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师长,似乎在哪都能显神通……”我仰头对他笑:“师长怎进来的?”
&esp;&esp;收拢的折扇被应景把着一下一下地敲在另一只手的手心:“当年帮这个府尹处理了点小事。府尹的主夫身为一个男子却肚子没货,无法接引天命,于是这妻夫两一合计,就干脆找一个身家清白的男子来借种吧,哪想真一举夺女。可成功之后,女也生下来了,那男子却不肯了,想要登堂入室,还偷偷抱着孩子去了户籍所,试图滴血认亲,计入户籍,好险被拦在了户籍所门口,这事当时可闹出不小的动静。”他声音悠悠就与我顺带聊起了八卦。
&esp;&esp;女子每生育一次,体内的孩子能给女子的身体提供莫大的治愈能量,生育时,更能排出体内的灾厄,使得女子身体比之前更健康强韧。
&esp;&esp;而能让女子怀上孕,是男子生存于这个世间的使命,是荣耀。
&esp;&esp;女子夫侍多,男子又父凭女贵。
&esp;&esp;而在确亲环节,我国很有一套讲究,基本难出错。
&esp;&esp;大户人家即虽对每日服侍妻主的时间会做记录,但女儿生下当日会有户籍所的人上门登记时,不止会核对夫侍侍寝的记录,还会带上户籍所独有的血亲石进行确亲。
&esp;&esp;这个石头中间有一个凹槽,同一时间只能只会消化一脉的血液。
&esp;&esp;也就是说,将父亲的血液滴上去隐入石头之后,只有与他同脉的孩子的血再滴上去,石头才会吸收。
&esp;&esp;若不是他的孩子,便只会浮于表面进不去。一旦确亲了,便会记录在册,该孩子是的双亲是谁,是更改不了的。
&esp;&esp;有多少男子就是靠的孩子坐上了本坐不上的位置,跨进本跨不进的门槛。
&esp;&esp;尤其是像府尹这种主夫没有能力的情况下,往往后院里更是热闹。
&esp;&esp;“闹?”我还是不解:“这有何需要闹的?将那男子娶了,娶入府纳为侍夫,孩子交给主夫养不久可以了?”
&esp;&esp;在南嘉国这样严谨的制度下,若生下的是个儿子还好说,要等十岁埋隐红之后才能入籍,入籍也是只要登记就好了,不需要过血亲石。
&esp;&esp;可生的是个女儿,若想要在户籍上动手脚,怕是要下好大一番功夫。
&esp;&esp;我觉得府尹一开始就不该说什么借不借种的,夫人无种,直接娶侧夫又或者因实在喜爱夫人,想给他一个在后院立身的依托,那纳侍不就行了?
&esp;&esp;反正侍夫以下所出的孩子是没有继承权的,身处为这个位置上的男子应该都巴不得自己的孩子能够认主夫人为爹罢?这样就有一份光明平坦一点的未来。
&esp;&esp;没有继承权的孩子,若得家主的喜爱,那还好;若不得的话,那官路都不大好走,大多都得另辟蹊径地去经商,去走武路当兵,用血肉博未来。
&esp;&esp;我这样说,应景似乎顿时就明白了我心中所想,他望着我莫测的笑,然后道:“华月,你到底还是刚成婚,家宅后院之事,有时候可不比朝堂的事处理得轻松。男子嘛,不到万不得已,有哪个真能心甘情愿地去养别人的种,况且还是和自己妻主所诞下的孩子?又有哪个男子真甘心在自己面前唤别人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