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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徐氏连忙打发了宫皎月在堂后的小厅内候着。
&esp;&esp;这本是京中男女相看常见的方式,先让男方到厅上由女方长辈相看。待男方拜访过离开,再将女方唤出来,由男方家女眷相看一二。
&esp;&esp;这期间,男女是不能见面的。不过,也有那大胆的女郎,藏在屏风后或者花厅内,偷偷相看未来的夫婿人选。
&esp;&esp;宫皎月从小长在兖州,对这一套倒是新奇得很。她一只手端着盛绿豆糕的盘子,另一只手把着屏风,小心地向外看去。
&esp;&esp;屏风花密,能看到的地方又被花方挡得严实。
&esp;&esp;宫皎月一时心急,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却见到对面那玄色身影突然间动了动,移到了她能看到的地方。
&esp;&esp;宫皎月被唬了一跳,还以为对方发现了什么,再看过去时,那人仍旧坐在原处,看都未看向她这边一眼。
&esp;&esp;许是……不知道吧。
&esp;&esp;宫皎月这才稍稍放了心。
&esp;&esp;她又隔着那屏风看过去,可那人侧坐着,看不清楚正脸,只看得到挺直的鼻梁,英俊的眉眼,麦色的皮肤,穿着玄色衣衫,背脊挺得直直的,比父亲庄院里最能干的庄户挺得都直。身上……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听说他虽出身公侯之家,却是用一杆枪挣来的功名。
&esp;&esp;所以……这便是沙场之气吗?
&esp;&esp;宫皎月不明白。
&esp;&esp;绿豆糕吃得噎人,她便将那盘盏放了下,又拿茶来喝。
&esp;&esp;一边喝茶,一边听着大伯母将之前的那一套说辞说给那几个人听。
&esp;&esp;殊不知那些人可不像她这么好打发,几句便问了起来:
&esp;&esp;“宫大夫人,可我们听说若蘅并非得病,而是……另有传闻啊?”
&esp;&esp;宫皎月看到徐氏的脸当下便有些变了:
&esp;&esp;“这又是哪里说的,坊间传闻,不得为信。”
&esp;&esp;确实不得为信。
&esp;&esp;宫皎月一边点头,一边又将一旁的豌豆黄拿起来吃。
&esp;&esp;就像她在兖州时,又怎么能知道这书香传家的大宅,居然能有三堂姐逃婚这等的丑事呢?
&esp;&esp;几个人在前厅仍是你一言我一言的说个不停,尉迟珩原只是默不作声的在听,听到后面,微厚的唇却忍不住上浮。
&esp;&esp;徐氏顿时一脸紧张:
&esp;&esp;“侯爷,不知我宫家哪里说得不对,还请侯爷明示。”
&esp;&esp;尉迟珩站了起来:
&esp;&esp;“并非如此。晚辈只是还有其他事,就不叨扰了,先走一步。”
&esp;&esp;尉迟珩走了之后,徐氏的气方才缓缓地出了出来。
&esp;&esp;不知为何,虽然这尉迟珩差点做了她的女婿,见到他之后,她仍是觉得紧张。
&esp;&esp;当然了,徐氏是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心虚的。
&esp;&esp;她喝了口茶压压心,对尉迟家的女眷说:
&esp;&esp;“即是侯爷走了,那我也将皎月唤出来一看。”
&esp;&esp;说完,便让赵嬷嬷去屏风后,将宫皎月叫出来。
&esp;&esp;可是,赵嬷嬷进去花厅里面,却迟迟未出来。等终于出来后,脸上却是一副惊慌的模样:“夫人……五小姐……并未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