们面对面站着。
“童成义的事,我很遗憾。”江珩沉声道,“但我们是军人,是战士,由决定入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苏青时咬了咬唇。
原来江珩知道了她和童成义的过去。
当时童成义是带病上的战场。
收到信,得知他当时身体虚弱时,苏青时很担心,而后没过多久,就传来他牺牲的消息。
“上了战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