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变松,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目光转向一旁的蓄电池,准备绳子一割断,就对蓄电池充电,过充需要几分钟时间,这期间她要解开脚上的绳子,拉着温浅浅逃远一点。
然而就在她目光在电子垃圾中徘徊,试图找出更多可用的东西时,头顶的脚步声密集起来。
牌局结束了,打牌的绑匪们纷纷走出房间,你一句我一句地骂骂咧咧。
“快到时间了,那小子怎么还没来?”
“妈的,都说越有钱越抠,他未婚妻和小情人都在这,一个都不要?”
“不见棺材不掉泪,割只耳朵给他当下酒菜,他就知道咱们不是跟他闹着玩儿的!”
脚步声顺着漫长的台阶一步步靠近,徐渺磨断了手腕上的绳子,双手获得了自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或许是因为失血,她头脑甚至有些眩晕。
她脸色苍白地咬紧牙根。
如果被绑匪发现她偷偷割断了麻绳,那就不是被割掉耳朵那么简单了。
她难以想象这些走投无路的凶徒会陷入怎样的暴怒之中。
最恐怖的是她不是他们唯一的人质。
暴械
几乎没有犹豫,在绑匪们走下楼梯前,徐渺握着废片,用力割断了脚踝上的麻绳。
其实她手是背在身后的,如果不割断脚上的绳子,巧妙周旋,拖延时间,绑匪们不一定会察觉她的小动作。
但绑匪们显然已经开始不耐烦。
就算不会真的割了她的耳朵,也很有可能过来发泄一下怒气,一旦他们靠近,就很容易看到散落的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