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且他这样说,明显是发觉了其中的不对劲和许步歌的变化,他这是存心准备介入这一系列事。
&esp;&esp;嘉礼似乎也已经意识到这位将军的行事作风很有可能会有碍我的计划。
&esp;&esp;他一愣,转道:“多大的事,将军这次回来京城莫非很闲?花楼被烧的事也想管?莫不是……”说着,他的视线也很有意味地落在了许步歌身上,没将“包庇许步歌”几个字说出口,却更胜。
&esp;&esp;试图以此阻止许行舟的掺合。
&esp;&esp;我见状也立即道:“我是为了我小倌而来,我还以为府尹这是抓到了真凶呢?”说着我横一眼府尹,又继续道,“原来是叫我来浪费时间的,既没其他事,我便走了?”
&esp;&esp;我嘀嘀咕咕着就真转身向门口走,视线却悄悄往从方才便一直低垂着目光没说话了的应景看去。
&esp;&esp;应景接收到我的这一信号,他慢悠悠抬睫:“不可,华月你身上疑证未除,怎可随意离去?你这是被府尹传唤来的,不是喊你来喝茶的,不能想走就走。”
&esp;&esp;“那要如何?”我又道:“这案子都还没立呢!何为传唤?”
&esp;&esp;“没立?”应景看向府尹,与我一唱一和,直奔主题。
&esp;&esp;府尹擦汗看向温去颜——温氏一直在施压她不敢立案。
&esp;&esp;立了案,就相当于把温氏府牌出现在花楼大火中的事情公之于众了,更何况因我落崖一事,温氏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
&esp;&esp;见矛头瞬间被指向自己,温去颜眉头一压,视线在我和应景之间扫,边开口道:“办案是府尹的事,既然现在一切都还未有定论,不如就依楚二世女的意思,暂且大家都先回?无论是花魁身死的事情还是消失的赴欢楼众人的事,都将有一个交待的。”
&esp;&esp;她想将话题轻轻揭过。
&esp;&esp;嘉礼闻言,眸子一转,又看了一眼我明显停住了的脚步,似乎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图,便直接掠过温去颜所说的话,而是将事情继续进行激化:“哼!趋炎附势的狗东西,这堂内的哪一个人她一介府尹敢审的?”说完这句他转身坐回椅子上,颇有些无聊般地理了理袖口,声音悠悠:“等着吧,小小一件起火的案子,能让这群吃白饭的人拖个五年八年,花楼残骸都能长出比人高的草,那花魁的尸骨却还入不了土……”
&esp;&esp;未有定论的案子里的那些尸骨是不能下葬的。
&esp;&esp;“哦?不敢审?那都走罢?”我侧头看向堂内的所有人。
&esp;&esp;然,却无一人动,谁都想做最后走的哪一个,提防着对方。
&esp;&esp;“你怎么不走了?”嘉礼又道。
&esp;&esp;我说:“我忽然担心就这么一走,我就真成了杀自己小倌的人了。”
&esp;&esp;“你不是?”嘉礼道。
&esp;&esp;“我当然不是!”
&esp;&esp;“那华月就留下罢?等提审,证清白如何?”应景仍是扮演着一个怀疑自己学生就是凶手的师长身份、以及看似好像在帮着温氏而将矛头对向我,遂如此地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