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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2)

&esp;&esp;“好吧,我说实话,舍不得你这么快走。”

&esp;&esp;邬蓝再度朝他望去,林耀天也正朝她看过来,中间隔着一段走道,几张蓝色地毯。邬蓝问自己,有没有想朝他狂奔过去的冲动?

&esp;&esp;似乎有一点,但在可控范围内。更多的还是理性思考——留下以后呢?旧情复燃?之后怎么办?他不可能把公司迁回东江,她也不会为了他离开西波德来临光,继续做他的贤内助。

&esp;&esp;说来说去,是离婚让邬蓝恢复了自我意志,时至今日,她越来越享受独立掌控生活的乐趣,也无需再为别人的决定担惊受怕。换句话说,离婚后她找到了自身的价值,却找不到一个能充分说服自己返回婚姻城堡的理由。

&esp;&esp;“不管留一晚上还是两晚上,最后总还是得走。”邬蓝放软语气,不想让拒绝显得硬邦邦的,“我是为这个项目来的,如果你希望我继续往下做就保持现状,我们都谨慎一点好不好?”

&esp;&esp;林耀天无言轻叹,放弃了。

&esp;&esp;邬蓝从他这声叹息中似乎听出悔意,或许他已经想到,如果当时不答应离婚,两人共同面对那场危机,到现在说不定也就熬过来了。离婚给邬蓝提供了一条崭新的人生路径,却给成功后的林耀天留下莫大的遗憾,然而生活没有倒退键。

&esp;&esp;会议开至傍晚四点,宾主尽欢,彭靖锋领队告辞。林耀天亲送他们到停车场,依依惜别,邬蓝能感觉林耀天的目光时不时往自己这边扫,心头波澜微起,她怕引起不必要的关注,说完再见第一个钻进车里,没留神还坐了副驾。

&esp;&esp;彭靖锋上车后,邬蓝和他打招呼,“不好意思啊,彭总,把你专座给占了。”

&esp;&esp;“没事,你坐。”彭靖锋心情很好,“你今天表现不怎么积极啊,躲后面一声不响的。”

&esp;&esp;邬蓝掩饰说:“彭总不是要亲自做这项目吗?我冲前面多难看,到时你又得起疑心。”

&esp;&esp;彭靖锋笑道:“别倒打一耙,我什么时候怀疑你了?项目还是你的,我过来摸摸底而已。”

&esp;&esp;冯钊凑近邬蓝问:“邬姐,刚才你在跟谁打电话?我是说在洗手间门口。”

&esp;&esp;邬蓝愣一下,“一个朋友……怎么了?”

&esp;&esp;冯钊笑说:“我不是从你和林董面前经过嘛,冷不丁听到一两嗓子,我觉得我产生幻觉了,好像你俩在打电话一样。”

&esp;&esp;“怎么可能!”邬蓝嘴上否认,笑容却有些紧张。

&esp;&esp;彭靖锋打趣说:“邬蓝真要跟林董有这层关系,咱们还用跑长途这么累?让邬蓝一个人出马就搞定了。”

&esp;&esp;邬蓝闻言也放松下来,“这项目还是彭总推荐给我的呢!要有关系也是彭总和林董有啊——对了彭总,开会前你和林董在楼底下聊什么?聊得很投入嘛!”

&esp;&esp;彭靖锋眼中有光一闪,“还能聊什么,当然是项目了。”

&esp;&esp;邬蓝暗忖,果然还是防着我,连林耀天想挖你都不肯说,给自己留后路呢?

&esp;&esp;三个人笑谈了会儿,渐渐都有些疲累,余程各自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到东江后,司机按远近原则,先把冯钊在小区门口放下,接着送邬蓝。

&esp;&esp;车里只剩邬蓝和彭靖锋,静默了会儿,彭靖锋先开口,“这项目你有几分把握?”

&esp;&esp;邬蓝想了想回答:“七八分吧。”

&esp;&esp;“这么有信心?不会真跟林董认识吧?”

&esp;&esp;邬蓝猝不及防,回头看,彭靖锋神情放松,显然是在开玩笑。

&esp;&esp;她耐心解释:“我向小赵总探过口风,他说他们邀请了五家公司,和咱们差不多档次的就一家,老对手bsk。不过我听说bsk咨询部最近人事变动也挺大的,跑了好几个资深工程师,部门里有点青黄不接……”

&esp;&esp;彭靖锋并没认真在听,他仰靠在椅背上,抱着双臂,眼睛微眯,视线沿邬蓝的侧脸和长发的曲线慢慢游走,隐秘的心魔蠢蠢欲动,理智驱赶不掉,心烦又着迷。

&esp;&esp;邬蓝见他迟迟不回应,转头问:“彭总觉得呢?”

&esp;&esp;彭靖锋及时调开视线,幽然说:“你有信心就行。”

&esp;&esp;邬蓝下车后,司机问:“彭总是回公司还是回家?”

&esp;&esp;彭靖锋略作沉吟,“回家吧。”

&esp;&esp;他想起自己又有好几天没回去吃晚饭了。

&esp;&esp;第36章

&esp;&esp;36做嫁衣

&esp;&esp;饭已煮成,菜也炒好,牛肉炖汤还差点火候。储晓冰合上锅盖,开始清洗用完的锅具。

&esp;&esp;挤洗洁精时没留心挤多了,一道透明粘稠的液体从百洁布上挂下,随即滴落在料理台面上。储晓冰找来另一块百洁布小心擦拭。最近她似乎老走神,明明在做一件事,心思却不在眼前。

&esp;&esp;她的困扰来源于那天和苏轶重提车祸时,苏轶惊诧于她对自己如此长久而严厉的审判,而她则惊诧于苏轶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不是你的错。”就好像她这么多年的负罪感完全是多此一举。

&esp;&esp;“你知道什么样的人会有负罪感吗?”苏轶说,“过于善良的人,所以有句话叫好人不长命,恶人活千年。因为好人心理负担太重了。”

&esp;&esp;储晓冰不能完全认同苏轶,但也正是他的这些观点引领她从“罪人”身份中跳出来,试着以旁观者的角度重新去评判——你毕竟不是楚卓,你的痛苦不能抵消或者减轻他的痛苦,你也不可能代替他去忏悔赎罪……

&esp;&esp;曾经被推入深渊的那种感觉渐渐淡了,每一次自省过后她都会往上爬一点点。但或许是习惯养成太久,过于牢固,她还无法彻底将这枷锁摘掉。

&esp;&esp;道德感太强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她想不明白。

&esp;&esp;放在料理台边的手机响了下,储晓冰冲干净手去查看,是彭靖锋发来的消息,“我十分钟后到家。”

&esp;&esp;放下手机时,储晓冰嘴角微微勾起,锃亮的不锈钢锅具表面映出她的脸,尽管模糊,还是能看到她是在微笑。

&esp;&esp;彭靖锋说她笑起来很好看,应该多笑笑。储晓冰想,以后她会试着发自肺腑地去笑。

&esp;&esp;或许她做不到完全豁达,但和彭靖锋恩爱的婚姻至少给了她某种心理补偿,这十多年她没有过得像楚卓那样苍白虚无,她有一个完整的家,丈夫出色能干,儿子也很优秀,和她感情很好。

&esp;&esp;牛肉汤出锅的当儿,外面传来开锁声,彭靖锋回来了。

&esp;&esp;彭靖锋带回家两个礼盒,直接交给储晓冰,“客户送的,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可以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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