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酥软。
&esp;&esp;“你想谈什么?”
&esp;&esp;“就随便聊聊。”邬蓝笑言,“彭总肯赏光吗?”
&esp;&esp;彭靖锋当时还是矜持了一下,“我考虑考虑得看家里晚上有没有事。”
&esp;&esp;整晚他都在琢磨邬蓝的用意,那根细针的功效还在,时不时发作一下,带来莫名快意,所以当邬蓝在微信上再次询问时,他很爽快地给出了回复。
&esp;&esp;酒吧名叫“夜火”,是邬蓝选的,位于市西的庆书街,离彭靖锋家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印象中庆书街靠近创意工坊,下班点一过,那地方非常冷清。
&esp;&esp;等他到了才发现今非昔比,冷清是两三年前的事了,这里现在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esp;&esp;彭靖锋找到停车场泊好车,不急着找夜火酒吧,从街头慢慢踱进去,借机观察一下当代年轻人的夜生活。
&esp;&esp;这里整条街都开满酒吧和娱乐场所,街尽头还有个大型舞台,供乐队现场表演,今天没被征用,不过舞台周围的灯光依旧打得闪亮,把夜晚的庆书街照得恍如白昼。
&esp;&esp;即便是在二十岁前后的青春岁月,彭靖锋也很少光顾这类娱乐场所,他把大量时间花在课业上,最常能看见他的地方是图书馆和实验室。站在四十多岁的节点回想从前,他的勤奋似乎也并非出于什么明确目的,仿佛是一种天性,就是想要积极努力地活着,不浪费时间,在耕耘的领域有所得,才算不枉此生。
&esp;&esp;不过走在这条略显狂放的街上,彭靖锋发现自己非但不反感,竟还有种隐隐的兴奋,或许和街上的气氛关系不大,而是因为邬蓝。
&esp;&esp;她主动约他,是在释放一种信号,她向他服软了,两人长达三年的较量终于要告一段落,而彭靖锋是最终的获胜者。
&esp;&esp;邬蓝大概以为可以凭主动低头从他手上获取什么好处,但彭靖锋自认不会这么容易被迷惑。他今天来,主要是为了欣赏邬蓝的“表演”。
&esp;&esp;夜火酒吧和彭靖锋想象得不太一样,没有闪到人眼晕的多色彩灯,也没有金属乐队在台上嘶吼,这里更像纽约街头那种存在了好多年的酒馆,布局陈设有股子老旧味道,橘色灯光既明亮又柔和,店堂里充斥着慵懒的爵士乐,慢慢悠悠,像在催眠,酒客们却很精神,表情舒展,笑声明朗。
&esp;&esp;邬蓝在角落一组原木桌椅旁起身向他招手,彭靖锋看见了,手往裤兜里一插,微微点一下头,朝她走去。
&esp;&esp;短短几秒钟,足够他把邬蓝看个仔细。
&esp;&esp;她还是披肩的长卷发,妆容比平时化得浓艳,穿一条黑色无袖晚礼服中裙,裙摆过膝,裁剪简洁,除了右手手腕有一条黄金手链,再无任何佩饰。木椅背上搭着一件短西装外套,五月上旬,夜风还是带些凉意。
&esp;&esp;迎候彭靖锋时,邬蓝的笑容热情而纯粹,等彭靖锋走近,她主动伸手与他相握,彭靖锋意识到这是两人第二次握手,而第一次就在不久前,是他主动。
&esp;&esp;等彭靖锋入座后,邬蓝才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