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连她回来,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把她搂住。
桑窈这几天恰好有点累了,这两天夜里她虽然没有学习新的内容,但一直在温习之前的。
以至于才短短五六天,她的脸皮就比之前要厚了不少。
她率先进了湢室沐浴。
出来后觉得房内烛火有些暗淡,还贴心道:“要不要再燃一盏灯呀?”
谢韫目光从书上移开,然后看向桑窈。
她穿着白色的软缎寝衣,乌发垂散下来。
布料轻薄贴身,很明显能看出里面没有穿小衣。
是他要求的。
但也不全是,八月底天气燥热,到了夜间更是有些发闷,房门就算当了冰鉴则仍然有几分闷热。
她在晚上会习惯在里面穿一层不薄的小衣,没一会就能闷出汗来。
他一开始不让她穿她还骂他,现在才过两天,她就已经可以不用他脱,自己走出来了。
虽然看起来还是有几分拘谨。
对于桑窈,谢韫其实并不算一个忍耐度极高的人,从新婚之夜到现在,一共才六晚。
但他已经觉得过了很久。
谢韫将书放在一旁,对她招了招手道:“过来。”
桑窈乖顺的走过去,然后熟练的屈膝上床搂住他,轻轻擦过他,桑窈轻轻提着意见,道:
“下回你到用膳时辰了要自己回来,别等我去找你。”
谢韫的嗯了一声,道:“好。”
说话间,谢韫将方才的那本书递到她手里,道:“你带来的书看起来还不错。”
桑窈愣了愣,低头看着那本书,书页正翻开,还停在谢韫刚才看的那一页,上面的彩色绘图猝不及防映入眼中。
此刻的她已经不同于六天前的她,她小脸狠狠一皱,连忙将之阖上,惊慌道:“你你你刚才就在看这个?”
这是她姐送给她的“秘笈”,传说可以拿捏男人的破书。
谢韫的前襟已经微微敞开,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他不以为耻的道:“受益匪浅。”
“……”
他又重新让桑窈贴近他,手指慢条斯理的挑开她身侧的衣带,然后道:“别害羞。”
谢韫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桑姑娘,今天晚上要练习新课了。”
他轻轻吻着桑窈的侧脸,然后不等桑窈说话,便攥着她的下巴跟她接吻。
桑窈一边回应一边慌乱,她这几天其实已经跟谢韫练习过许多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只觉手和嘴已经是人们亲密的极限了。
昨天,还有前天,她几乎都与他坦诚相对,明明是一样的方式,但每一次都在原有方式保留内核,其余推陈出新。
她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新的内容。
那谢韫口中的新内容,就只剩下一种了。
那就是她们练习到现在的终极目的。
可桑窈还没怎么准备。
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有点突然。
还有点怕疼。
在她的慌乱中,她已经被剥干净。
话说回来,她之所以能够坦然的听谢韫的话不穿小衣,其实是因为她发现,穿了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
几个呼吸间,桑窈的手已经没法搂住谢韫的肩膀了,有了经验后,她现在已经非常明白谢韫是要干什么。
但她还是不由自主红了脸,很不习惯,她还动弹不了,谢韫的力气很大,她根本合不住。
慌乱之下,桑窈只好看向别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看见床头的小几上摆放着一只小兔子。
是那天他送给谢韫的那一只。
今天她在书房也看见了,放在桌案上一个很显眼的位置,那时她还莫名觉得有点开心。
其实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觉得开心,就像是今天她为什么看见那个婢女会觉得生气一样。
很诡异,她只用了短短的六天就习惯了谢韫的这种极致亲密的碰触,甚至可以大方的在他面前袒露身体。
她以前根本想象不到。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觉得她必须要成亲,不管是跟谁,这都是她必经的一场劫难。
但那时候,谢韫跟她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并不觉得这是一场劫难。
他越往下,桑窈就越紧张,她胡乱的道:“新……新练习是什么,是圆圆……吗?”
谢韫道:“不是。”
他贴心道:“不过待会你若是接受不了,可以明天再试。”
桑窈觉得自己没什么接受不了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纯真的桑窈了。
她脑子里也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她越来越慌乱,目光又回到了那个小兔子身上,然后磕磕巴巴道:“你……你很喜欢它吗?”
“我教你叠好不好,我最会叠这个了。”
谢韫的手碰到她,桑窈浑身一抖,又要哭了。
她看着那小兔子,只顾着分散注意力,口不择言道:“这还是小时候杨大哥教我……”
话音戛然而止。
桑窈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她转而道:“我会折很多小动物,我跟嬷嬷学的……”
可谢韫已经停下动作,他紧紧的盯着她,目光危险道:“你说什么?”
他仍没有放开她的腿,桑窈本来就紧张,这会更紧张了,她避开他的目光,道:“我什么也没说……”
“我乱说呢。”
她真的搞不明白,谢韫为什么那么在意杨温川,她都能指天指地的发誓,她对杨温川绝对没有别的心思,他们俩甚至没说几句话。
就算是小时候,她那是还不到七岁,别说事了,她连杨温川的脸都不记得。
这小兔子她只是无聊会折,因为会的时间早,所以折的也熟。
她会折小蝴蝶呢,小蛇呢,跟杨温川又没什么关系。
可谢韫就是听不得她提杨温川。
谢韫确实听不得。
他本来觉得杨温川那人十分讨厌。
而现在,他觉得杨温川更烦了。
谢韫黑着脸,自从几天前桑窈把小兔子送给他以后,他若是去书房,就会带到书房放着。回卧房时,也操心这小兔子会被谁偷去,会顺手给带回来,然后第二天再带去。
结果他带来带去好几天,这玩意居然是杨温川教她的?
他看着面前磕磕巴巴解释的赤裸少女,无声间甚至动了以公谋私把杨温川撵回江南的念头。
谢韫坐起身,松开她,就在桑窈发愣的时候,谢韫从小几上把那草兔子拿了过来。
桑窈眼里还有雾气,她道:“干嘛呀。”
谢韫道:“拿着。”
桑窈乖乖拿起来,然后可怜巴巴的看向谢韫。
谢韫重新按住了她,桑窈拿着小兔子,十分无措。
谢韫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他道:“拆开,折个别的。”
桑窈不愿意在这时候做这个,但紧接着,她就不受控制的倒吸一口冷气,手臂轻轻颤抖,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轻……轻点,我折,我折……”
方才谢韫没开始倒好,现在他开始了,桑窈别说是折东西,说话都是煎熬。
可谢韫非得逼她。
桑窈靠在衾被上一边哭一边颤抖着手把小兔子拆开,中途这片草掉了好几次。
最后桑窈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在这恶劣的环境中,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