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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2)

&esp;&esp;正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尉迟珩低低的声音:

&esp;&esp;“既是晚上,那就就寝吧。”

&esp;&esp;宫皎月的脸腾得一下便红了起来,眼前不由出现了昨天的那副图画。那样的摇曳,晃动,男人原本刻意掩藏的攻击性,到了深不见底的黑夜中,却格外的吓人。

&esp;&esp;她咬着唇,想起母亲所嘱托的事情,站起身来,走到男人的面前,手指放在了他前襟的搭扣上。但那白如葱根的手指却颤抖着,怎么都无法将男人的搭扣解开。

&esp;&esp;尉迟珩一直在等,低下头,只看到小妻子红的要滴血的小脸,以及虽然颤抖,却仍放在他衣襟上的手。

&esp;&esp;他的喉结上下翻动了片刻,心里一沉。

&esp;&esp;她仍是怕他的。

&esp;&esp;即使装得再好,也难以掩盖她的惧怕。

&esp;&esp;他轻轻的攥了一把宫皎月的手,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esp;&esp;“你既是没准备好,那我去睡书房。”

&esp;&esp;说完,便将小妻子的手放开,离开了卧房。

&esp;&esp;房内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沉寂,黑暗清净,但却也多了一丝说不出的怅惘。

&esp;&esp;宫皎月在这一片静默中坐了一会儿,见到素馨匆匆的从外头走了进来,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esp;&esp;“小姐……姑爷他……”

&esp;&esp;宫皎月的眼神犹注视着大门口,湖水一般的双瞳中,似有着疑惑,有着庆幸,也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怅惘。只是这一丝怅惘,像是丢进湖水中的小石子,泛起微微波澜后,很快便消失无踪了。

&esp;&esp;过了一会儿,她却似突然间想通了什么,一拍脑袋,看向素馨:

&esp;&esp;“你说他一直睡书房,又不近女色,不会还在想着三堂姐吧?”

&esp;&esp;素馨就算是个好瞎编乱造的丫鬟,在这种事情上哪里敢造次,慌忙摆手:

&esp;&esp;“怎么会呢?姑爷他……”

&esp;&esp;可是,宫皎月却丝毫都不听她说的话。只看得她们家小姐歪着脑袋想了又想,喃喃自语:

&esp;&esp;“如果不是还想着三堂姐的话,难道是……他自己不行?”

&esp;&esp;9

&esp;&esp;第9章 回门

&esp;&esp;◎“大婶婶,二婶婶,咱们宫家的女儿嫁出去,都过得不好吗?”◎

&esp;&esp;宫皎月毕竟是心里不藏事的性子。

&esp;&esp;头天晚上一直想不通的事情,想着想着,便也睡过去了。翌日起床,便是新的一天。

&esp;&esp;只是,醒来之后,便听到尉迟珩的小厮传话,说尉迟珩去了军营。

&esp;&esp;宫皎月点头应下,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空寥寥的。

&esp;&esp;但是一想到尉迟珩,又觉得他尚且不如她。

&esp;&esp;毕竟,她如今不缺衣少食,又给灾民们挣下了粮食,已经是极好的事情了。而那尉迟珩,无论是仍惦念着三堂姐,亦或是&ot;不行&ot;,都不是什么好事。

&esp;&esp;宫皎月虽直到现在仍是个姑娘,字在兖州时,也听那些庄户上的婶子们说过男女间的那些事,大抵男人如果没那方面的能力是很不行的,有时候甚至比死了还难受。

&esp;&esp;想到这里,心里头也不知该释然还是喜乐,甚至有些同情起尉迟珩来。毕竟他也是如今她的靠山,要是真的因此郁郁寡欢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她又该怎么办呢?

&esp;&esp;宫皎月心里头又生出了些许愁绪,索性不想了,将络子花样拿出来,教笨手笨脚的玉梅打络子去了。

&esp;&esp;白日里打发了一日晨景,可没想到,尉迟珩仍旧没有回来。

&esp;&esp;一连几日,他都没有回来,俨然是在军营里住下了。

&esp;&esp;这样的光景过到了第六日的回门日。

&esp;&esp;就在宫皎月以为,尉迟珩不会陪自己回门的时候,他却又回到了院内。

&esp;&esp;看着刚刚晨起的妻子,尉迟珩的视线稍微在她那张睡得粉白的脸上停留片刻,随即说:

&esp;&esp;“换上衣衫吧,等下一起回宫府。”

&esp;&esp;宫皎月下意识的点头,刚一招手,那些原本有些懈怠的丫鬟们早已经打起了精神。

&esp;&esp;金簪玉钗,水粉胭脂,各式各样新制的衣衫都往宫皎月身上比去,恨不得将她打扮得艳冠群芳,将所有人都比下去才好。

&esp;&esp;而宫皎月就在来来往往的丫鬟间隙,偷偷的看着尉迟珩。

&esp;&esp;他和离开时并没有两样,依然捧着一本书坐在黄花梨椅子上,坐都要坐得端正,头低下来,鹰鹫一般的眼睛也垂了下来,看上去倒是好相处了许多。

&esp;&esp;唔,心情……也不知道好不好……但大抵还是不错的吧。

&esp;&esp;人都倒尉迟珩行兵时如天神下凡,又有人说他打仗时如恶鬼临世,可却没有人说,这样的人,也有软肋,也有缺陷。这样想来,这人看上去也没那么凶神恶煞了,反而多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来。

&esp;&esp;宫皎月心中想着,再想多看几眼,却发现男人已移开了兵书,孤星一般的眸子又锁定了她。

&esp;&esp;她顿时不敢看了,对着棱镜,正襟危坐。

&esp;&esp;半个时辰后,宫皎月扯了扯身上的石榴花金线百迭裙,和上身雪白的狐毛大氅,又晃了晃头顶的彩蝶朝花簪子,只觉得自己像是要进宫选秀去了。

&esp;&esp;她原本便生得极好,只是从兖州来,家世又平平,衣着打扮自然无法同这些京城的小姐相比。就算之前在宫府,徐氏送了许多衣衫给她,也大都是三堂姐的衣衫改出来的,于她未必十分相称。可到了尉迟府上,成婚没两日尉迟珩便着管家送了不少首饰来,那些衣衫,更是外头最时兴的彩衣庄的绣娘们进府量好缝制的,无论样式还是花色,都是最时兴的。如今精致装扮起来,更是如芙蓉照水,芍药迎春,富贵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生机。

&esp;&esp;尉迟珩一时间看入了神,却听到眼前的小妻子有些忐忑的问他:

&esp;&esp;“我这样,会不会装扮得太过了。”

&esp;&esp;尉迟珩声音如常,唇角却轻轻勾起:

&esp;&esp;“不会,极好。”

&esp;&esp;说完,便走上前去,轻轻捉住宫皎月的小手:

&esp;&esp;“走吧。”

&esp;&esp;手心传来一阵粗粝又温热的触感,手心微微湿润,仿佛沿着手臂蔓延上全身。宫皎月的心不由得都跳了一下,感觉到男人正回过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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