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对着皇后恭敬地行了礼,“承蒙皇后娘娘厚爱,臣感激不尽。然,臣与发妻宫氏,鹣鲽情深,此生唯愿与她一人相守,白首不离。纳妾一事,恕臣万难从命,宣明县主乃是金枝玉叶,自有大好儿郎相配,臣不敢耽误,亦无福消受。”
&esp;&esp;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清晰地传遍了大殿内的每个角落。
&esp;&esp;拒绝得干脆利落,不留丝毫余地,更是将宫皎月的地位摆得极高,宫皎月抬眸看向他那挺直的背影,心里不由得一暖。
&esp;&esp;宣明县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攥着帕子的手有些微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尉迟珩,随即看向宫皎月,眼中充满了被当众羞辱的怨毒。
&esp;&esp;皇后似乎早有所料,并未动怒,只是深深看了尉迟珩一眼,又瞥了脸色惨白的宣明一眼,淡淡道:“侯爷情深义重,倒是我这做媒人的多事了。罢了,此事就此作罢。”
&esp;&esp;宫宴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继续着。
&esp;&esp;待到宫宴结束,宫皎月和尉迟珩离开,只剩下熏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
&esp;&esp;皇后脸上的温和笑意消失殆尽,她将宣明喊到了宫中,退去了所有宫人,只留下了她和宣明。
&esp;&esp;“宣明,今日你也该看清楚了,尉迟珩心意已决,他待你从来就没有那个心思,那宫皎月在他的心中地位稳固,不容撼动。”皇后一点点坐在首位,随即看向宣明接着说道:“还有,你的那些小心思和背地里做的事情,该收手了,不若就是太后来了,也保不住你。”
&esp;&esp;江宁猛地抬起头,她迎着皇后的目光没有畏惧反而发出了冷笑:
&esp;&esp;“收手?皇后娘娘说得倒是轻巧!”她站起身,素白的衣裙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眼,“不知皇后打算让我如何收手??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被你们逼的!这些东西,本该就是我的!”
&esp;&esp;皇后瞬间严肃起来,“够了!太后将你迎回来,不是让你去搞那些暗地里的动作的,都已经那样护住你了,你还要如何?最后本宫提醒你一句,宫家大房贪污的那些个银两,你最好让他们吐出来,不若”
&esp;&esp;说到这,皇后便停了下来,终归是太后觉得亏欠,可这些关她什么事,为什么非得要将这个宣明放在她的膝下养着。
&esp;&esp;“皇后,人家贪都贪了,如何吐得出来啊,既然尉迟哥哥不愿意娶我,那我就送给他们夫妻俩一个礼物吧,黄泉路上也好有人作伴啊!”
&esp;&esp;“宣明!”
&esp;&esp;皇后大吼道,她真的认为宣明是疯了,待宣明离开后她定然要去太后跟前说说,若是再不管教一番,宣明日后可不得了,她是管不住。
&esp;&esp;毕竟不是她的女儿。
&esp;&esp;“皇后,你莫不是忘了,我不叫宣明,我叫——江——宁。”说着她朝着皇后礼貌地行了礼,笑着说道,“想必皇后也有些乏了,我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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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日后。
&esp;&esp;宫皎月同往常一样叫着素馨拿着东西去到侯府的铺子上寄卖,素馨放了东西回到院子的时候赶忙跑到了宫皎月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