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叶良辰的脸已经被自己打肿了。
&esp;&esp;原本清秀的小脸肿成两倍,青紫交加,十分可怕。
&esp;&esp;因为他当街说的那些话,叶长生罚他在祠堂跪五个时辰,他从祠堂出来也没给自己上药,直接来了方氏这里。
&esp;&esp;方氏拉着他进屋坐下,细致地为他涂药膏,轻声细语地问他发生了何事。
&esp;&esp;叶良辰眼神怨毒,说话竟没有带个人情绪,完整地说了今日的经历。
&esp;&esp;听到“叶听荷与叶祁比斗,以雷法击败他后昏迷”这段,方氏的动作猛然一顿,手帕掉到地上。
&esp;&esp;“长房的人,怎么能有这样的修炼天赋……”
&esp;&esp;她自言自语着,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声音猛然变得尖利:“他们该代代庸人,短命福薄才对啊!”
&esp;&esp;这样她的嫡庶之论才能对他们家有利。
&esp;&esp;正因为长房嫡出无能短寿,叶默这个继室所出的次子才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esp;&esp;叶良辰:“太爷爷这些年不知道给她用了多少天材地宝,才让她有了修行的可能,结果她与人交手不到一刻钟就吐血昏迷,果然还是废物。”
&esp;&esp;那些好东西若是用在他身上,以他的天赋,别说是叶夕照,便是叶景云也不及他。
&esp;&esp;“不。”方氏摇头,纠正他,“她已经不是废物了,这才多久,就能够打败筑基期的叶祁,若是放任她成长,日后谁也不是她的对手。”
&esp;&esp;“可她的身体这样差……”
&esp;&esp;“再差能比她从前差吗?她身体已经开始好转了,即便仍是个病秧子,也不是从前那个随时可能死掉的叶别雨!”
&esp;&esp;方氏目光渐渐狠厉。
&esp;&esp;还有一些话她没有跟孙子说。
&esp;&esp;那就是长房的人才是真正的尊贵。
&esp;&esp;这尊贵不是她散播的那些言论决定的,而是叶家之主,叶长生决定的。
&esp;&esp;若长房不死绝,叶家家产的大头必定被长房把持。
&esp;&esp;而他们这么多人只能分剩下的。
&esp;&esp;还要按能力去争。
&esp;&esp;他们三房要是有足够的能力,也不需要靠她这个妇人用手段了。
&esp;&esp;“良辰,你虽然有家主亲自赐名的殊荣,又有着尊贵的出身。但长房死得只剩她一个人,怜贫惜弱是人的通病,家主一直对她很关照。倘若她展露天赋,家主能分给别人的目光就更少了。”
&esp;&esp;“到那个时候,我跟你爷爷,你爹娘这么多年的心血,还有你这么多年的藏拙,都没有意义了。”
&esp;&esp;叶良辰攥紧拳头,不能接受这种事。
&esp;&esp;为了避免叶家其他人将对方氏的仇恨报复到他身上,他从小就扮演着轻狂愚蠢的浪荡子,四处惹事,不知被处罚过多少次,才让他们对自己放松警惕,不将他视作对手。
&esp;&esp;如果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那他不是白吃苦了吗?
&esp;&esp;况且,这么多年下来,他的骄傲做不得假。
&esp;&esp;叶听荷从他的同辈变奶奶辈,就够让他难受,如果真让她处处超过自己……
&esp;&esp;叶良辰眼中透出森寒的杀意。
&esp;&esp;这杀意比他被操控着自扇耳光时还要强烈。
&esp;&esp;“您说的对,不能让她这样得意下去。”叶良辰看向方氏,“我给母家那边透露些消息?”
&esp;&esp;叶长生不准叶家人手足相残。
&esp;&esp;但外戚不算叶家人,外戚的附庸更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