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皇上之所以下这样的决定,背后没少了那个送兰漪的官员的挑唆。
&esp;&esp;于是,阮正业每每看到兰漪,心里就不痛快。
&esp;&esp;兰漪虽然无辜,但本来就是没道理的事,也无从分辨,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esp;&esp;魏月融左想右想,也没想到怎样才能让老爷开释心结,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的一种方法。
&esp;&esp;那就是趁阮正业易感期的时候把兰漪硬塞过去。
&esp;&esp;阮正业到易感期,一般都是会叫魏月融的,可巧,当时魏月融正跟兰漪在一处。
&esp;&esp;兰漪的确也是有胆色的人,于是魏月融便叫兰漪直接过去,就说自己病了无法服侍,所以换了兰漪。
&esp;&esp;阮正业在那种情况下,自然只能胡乱笑纳了兰漪,但也知道魏月融并在耍他,心里窝着一股邪火,当然,这些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esp;&esp;总之,兰漪此次虽然惊险,但结果是十分值得的。知道自己成功受孕的那天,他还跟魏月融哭了一场。
&esp;&esp;毕竟,兰漪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是不可能得宠的了,而老爷又日渐年迈,如果不是魏月融冒险帮他,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也就不会有终身的依靠了。
&esp;&esp;为了这个孩子,兰漪的确也是尽着一百分的心思,饮食起居都小心地不得了,自然不会冒险出府,去什么御泉寺了。
&esp;&esp;松云虽然不知道底细,但也是真的为兰漪高兴,显得很激动,又好奇地问东问西的。
&esp;&esp;兰漪虽然本着谨慎的原则,不会到处宣扬他怀孕的事,但是多一个人分享他的快乐他还是很高兴的,于是也不嫌松云话多了,两个人一问一答地聊了很多。
&esp;&esp;松云忍不住问:“我能摸一摸吗?”
&esp;&esp;兰漪笑了起来:“现在才一个月不到,你要摸什么?”
&esp;&esp;“嗯……就想沾沾喜气,好羡慕啊。”松云也觉得自己有点傻,红着脸说。
&esp;&esp;“那你摸好了。”于是兰漪也显得很愉快,就大方地给他摸了。
&esp;&esp;松云一点都没敢使力,就在兰漪衣服上那里轻轻掠过了一下,但就好像真的沾到喜气了一样,显得很高兴。
&esp;&esp;大家都笑了起来。盐单霆
&esp;&esp;其实松云自己还不太知道生育意味着什么,不过,他会想到,如果自己怀孕的话,阮珩,他爹娘,还有好多其他人,都会欢喜得不得了的,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他就觉得幸福极了,也向往极了。
&esp;&esp;“我为什么还没有呢?”向往完了,他又有些失落地说。
&esp;&esp;上次在松云的要求下,他和阮珩秉着以防万一的原则,充分利用了那次情汛,但除了两人都深得其趣外,好像并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esp;&esp;果然,都已经过了一个来月了,他还没有动静呢。
&esp;&esp;松云听说坤泽怀孕之后,信香会变得不一样,他怕自己闻不出来,就每天晚上都让阮珩闻闻自己,阮珩却都说他没什么变化。
&esp;&esp;松云不由得很失望,不过阮珩显得完全不在意,他好好安慰了他,又说他根本没必要这么早就执着于这个。
&esp;&esp;好在松云从来不是心重的人,阮珩安慰了他,他也就不那么在意了,也就是看到兰漪如今这样,才想到自己,又不由得羡慕了起来。
&esp;&esp;“这有什么好急的呢?”兰漪说,“只怕你往后还生烦了呢,又不像我,这辈子多半也就是这一个了。”
&esp;&esp;松云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伤感,但他嘴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表示安慰,因为兰漪说的确实是实话。
&esp;&esp;松云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些感悟,他虽然笨,说不明白,但他心里知道,可能每个人心中都有不足,也都在忍不住羡慕着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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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五月二十九就是大公子的十九岁生辰了。
&esp;&esp;因为太太和大公子要出门上香,内宅上下都很重视这个出门的机会,沾边的不沾边的都想跟着去。
&esp;&esp;大公子生辰的前一日,松云有些失落地想着,这次出门不论怎样都是轮不到自己的了。
&esp;&esp;太太出门不过是给小辈祈福,不便大张旗鼓,带不了那许多人。
&esp;&esp;光大公子身边的人就好几个,再加上几个小姐也想跟着去玩,太太虽然一一答应,但心里怕是都快嫌烦了。
&esp;&esp;松云跟大公子八竿子打不着,便只好有些寂寥地羡慕着那些能出去的人。
&esp;&esp;“也不知御泉寺后湖的莲花开了没有。”晚上阮珩回来后,松云还是忍不住跟他说起了御泉寺的事。
&esp;&esp;阮珩今天也没有读书,虽然一回家就钻进了书房里,却是在画画。
&esp;&esp;“你还学会欣赏莲花了,竟惦记的不是吃的,果然长大了。”阮珩一边画画,一边愉快地评论道。
&esp;&esp;“我本来就不是只会吃啊,”松云辩解了一句,但果然还是想到了吃的,说,“不过我还记得去年跟梅雪他们几个去的时候,老和尚给我们吃的藕芽,特别甜,跟别的地方的都不一样。”
&esp;&esp;“御泉寺的水好,所以菱藕才长得好。”阮珩解释道。
&esp;&esp;松云用手支着下巴,歪着头看着他画画,又道:“嗯,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呢。御泉寺的素糕团,也是一绝呢。”
&esp;&esp;不过是些素油做的糕团,能好吃到哪里去呢?阮珩见他连这个也稀罕,不由得笑了。
&esp;&esp;“御泉寺的点心就把你馋成这样,那登科巷和彩明街的小吃可不要把你馋哭了?”
&esp;&esp;松云却真的一脸苦恼,嘟着嘴说:“可不是嘛,我都不敢想。我好想吃炸藕饼和元宝锅贴,以前恨不得天天都吃的,现在都多久没吃过了……”
&esp;&esp;这两样都是煎炸制成的小吃,的确只有在摊子前面现买现吃才好吃,如果出不了家门,就只有眼馋的份了。
&esp;&esp;内宅中的生活同外面相比,并没有天翻地覆的差别,但仅仅是这些小事,一件一件堆起来,松云不知不觉间才发现,自己的生活已经同以往大相迳庭了。
&esp;&esp;松云说着说着,都流口水了。
&esp;&esp;阮珩故意道:“听你说得这样好,我明日倒少不得要去吃一回了。”
&esp;&esp;松云知道阮珩素来对小吃零食什么的都没什么兴趣的,听他如此说,便知道他是故意气自己,于是就瞪着眼睛,一脸怨愤地看着他。
&esp;&esp;“怎么了?”阮珩故作不知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