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以舟沉下眼眸,转过身正面拥抱孟心眠。即使还差些努力才能克服心魔,她也不再逃避,抱紧了她心爱的女人。
她的情况在逐渐好转。
她相信,当她们敞开心扉,爱和温暖会驱散记忆的阴霾。
一隻手臂攀上穆以舟的后背,轻轻抚摸。
孟心眠笑着指指臂弯里面,小奶狗哼哼唧唧地探出脑袋。
它迷茫地望着黑黢黢的小豆眼,嘤嘤呜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用额头蹭蹭穆以舟的衣服。
穆以舟给小狗顺毛。
孟心眠不动声色地开启其他话题:“我们还没给它取名字呢。”
她没有像刚重逢时那样紧迫地索取,而是做到陪伴,但又给出穆以舟一定空间的度,在可能会给她造成压力的时候给予她宽慰。
穆以舟也感应到孟心眠为她做出的改变,因为心悸而紧绷的身体放松不少。
穆以舟笑了笑,一下下抚摸小狗柔顺的短毛,心道有的人刚才一口一个穆小绵,现在怎么不敢叫了?
“叫小咩吧。”
妈咪叫小羊,小狗宝宝叫小咩。
当然,穆以舟没有说小咩只是小名,它有正经的大名叫穆小绵,妈咪早就取好了。
“啊?”
“不好听吗?那你取一个。”
“不是不好听,是一隻小狗叫小咩有点奇怪,因为小狗是汪汪叫的。”
穆以舟和她讲歪道理:“可是都有哇哇叫的小绵羊了,你也要允许有咩咩叫的小狗才行。”
孟心眠听出她又在拿自己学鸭子玩偶叫打趣,佯装愠怒:“小绵羊才不是哇哇叫。”
“那你说,小绵羊怎么叫?”
孟心眠踮脚往她身上靠,粉润的唇瓣贴着她的耳发缓缓开合:“想你,想你,想你——”
想你。
孟心眠仰着脸笑,看穆以舟的面色平静如水,但藏在碎发里的耳垂慢慢散开红晕。
“走咯,小咩,姨姨抱你去困觉。”
孟心眠抱起小狗上楼,穆以舟扣住她的手腕,拉回怀里,孟心眠半边身子靠着她,漂亮的杏眼里波光流转。
穆以舟把小狗从她怀中拎出去:“它就住训练厅的笼子,你要带它去哪里?”
有的老板可是说过,三楼只能有她们两个人居住。
孟心眠不假思索:“我寝室。”
穆以舟眼中光点明灭,怔神半分,不知想了些什么。
少顷,她扣着孟心眠的手往下滑,握住她细腻的手心,话音里带着隐隐的卑怯:“孟家人……不是都隻喜欢名贵犬种?”
就连过去酒庄别墅的看门口都只能是贵族犬。
孟家奶奶说……不需要土狗……
孟心眠茫然地望了她一秒,向小土狗伸出手,宠溺地抚摸:“我喜欢你,跟我姓什么没有关系。”
“我喜欢你,跟你是什么模样也没有关系。”
“我喜欢你,只是因为在一个我打开了心的日子,你选择走了进来。”
穆以舟眼中的光点愈发明亮,万千思绪衝不破喉咙,如同千军万马挤不过独木桥。
越是着急,她越是发不出声音,只能默默望着身边甜美的女人,柔软的长发散在纯白的毛衣边缘,草莓色的唇釉散发着甜甜的香味。
穆以舟的心仿佛被她的温柔熬成了一锅糖汁儿。
孟心眠对她莞尔,摸摸小狗脑袋,对小狗说:“小咩,你说是不是呀。姨姨喜欢你,你也要喜欢我哦。”
“穆以舟,我们一起搭笼子。”
缓了一会,穆以舟的声带终于能震动出声:“好。”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小狗的尾巴向孟心眠摇了摇。
傍晚穆以舟教孟心眠熬鲫鱼汤,用鱼汤泡奶糕,喂了点给小狗吃。
吃完晚饭,孟心眠一直陪着小狗玩,穆以舟就坐在训练厅的角落用小号刷竞技场。
以穆以舟的水平,在玩家竞技场里就是血虐菜鸡。
打了半小时索然无味,她把竞技的心投向那边在孟心眠怀里撒娇卖萌的小狗。线着富
穆以舟起身向孟心眠走去,俯身把她圈在沙发里,然后把小狗拎出去。
孟心眠仰起头抚摸她的唇缘:“干嘛欺负小咩?”
“你护着它?”
孟心眠扬起下巴哼哼:“嗯~”
穆以舟蹲下身,两隻手搭在她的腿上,低头在孟心眠膝盖蹭了一下。
“那你帮它出气,过来欺负我。”
孟心眠眯眯眼,挠挠她的下巴,沙着嗓子说:“去床上。”
……
夜深人静。
穆以舟醒来,空气里还弥漫着情动后的味道。
她看看四周,孟心眠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缩在她胸口。
穆以舟轻缓地把她往上抱,撩开被子的一个小角,让她透透气。
孟心眠沉沉地呼出气息,抬起一隻腿放在她腿上。
穆以舟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孟心眠翻了个身,穆以舟给她盖好被子,摸到床头的手机。
她背过身,把手机零度调到最低,担心光线打扰孟心眠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