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的思考,现实中的她力气不足,又没有学过专门的技巧,只能抓住别人松懈的时候果断出击。
她指节泛白,捏紧了背后的撬棍。
她不能当缩头乌龟。
惠子是她的女仆,她不替惠子出头,以后谁敢为她做事?
她望着“哥哥”,苍白的脸颊映在浓密的黑发中,看上去像只惊惶的幼兽。
没有人相信她有亮爪的勇气。
男人打量了眼失去所有庇护的少女,扬起一个悲悯的微笑,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他会好好对她的:“我亲爱的妹妹,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我这一晚是怎么度过的,家里乱了套,徐嘉盈把大家吓坏了,我只能努力维持稳定……你这是做什么?”
徐渺默不作声等他走近,抓住时机,举起藏在身后的撬棍卡住了他的脖颈,反手将他推到了墙上!
“道歉。”徐渺说,“向我的人道歉。”
脑危机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有人想到徐渺出手如此果断。
正和南家仆人纠缠的徐家保镖们错愕地松开了手,他们固然想上前帮助徐嘉恩,却也不敢拉扯徐渺,森严的等级制度与钢印般的忠诚信念早已深深刻入他们的dna里。
南家的一噫哗名男仆趁机使了个眼色,另一名男仆蹑手蹑脚离开,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出门陪温小姐购物的少主。
徐渺余光注意到这一幕。
徐嘉恩脆弱的脖颈被坚硬冰冷的撬棍抵住,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美丽而面无表情的妹妹:“你为了一个仆人,对你的亲哥哥动手?”
“弑父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徐渺故意直白地戳破这一点,暗暗观察徐嘉恩的反应,后者眼中并无惊慌,反而只有愤怒。
“徐嘉盈跟你说了什么?”徐嘉恩抓着撬棍用力推开妹妹,“徐渺,你选择相信她吗?是她杀死了父亲,不是我!”
他力气很大,又或者是徐渺力气太小,尽管徐渺先发制人,还是被他推开了,但把她推开后,像是怕她站不稳似的,他又拉了她一下,还伸出手想扶住她。
徐渺避开他的手,退后了一步,她暗自审视徐嘉恩的肢体语言,但她不是专业人士,只能凭直觉与经验判断,徐嘉恩没有说谎。
难道,真不是他杀的父亲?
惠子和青鱼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冲到徐渺身前,张开双臂挡住想要靠近的徐嘉恩,惠子憋红了脸说:“请离小姐远一点。”
“滚开。”徐嘉恩戴着皮手套的手大力推开她,“我知道你是徐嘉盈的人,我的妹妹,你不会被这奸诈的女仆蒙骗了吧?”
惠子焦急地再次冲上来,却被徐渺眼神示意退下,徐嘉恩似乎不想伤害妹妹,但一名身份低微的女仆,就说不定了。
徐渺盯着徐嘉恩,又说了一遍:“道歉。”
她需要通过这件事,在所有人面前确立起自己的地位,最好给人留下刁蛮不好惹的印象。毕竟失去父亲的她实在没什么资本,徐嘉盈昨天的视频里明显是有手下的,徐嘉恩今天也带来这么多保镖,她身边呢?似乎只有一个惠子。
她需要树立起护短的形象,至少要让一部分人明白,跟着她做事不会吃亏。
徐嘉恩和徐渺对视,从她眼里看出了坚决的意志,他的妹妹摆明了态度,这件事没得谈。
他必须得尽快找到徐嘉盈。徐嘉恩焦躁地捏了捏眉心,指甲掐进掌心,妥协了:“好吧,我不该动手。”
他瞥了眼惠子,阴阳怪气:“就算你是别有用心的奸细。”
惠子微微低头,没有说话,脸上的巴掌印犹存,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她没想过小姐会为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