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教室里的学生全部走光,江屿舟才和傅承一起往外走,侧头看了一眼傅承:“想不到傅队这么有魅力,考试的时候都有小朋友搭讪。”
身边都是刚从考场走出来的学生,教学楼里人挤人,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往食堂的方向走,傅承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脖子,陪他一起往办公室的方向走,低声说:“谁也没有江老师魅力大。”
坐在傅承前排的男生也和同班的几个同学一起往外走,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伸手颤抖着指了指前面亲密无间的两道背影:“难怪他卷子空白还说自己不会补考!原来是被老师潜规则了!”
金融系的不少老教授都认得江屿舟,把卷子送到以后,江屿舟又被拉着说了好半天的话,等被放出来的时候楼里几乎空无一人了。
傅承靠在栏杆旁边等他,吃过午饭,又陪他在图书馆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等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牛牛今天自己在家也不知道吃的什么,”江屿舟想到牛牛,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傅承帮他拿着从图书馆借的书,宽慰道:“他早就自己回队里了,那条路他比我走的还熟悉。”
虽然从家里到津大走路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但是照顾到江屿舟昨晚的劳累,傅承早上还是开车出的门,车子路过“转角”的时候,江屿舟下意识往里面看了一眼。
这段时间江屿舟不在,安小米经常在群里发店里的动态,江屿舟比较佛系,晚上十点准时关门,不过最近正逢期末考试,大学城除了津大还有几所大学,不少学生把“转角”当成了图书馆,一大早就抱着书过来复习。
安小米在给江屿舟汇报过以后就把闭店的时间调整成了十一点半。
此时出来吃晚饭的学生不少,再加上马上就是元旦了,马路两旁张灯结彩,看上去特别热闹,平时生意不怎么样的门市这几天都拼了命的赶在学生放假之前狠狠赚上一笔。
唯独热闹非凡的“转角”竟然关着灯,在这条街上显得非常突兀,好像一口洁白的牙齿中独树一帜的蛀牙。
江屿舟细细地看了几眼,心里很是纳闷:“这才几点,今天店里怎么关灯了?”
傅承跟着看了一眼:“是不是停电了?要不要下去看看?”
趁着傅承找路边停车位的功夫,江屿舟给安小米打了两个电话,对方却一直无人接听。
车子刚一停稳,江屿舟就推开车门下了车,店里一片漆黑,江屿舟开了门走进去,眼睛一下子没有适应其中的黑暗。
“开关在哪里,我去把灯打开。”傅承跟在江屿舟身后进了门,拽着他的手腕,防止他绊倒。
江屿舟在黑暗中眨眨眼:“开关在储物间那边,小米一直不接我的电话。”
傅承安抚地捏了一下他的手指:“你站在这儿别动,我去开灯。”
江屿舟有点担心,还是点了点头,刚刚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傅承的轮廓消失在储物间的位置,还是觉得不太放心,掏出手机准备打开手电筒。
突然,头上的灯一下全都亮了起来,江屿舟被晃了眼,下意识用手遮了一下。
“祝你生日快乐~”
以安小米为首的一大群人从储物间里跑出来,一边拍手一边一起唱生日歌,江屿舟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茫然地看向推了一个生日蛋糕从几人身后走出来的傅承。
“舟哥,是不是都忘了今天是你生日啦?”
安小米看着一脸懵的江屿舟,弯腰把江小猴从地上一把捞起来。
江小猴的头上戴了一顶迷你版的生日帽,正烦躁地试图用爪子扒下来,无奈爪子被安小米捏着,于是疯狂地甩头。
这段时间的生活已经不能单纯地用几月几日来计算,江屿舟确实压根没记住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傅承早上起来也没提过。
傅承走到江屿舟面前,把一顶和江小猴头上如出一辙的生日帽戴在他头上,笑着看他:“生日快乐,原本是想和你单独过的,没想到不小心被他们知道了,说什么也要一起给你制造惊喜。”
刘洋举着手机录视频,一直挤眼睛:“独乐了不如众乐乐,舟哥是我们消防队的家属,肯定要大家热热闹闹的啊!”
这些人一看就是忙活了好几天,店里布置得很漂亮,墙壁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小彩灯,天花板上飘着爱心形状的气球和各色彩带,留意到江屿舟四处打量,安小米一脸得意。
“店里所有的装饰都是我们从昨天开始加班加点的完成的!”
她一边说一边看向傅承:“傅队可是给我转了一万块的红包包了今天的场,不然我不会干的!”
江屿舟哭笑不得地看着傅承:“你还真的转了啊?”
安小米一瞪眼睛:“当然啦!这段时间生意好,加上外卖,我们店日销售额可不得有一万块啦!”
薛祁安也被叫来凑热闹了,闻言笑呵呵地调侃:“傅队真是一掷千金为蓝颜啊!不过也是,傅队也不像我们,还得存老婆本。”
一群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在一起最擅长的就是起哄,听了薛祁安的话,疯狂地拍手吹口哨。
江屿舟本来就不是多高调的人,被大家这么一闹,不由自主地红了脸,薛祁安重重地咳嗽两声,大家又十分给面子地迅速恢复了安静。
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