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皮肤感受到暖融融的阳光,狄英才悠悠转醒,刚睁眼,胸上便压过来一个脑袋,衍清一边控诉道:“世子大人好眠,叫我等了许久!”一边急不可待地去寻她的唇。
狄英与他接吻,跨坐在他身上,伸出手去揉他的奶,这触感居然和之前差别很大。狄英感到惊奇,自她从边境回来后这还是头一次和衍清亲密,谁成想摸起来和上次不一样。
她问道:“你的奶子怎么变得又大、又硬、又弹了?”衍清狡黠一笑:“今日让我在上面便告诉你。”狄英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淹没在欲望的海洋里,无暇其他。
颠鸾倒凤之后,两个人都格外餍足,衍清窝在狄英怀里,手指玩弄着她的发梢。
狄英推他:“现在总该讲了吧,使了什么方子,对身体可有害?”衍清亲密地蹭了蹭她的脸颊,越发将她搂紧了,“无害,只不过是跟着你的亲卫,学了一些健体操,兼之每日清晨举举石铃。你不爱男子弱柳扶风之态,看看我,现在可还健硕?”说罢便起身让她端详。
狄英细瞧,衍清面目本就秀丽,只是之前身子羸弱,如今体格一壮,越发显出芝兰玉树的风态了。
“好极了,只是你一定吃了些苦头吧,那石铃很重”,狄英牵过他的手,抚摸着,看见往日娇嫩的手上起了薄薄的茧。
衍清见她心疼,打算趁机要求她哪儿都不许去,就在家里陪自己,刚欲开口,门外服侍的小厮便敲门通报道:“世子爷,秋太尉家的公子来了,在浣花厅等您。”
狄英皱眉道:“他来干什么?”本不欲理会,又觉得太尉的面子还是要给一下,于是回话说:“我马上去。”便叫衍清替自己梳洗。
衍清一面替她扎发,一面瞧着她的神色,见她脸上只有被打扰的不虞,心里欢喜起来,没有像以往梳洗时说一些挑逗之语,只加快了手上动作。
更衣后,狄英满意地端详铜镜里的自己,衍清也在她身后注视着铜镜:狄英面容俊俏,身形端庄,眉眼间透着一股风流,又夹杂着几分威仪。英姿勃发,是盛京城内无人不晓的天之骄子,也是各家少爷芳心暗许的对象。
衍清目送她离去,又一次感慨自己的幸运,自家夫人貌若天人,心若菩萨,偏偏又是皇亲国戚,身份尊贵,虽说性子懒散了些,终日只爱与膏粱寻乐,斗鸡走狗,宴饮玩乐,但不爱寻花问柳,诺大一个王府,也并不需靠她挣钱养活,再没有比她更好的夫人了!他决心要牢牢勾住世子,最好世子心里只有他一人。
狄英优哉游哉地迈入浣花厅,刚刚跨过门槛,便传来一道不满的声音:“怎么这样慢?让本公子好等!”
一开口就没好话!狄英不满地翻个白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子一歪,端起茶水就喝,也不言语。
秋若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描摹着她的一切。
肤色比从前深了点,毕竟在边境呆了三个月,听母亲说那里条件艰苦,炎热干燥。嗯,黑点也好,免得小白脸儿一个出门一趟不知勾的多少人春心荡漾,给自己平添许多竞争对手。她好像瘦了,房里那位怎么不知道给她补补,若是自己定不会让她消瘦一分!她还变高了,也是,十六岁的年纪,还在长身体,她母亲是怎么舍得让她去那种酷热荒远之地的……
想完这些,秋若行回过神来,发现狄英仍在自顾自地喝茶,未向他投来一分目光,恼怒道:“一句话都不讲,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不请自来的也叫客?我还没怪你擅入我府中。”
秋若行生气了,“我堂堂太尉之子,擅入又如何?你给皇上上书去,奏我母一本教子不严好了,你……”
“好了好了”,狄英痛苦地捂住耳朵,不欲与他相辩。
这秋若行与她同年,晚她两个月出生,秋太尉老来得子,宠得他十分骄纵,秋若行因此不同于一般的世家公子,伶牙俐齿,敢想敢做,视规矩于无物。偏偏他跟她又非常不对付,总爱针锋相对,有时还变着花样地捉弄自己,一点都没有男子该有的含蓄。狄英叹气,并不清楚自己是从何时开始惹到这位大少爷。
“尊敬的秋公子,恕某招待不周,你找卑职有何事啊?”
秋若行见狄英态度软化且有哄他之意,心里高兴了,面上不动声色,依旧是一副高傲的神情,说:“下月秋狝,本少爷也要参加!”
“没人不准你参加,特意跟我说干什么?”狄英奇怪道,不管是本朝还是前朝,男子都拥有极大的自由,除必要礼节外并无多少限制,是以男子经常可以与女子一起活动。
不可一世的秋若行此时却别扭起来,
“那个……你……我……”
狄英惊奇地发现秋若行脸上居然展露出了羞涩,不由得猛掐自己大腿,这个祖宗也会有害羞的一天?这简直是一个奇观!她简直想飞奔出府,叫所有受过秋若行气的人来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秋若行扭捏片刻,抬头看见她的目光,立马又变成了秋大少爷。狄英暗叫一声可惜,脸上却笑眯眯的:“说吧,什么事?”
见她态度和蔼,秋若行也不再害羞了,理直气壮道:“我想让你教我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