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熟悉的家里没什么好怕的啦。洋子也是、怕的话就不要跟着去看嘛。」
&esp;&esp;「哈?不就是要被吓到才刺激嘛……」
&esp;&esp;「那结果不就是晚上都不敢看镜子吗。难道洋子都不会起来上厠所之类的吗?……啊、确实不会。」吉子问完又自己回答起来。
&esp;&esp;「欸?为什么会起来上厠所?」
&esp;&esp;「嘛、洋子一直都这样睡眠质量良好是令人欣慰没错啦。」
&esp;&esp;「那个啊,在晚上吉子你就没有怕的东西吗?」
&esp;&esp;「怕的东西?……啊、非要説的话,实际上可能会有的比较可怕吧?」
&esp;&esp;「是什么?」
&esp;&esp;「比如説,比如説——在附近有刚从外县逃到本地来的无差别愉快杀人犯,不小心在半夜目击到他的行凶结果被锁定为下一个目标之类的?」
&esp;&esp;「咿?!」
&esp;&esp;「又或者説其实隔壁的邻居是变态暴露狂,半夜会出来寻觅年轻女性乃至幼童,在家里的窗户上忽然出现他的手影……」
&esp;&esp;「呜哇……别説了!可怕可怕可怕!」
&esp;&esp;「这种『仔细想想运气不好真可能遇上』的事比较可怕吧。」
&esp;&esp;「……这之后我不要在沙发上睡觉了。真讨厌!」
&esp;&esp;吉子把自己的吃完剩下的盘子放入洗碗槽,虽然心里想的是「卧室就有比较安全吗?」
&esp;&esp;但还是不要再刺激她比较好。
&esp;&esp;「虽然这么説,我们这边的治安还不错可能性很低啦。鬼怪之类的不是比这种事更罕见吗?这么一想的话就不会可以安心啦?」
&esp;&esp;「哈?才不安心耶、为什么你为什么可以想着那么可怕的事上厠所啊!」
&esp;&esp;「嘛、我姑且也是在看推理小説什么的……难道不是洋子承受力太弱了嘛?」
&esp;&esp;「你、你……我説啊、你最近是不是有点那个?有点太嚣张了??」
&esp;&esp;「欸?我不觉得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啊?」
&esp;&esp;「有啊、绝对有啦~!」
&esp;&esp;「你在説什么啊、难道不是洋子最近撒娇得太多了吗?」
&esp;&esp;「哈?才没有吧???啊咧?感觉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叫『姐姐』了?」
&esp;&esp;「欸、没有就没有吧。」
&esp;&esp;「什么啊这説法——?!」
&esp;&esp;「我出门啦。」
&esp;&esp;「你慢肘唄。」
&esp;&esp;洋子故意地把「慢走」发音成奇怪的腔调。
&esp;&esp;次女出门时听到那句话,虽然想着「洋子是小学生……对这么幼稚的女大学生有什么好好喊『姐姐』的必要吗?」
&esp;&esp;但是又觉得有几分好笑。
&esp;&esp;洋子在家里滑着手机,心思如断綫风箏般无跡可循。
&esp;&esp;ay发来信息:
&esp;&esp;「【照片】」
&esp;&esp;「看!是fiona的女人!」
&esp;&esp;洋子回復道:
&esp;&esp;「这是……?哪里的人?夏威夷人?」
&esp;&esp;「不知道呢~(eoji)」
&esp;&esp;「蛮辣的嘛」
&esp;&esp;「对吧对吧」
&esp;&esp;「我説啊」
&esp;&esp;「怎么」
&esp;&esp;「ay你知道下午要补课吗」
&esp;&esp;「是吗?!?!」
&esp;&esp;「上礼拜不是调课了吗?我就觉得你不知道」
&esp;&esp;「啊真的啊」ay又发了一条「爱音也发消息来了」
&esp;&esp;「呜哇……你有没有搞错啊??还要让不同学系的学妹提醒你……」
&esp;&esp;洋子心想:不如说更想问,那孩子是怎么知道的啊?
&esp;&esp;ay:「我有点健忘嘛【狗狗贴图】就需要这种机灵的女孩在身边才行啊」
&esp;&esp;「白痴啊——这就是废柴啊」
&esp;&esp;「好过分哦洋子小姐!我很会料理噢!轮不到洋子小姐来説我欸!」
&esp;&esp;「没错没错没错我就是料理不好啦!」
&esp;&esp;「喂喂听我説噢」ay继续补充道:「爱音没有我的话都只会吃快餐了啦!」
&esp;&esp;「啊是吗、这么説还是人家承蒙你照顾了咯」
&esp;&esp;「我觉得这么説也可以哟~~~」
&esp;&esp;洋子说:「昨天我也见到爱音了」
&esp;&esp;「啊卡拉ok?怎么样?是不是看起来有被喂健康了~我很努力喔」
&esp;&esp;「哈啊?我想没有吧……不过最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esp;&esp;「啊」ay很瞭解地说:「果然?我也有这种感觉」
&esp;&esp;……
&esp;&esp;下午,细密的秋雨下了起来。
&esp;&esp;那时候吉子正和真结在天台上,坐在无人使用而放置在那里的椅子上喝奶茶。
&esp;&esp;突然之间,指尖被沾湿了——然后地面出现零散的水点,雨滴从空中越落越多,两个女孩拿着手提包顶在头上小跑回到天台楼道内时,外面的雨势已经大了起来。
&esp;&esp;「吉子带伞了吗?」
&esp;&esp;「啊、今天忘记了……」
&esp;&esp;吉子想到早上自己就那样出门了,玄关的摺曡伞什么的,完全没有拿。
&esp;&esp;「那就和我一起吧?」真结这么説,从包里拿出一把紫色的小伞——能看出来、被仔细地曡好而且工整地套着伞套,拿出来时就是精緻的样子。
&esp;&esp;两个人从教学楼走出去的时候并没有説什么话。雨中那铁锈般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esp;&esp;临近期中考的校园似乎有一些低气压。读着书的白石像表面湿滑,雕像的下巴不停地滴着水珠。打着伞在路上走着的学生并不很多——这其中也只有那么一对并不害羞的情侣,打着相合伞一起回家。
&esp;&esp;升上高中之后,就不太有人玩给同学的名字一起放在伞下的恶作剧了,果然大家已经到了区区合伞已经司空见惯的年纪。只不过恋爱作品里还总是能见到什么一起打伞的羞涩、什么喝饮料的间接接吻……要是昭和年代的人为此而害羞似乎还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