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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次,迟映鹤来电告知,基本上查清楚了,拍照片的人应该是滨大艺术学院大四的一个学生,名字叫程觉。
&esp;&esp;阮钺当然不认识程觉,只觉得非常意外,原本他以为这种举报应该是出自同级生之手,一个大四的学生,这会儿连毕业答辩都完了,来举报一个没什么利益冲突的大二小孩儿,到底有什么目的,什么好处?
&esp;&esp;从饥饿的学生中挤出来,他回到家,还是一到家就吃上了谈意惟的爱心午餐。
&esp;&esp;但今天谈意惟看上去比昨天更多了点心事,没有很兴奋地来迎接他,吃饭的时候还一直走神,夹起青菜差点喂到鼻子里去。
&esp;&esp;阮钺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很光明正大地摊手,说:“给我看你的手机。”
&esp;&esp;“啊?”谈意惟回神,“看我手机干嘛?”嘴里疑惑着,手上却很听话地把手机掏出来,放在阮钺向上的掌心里。
&esp;&esp;阮钺熟练地解锁,打开微信,搜了“程觉”两个字,果然在好友列表里发现了这人。
&esp;&esp;检查了一遍聊天记录,发现这个程觉居然跟谈意惟告过白,被拒绝之后,还花言巧语,想诱骗谈意惟和他一起做社会实践。
&esp;&esp;阮钺想起来了,这人曾经来过家里,当时看见自己从卧室出来,还问谈意惟两人是不是在同居,在谈恋爱。当然了,那时候阮钺大为光火,很凶地发了脾气,这人就被吓得再也没出现过。
&esp;&esp;谈意惟见阮钺盯着手机,表情越来越难看,好奇地探过头来,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是自己和程觉的聊天界面,心里一沉,知道阮钺应该是查到了些关于举报人的蛛丝马迹。
&esp;&esp;不是说好不查了么,他又有点不高兴,但情绪已经不像一周前那么激动了。
&esp;&esp;考虑了一小会儿,他拖着椅子坐得近了些,把有人来加他好友,告诉他举报人就是程觉的事跟阮钺汇报了一遍。
&esp;&esp;上午吃完早饭,谈意惟还是通过了好友申请,那人的昵称叫“一颗豆子”,自称是个不愿透露真实姓名的同班同学。他告诉谈意惟,大约半个月之前,程觉拿着拍到的照片在线上联系过他,想借他的手写一封匿名信去举报,毕竟在保研边缘的同学,能打掉一个竞争对手,就多一分被选上的希望,比较急功近利的人,其实很难能经受起这种诱惑。
&esp;&esp;“一颗豆子”说他并没有答应程觉,后来程觉应该是找到了其他人代为举报。昨天,豆子看到了谈意惟和辅导员在院群里发的澄清消息,觉得程觉实在太卑鄙,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证据,想害人,还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让别人代替做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