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是，他怎么就是流氓了？
&esp;&esp;看着角落的校服外套，潘登顿悟，“我懂了，虽然你十八岁了，但你还是没摆脱学生的皮。”
&esp;&esp;也是，这要上了三垒，那位姐姐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sp;&esp;“哎，天可怜见的……”
&esp;&esp;段崇明没理会他，把杆子往墙角一插，扔了句轻飘的谢，浑身轻松地往外走。
&esp;&esp;潘登：“诶，你干嘛去？”
&esp;&esp;段崇明；“回去上晚自习。”
&esp;&esp;包了场的潘登看着偌大的场地无语望天，到底是谁在喜欢男高。
&esp;&esp;一天天的，不是读书就是读书，打了一把就走了。
&esp;&esp;找个男大多好，没有门禁也没有作业，还能毫无顾虑上垒。
&esp;&esp;顾惊山整整一周都没得到金主的只言片语，期间还去美国出了个差。
&esp;&esp;闲暇之余，顾惊山调出监控看了看，没在门口看到金主半个影子。
&esp;&esp;“脾气确实不小，一口气闷了七天也不见散。”
&esp;&esp;顾惊山揉了揉眉心，头一次觉得自家金主不好哄。
&esp;&esp;说到哄，顾惊山又点开两人的聊天框看了看，看着七张表情包一时有些失言。
&esp;&esp;七张表情包竟然都没激起一圈水花。
&esp;&esp;“还是太快了吗……”
&esp;&esp;剩下的未尽之意，尽数藏在口中，再没吞吐半分。
&esp;&esp;陆依娜绕着自己的发尾，不知道顾惊山在一边嘀咕些什么东西，微眯着眼打量着顾惊山，半晌，道：“顾惊山，你还没吃到？”
&esp;&esp;顾惊山：“？”
&esp;&esp;“呵，你就装吧。”陆依娜的烈焰红唇一勾，信誓旦旦道：“那个才成年的家伙，你肯定还没把他拆吃入腹吧。”
&esp;&esp;没看到顾惊山脸上的神情有所变动，陆依娜粲然一笑，“我就知道你舍不下正人君子的皮，让我想想，在中国，十八岁应该还在读高三吧。”
&esp;&esp;陆依娜扳着手指数了数，“十一、十二……五、六，哈，差不多八个月。”
&esp;&esp;顾惊山没出声，静看着陆依娜的手舞足蹈，任由那嘲笑的话落到头上。
&esp;&esp;“你要做整整八个月的禁欲修士啊~”
&esp;&esp;顾惊山勾唇不语，抿了一口酒，没对陆依娜的话做太大反应。
&esp;&esp;看他这幅样子，陆依娜反倒拧起了秀眉，迟疑道：“你——”
&esp;&esp;顾惊山轻掀眼帘，眼里的势在必得团聚在上方，在其下却又是那份与生俱来的从容和谦谦。
&esp;&esp;“你猜。”
&esp;&esp;等顾惊山坐上回国的飞机，陆依娜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对身后的jan道：“所以顾惊山到底打不打算当人啊？”
&esp;&esp;“jan，我们来赌一局吧！”
&esp;&esp;jan挂着公式化的笑，无声婉拒了。
&esp;&esp;陆依娜可惜道：“好吧，那我只能和我家亲爱的赌一把了。”
&esp;&esp;顾惊山还不知道自己的性｜福上了陆依娜的赌桌，回程的路上看着聊天框里的表情包面露思索。
&esp;&esp;他现在的人设是不是有些单薄了。
&esp;&esp;贪财，好色，却无一技傍身。
&esp;&esp;顾惊山参照着秦岩身边的莺莺燕燕，列出了一些金丝雀常见的工种。
&esp;&esp;娱乐圈，划掉。
&esp;&esp;网红直播，划掉。
&esp;&esp;……
&esp;&esp;画廊艺术家，暂定。
&esp;&esp;乐团小提琴手，暂定。
&esp;&esp;……
&esp;&esp;挑挑拣拣，顾惊山总算挑出个满意的。
&esp;&esp;没什么比一位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画家更合适了，毫无规律可言的画展成了出差最好的掩护底色。
&esp;&esp;草草画几笔，应当能糊弄过去。就算金主有所涉猎，他也能拿初学者当借口。
&esp;&esp;等顾惊山拟定好第二阶段的计划，他家金主还没消气。
&esp;&esp;草草写完卷子，把笔一搁，提前半小时交了卷。
&esp;&esp;想了整整一周才去找罪人泄愤。
&esp;&esp;久不见动静的监控终于出现了熟悉的人影，顾惊山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发高了，温声道：“去北山苑。”
&esp;&esp;顾惊山看着手机里的小人从一开始的站立不安到一身寂然。
&esp;&esp;背倚着墙，端着漫不经心的架子，散漫地抄着兜。垂眸，面无表情地看着鞋尖。
&esp;&esp;接近寒冬的天，仗着年轻，少年穿得甚有风度，被楼道的风一刮，不知吹起了几分凉。
&esp;&esp;顾惊山眸色渐深，操控手机解了门锁。
&esp;&esp;在金主第二次来北山苑的时候，顾惊山便把这座房子买了下来，把屋内所有的系统都换了，也重新写了程序。
&esp;&esp;点开后台，指尖轻动，那扇久闭的门缓缓打开，金属感十足的女声诚邀门外徘徊的少年入内。
&esp;&esp;“外面风大，进来等吧。”
&esp;&esp;一听这话，段崇明就知道这是顾惊山惯用的语调。
&esp;&esp;当那道低哑的声音被金属女声代替，话语间夹杂的味道便全然变了个样。
&esp;&esp;段崇明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满肚子的吐槽完全没地塞，进了屋往沙发一趟，轻阖上眼，等着房子的主人回来。
&esp;&esp;仗着金主看不见，也无法感知藏在屏幕之后的视线，顾惊山肆无忌惮地看着那张脸，莫名从那无甚变化的下颌线觉察出了几分胖。
&esp;&esp;指纹解锁的声音一响起，沙发上假寐的人就睁开了眼，等着脚步声在自己身边停下。
&esp;&esp;缓缓睁开眼看着那张轻易就让他没了气的脸，郁闷道：“我不找你，你便不来找我。”
&esp;&esp;顾惊山张了张唇，正想说自己找了。想开口的上一秒又想起了自己那几张表情包，只好无声应下了这份有些偏颇的罪。
&esp;&esp;段崇明闭上眼，下定决心道：“以后我不会来你家找你了。”
&esp;&esp;顾惊山眸色一暗，安静地在沙发边坐下，等着金主发落。
&esp;&esp;“你就是个流氓，我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