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四人求到他面前,一脸愁容的问他该怎么办。
&esp;&esp;他当时心中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闷得厉害,吩咐着他们将东厢房收拾好。等安顿好了柳腰腰,第一件事情便是让彩玲去门房上打听,轿子是将人从何处接来的。
&esp;&esp;当时彩玲兴高采烈的告诉他,‘教坊司’三个字的时候,自己竟和他们四人一样,都松了口气。
&esp;&esp;犹记得彩玲当时的话语,“不过是个教坊司出来的东西,即便是得了些宠爱,也上不得台面,以后当不了家做不得主,成不了这府里真正的主子,哪里能管到咱们头上。”
&esp;&esp;是呢,那样的出身,撑死了混个小侍的名分,哪里管的了府上的人事。
&esp;&esp;姜逸将手上的帕子扔进小新捧着的水盆中,荡起一片水纹,“退下吧”
&esp;&esp;小新捧着水盆,心情复杂的退下了。
&esp;&esp;姜逸负手立于窗前,正好能瞧见东厢房那盏微弱昏黄的灯光。她有个习惯,不管白日里多忙多累,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在脑中在将一整天手头上处理过的事情再复盘一遍,确保没有任何差错和遗漏。前世如此,今生身居高位,更是如此。也是这个习惯,为她免去了许多疏漏和麻烦。
&esp;&esp;在脑子里细细的捋完了白天的事,年节前事多,大昭周边附属邦交的藩国派使臣来朝,她最近都得陪着太女殿下接待国宾。晚上必有宴饮,年前估计是没有多少时日能早回府。
&esp;&esp;照着这个忙碌法,天天回来都得是深夜了,想要板板正正的见面,不知得等到那个猴年马月。
&esp;&esp;姜逸这样一想便拿定了主意,抬脚出门,去了东厢房的方向。
&esp;&esp;柳腰腰枯坐在床上,双手环抱着曲起的双膝,目光瞧着窗边他特意留着的一盏灯发呆。来了姜府一日一夜都没见到姜逸的身影,是忙着还是忘了还有他这个人,他也不清楚,底下伺候的侍儿虽周到,却也不会和他多说一句话,他也没法开口问。
&esp;&esp;明天又是什么光景呢?柳腰腰心中惆怅。
&esp;&esp;他只穿了褻衣坐在床上,背心升起一阵冷意,最后看了一眼留着的那盏灯,灯光摇曳,却没有等到想要等到的人。柳腰腰失落的叹了口气,抬手拉过床里的被子,刚准备睡下,门上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esp;&esp;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楚,柳腰腰的心猛然跳快了半拍,半响才张口轻声问,“是谁呀?”
&esp;&esp;“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