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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1 / 2)

&esp;&esp;天气湿热,阮珩从前为怕糕饼放陈了,还特地嘱咐下人,时时记着添换新鲜的点心进去。

&esp;&esp;如今为着不让他多吃东西,就连这些糕饼盒子都一并收走了,一个都没剩,屋子里面干脆就找不到可吃的东西。

&esp;&esp;松云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实在受不了,因此天天都跟阮珩过不去。

&esp;&esp;白日里有他娘看着他,他也不敢跟他娘撒娇,可是阮珩就不同了,有道是柿子要捡软的捏,人也要找心软的去闹。

&esp;&esp;阮珩百般哄,千般劝,实在不行了就吓唬他:“孩子太大了,太大了是要生不出来的,到时可是要命的,你不怕疼了吗?”

&esp;&esp;他说的也不是哄骗他,之所以这么紧张,就是因为怕子大难产,到时伤了性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esp;&esp;这些道理,松云都知道,生产不顺的事他也不是不害怕,可是毕竟难产不难产的,那还在几个月后,他还没有切身的感受,但眼下的饿才是钻心的。

&esp;&esp;“好想吃饭,官人……”他眼泪汪汪地说。

&esp;&esp;松云可怜起来,阮珩向来都是受不得的,他平常不撒娇的时候,阮珩都百般地心疼他,何况可怜巴巴的时候,阮珩对他简直就是无有不依的。

&esp;&esp;松云整个人都香喷喷的,随着孕期渐晚,信香也越来越甜软了,何况他此时眼角红润,腮边还挂着透亮的泪滴。

&esp;&esp;阮珩忍了又忍,也是因为想着松云生产时的危险,才百般地告诫自己不能心软,坚决地说:“不行!”

&esp;&esp;“官人,你好狠的心啊!”松云没想到这样都拿不下阮珩,抹了一把眼泪,哀怨道。

&esp;&esp;见他那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阮珩只得好言哄劝道:“快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明天早晨就能吃饭了,好不好?”

&esp;&esp;“我睡不着!”松云听他到底如此无情,竟生气起来,还索性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esp;&esp;阮珩赶忙帮他扶着肚子,生怕他情绪激动闪着腰。

&esp;&esp;他嘴角还挂着泪,又气又委屈,说:“我一闭上眼睛,眼前就都是好吃的。我昨天晚上还梦见鸭杂汤,都把我活生生地馋醒了!叫我怎么能睡得着呢?”

&esp;&esp;松云自小在金陵长大,自然夜间梦回,也是那一口鲜美的鸭血汤粉了。

&esp;&esp;“鸭杂汤……”阮珩思索了起来,忽然说道,“对了,松云,你知道,鸭子一共有几种吗?”

&esp;&esp;“嗯?”松云被问愣了,果然思路一下子就被带偏了,傻乎乎地想了想,发现自己不知道,便好奇地顺着阮珩的话题问,“有几种啊?”

&esp;&esp;“你躺下,躺好了,听我给你慢慢讲……”阮珩憋着笑,便把他重新搂入了怀中,给他擦了擦眼泪,拍着他给他慢慢地讲。

&esp;&esp;讲了一刻钟,松云才在那些鸭雁禽鸟的云山雾罩中,被糊弄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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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是,阮珩糊弄得了他一次,糊弄不了两次,等第二天晚上阮珩还想像那样岔开话题时,松云便听出来了,并且进行了激烈的抗议。

&esp;&esp;阮珩这些日子已经想尽了百种办法,软的硬的都来过了,现下面对松云闹人的时候,就实在黔驴技穷,招架不来。

&esp;&esp;他只好诚恳地说:“阿云,你这样,我真的很怕。”

&esp;&esp;松云听了他说的话,愣了愣,问:“你害怕什么呀?”

&esp;&esp;说实话,松云总是很少害怕未发生的事,从小就是一样的,只要今日能逃学一天,就不怕明日先生的责罚,所以,他对自己过大的肚子从来没有阮珩那样的的忧虑。

&esp;&esp;阮珩说:“阿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esp;&esp;松云没想到阮珩会这么说,这时他才意识到,阮珩究竟有多担心他。

&esp;&esp;而且,阮珩还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esp;&esp;松云当然知道阮珩心爱他,但是,他从前只知自己没法离开阮珩,但从没想过,阮珩也会因为失去他的可能性而害怕。

&esp;&esp;此刻,松云能感觉到阮珩内心深处的慌张,才知道他也会不安,会焦虑,会因为自己而时时牵动心肠。

&esp;&esp;“你……你别怕,”松云不太会安慰人,很不熟练地说,“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esp;&esp;“真的?”阮珩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奏效了,有些傻气地问。

&esp;&esp;松云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只要你别担心,我都依你的就是了嘛……你不让我吃,那我就,那我就忍一忍……”

&esp;&esp;他说得虽然为难,但心里确实是打定了主意的。

&esp;&esp;若为了生产时可能的困难而忍饥挨饿,他实在有些做不到,但不知为何,想到阮珩日夜为他忧心不安,他便有动力忍耐了。

&esp;&esp;阮珩惊喜地笑了,连连说:“好,等你生了之后,我们想吃什么,都补上,好吗?你要吃老虎肉我也给你找。”

&esp;&esp;“谁要吃老虎肉啊。”松云也笑了起来,说,“我还是觉得寻常的鸡,鸭,鱼,虾是最好吃的……哎呀,不能再说了,不然又要馋得睡不着了。”

&esp;&esp;阮珩亲了亲他,便连忙哄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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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那日之后,松云的确没在阮珩面前喊过饿了,也没偷着吃过什么,让阮珩着实放心了不少。

&esp;&esp;可是,他知道松云为了不让自己担心,独自忍得辛苦也不说,却是更心疼了。

&esp;&esp;然而,也只有忍耐了。

&esp;&esp;但即使如此,松云到了七个月的时候,肚子就有八个月那么大,而八个月时,就跟旁人临盆时那样大了。

&esp;&esp;阮珩又找了郎中来瞧过几次,郎中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仍旧只是让他少吃多动些,这让阮珩更加心焦,便又请来了几位大夫,看过了,也都没有什么良方。

&esp;&esp;琼州此地的不好之处这时才终于显露出来,阮珩虽然很少卧病,但也能感觉到,此地最好的郎中,比起京中的太医来,医术还是差的远了,略疑难些的症候,便模棱两可支支吾吾,无法替人解惑消灾。

&esp;&esp;可是,也没有哪个名医会愿意大老远从内地跑来海岛上看诊的,阮珩就算有银子也是没处使,徒叹奈何了。

&esp;&esp;他只好提前两个多月便找了两三个接生的稳婆来,又提前一个月便请她们住在家里,等着松云生产时听用。眼珊厅

&esp;&esp;从前在公府,生孩子是大事,不论是太太还是别人,统统都是请个稳婆伺候着,有时候恨不得刚刚坐稳了胎就把稳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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