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防图,是你给他的吧?”
&esp;&esp;周夫人并不傻,相反,她聪明的很,自然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认的。
&esp;&esp;她摇头极力否认。
&esp;&esp;但从肖志嘴里那撬出了话语的都尉大人不信她。指着西北方向道:“你知道我陈朝的儿郎挥洒了多少血汗才守住这黑水城?你竟然将那布防图就那么交给了这么个玩意!你知道吗,这罪名,你周家全死光了都难辞其咎,就为了换得那吏部侍郎给你娘家的兄弟一个官职,你就能做下这等事!
&esp;&esp;我胡达娶了你这个毒妇,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你可知你这要是被圣上知道了,诛九族都是轻的!”
&esp;&esp;周夫人听到这话,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哭喊道:“你既然知道这事严重,为何还要喊出来,你不应该小声……”
&esp;&esp;“小声?我为何要小声,我胡达错在娶了个蠢妇,但我胡达对陈朝却是忠心不二!”
&esp;&esp;周夫人散乱着发髻,瘫坐在地上,涕泪横流,见胡都尉要出去,她爬行着过去,拉住其衣袍道:“你不看在我面上,那也要看在麟儿的份上,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他身上可是流了一半的周家骨血……”
&esp;&esp;胡达靴底碾过她散落的珍珠耳珰,俯身捏住她下颌,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她:“你以为麟儿身上流着周家的血,就能让我胡氏儿郎为你们陪葬?”
&esp;&esp;周夫人瞳孔骤缩,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隐隐的杀意:他竟连亲子都舍了!
&esp;&esp;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生生折断,血渍在青砖缝里蜿蜒如谶。
&esp;&esp;胡达猛地一拽,将衣袍从周夫人手中扯出,周夫人被这力道弄得趴在了青石地板之上。
&esp;&esp;胡达踏出房门,腰间佩刀撞在门框上铮然作响,午后的阳光照在他长满青黑色的胡渣之上,他大步往外走,路过那群侍卫时,朝他们点了点头,一群侍卫压着徐嬷嬷跟着都尉大人出了院子,走到院外时,除了徐嬷嬷身后的人外,其余人都分散在院子外围。
&esp;&esp;胡达:“盯好了,除了送饭食的可以进出外,其他人只许进不许出,有什么动静,及时向我汇报。”
&esp;&esp;“是!”
&esp;&esp;半下午时,一辆小马车从都尉府角门进来,小徐嬷嬷从车上下来,她一脸兴奋地朝周夫人的院子奔,直到走到院子外,见到守在那里带刀侍卫只是多看了几眼,见他们没拦着自己,她便进去了。
&esp;&esp;直到进到里面才发现不对劲,转身想要走,却是没得办法,离去不了,被押着去了都尉大人所住的前院,见到都尉大人后,侍卫用力将她往地上一甩,小徐嬷嬷就那么趴在了地上,她抬起头看向主位的都尉大人,讷讷道:“老奴见过都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