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不屑冷笑,“而是为赵大将军洗刷这身莫名的冤屈!”
&esp;&esp;凌宴回以冷笑,“不要拉倒!”白忙活去吧。
&esp;&esp;非常不愉快,谈判不欢而散。
&esp;&esp;凌宴很少跟人吵架,苏南风的态度让她非常不舒服,回到马车,气鼓鼓地往秦笙腿上一躺,“她可真气人!”
&esp;&esp;总想事事掌控、事事知晓,半点情面不讲的!没法做朋友了!如此比较,秀才和莽夫都乖的要命!凌宴觉得自己谨慎是对的,让苏南风知晓她的真实能耐都能自己皮扒了。
&esp;&esp;能把阿宴惹成这样……苏南风也是个人才,秦笙憋笑,按摩腿上的脑袋,“好啦,不跟她生气,到时候查出来她还得跟咱赔礼道歉来的。”
&esp;&esp;“她才不会。”有钱能使鬼推磨,凌宴不怕她不查,反正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搭理苏南风,再说……“万一记录没有他,她更不会来道歉了,估摸还要叭叭我是毁人清白的小人。”
&esp;&esp;“放心。”秦笙老神在在,指尖捏捏撅起的嘴巴塞了个定心丸,“一定有的。”
&esp;&esp;药材,这最细枝末节的一环,买卖合理合法,一定不会再有伪装了,没那个必要,秦笙有十成十的把握。
&esp;&esp;“哼。”凌宴还在生苏南风的闷气,轻轻叼住秦笙指尖嘀嘀咕咕。
&esp;&esp;那边苏南风也被她气个半死,平白无故怎能冤枉镇北大将军!可怀疑他的人是凌宴,让她左右为难。
&esp;&esp;不论帮她们站稳脚跟还是化解危急,凌宴一直在做好事,毫无疑问,然而对方运筹帷幄神通广大,偏神秘兮兮,与那些邪祟有所关联,又遮遮掩掩,让她不多想都难。
&esp;&esp;铁矿利刃她都不曾追问,她们一条绳上的蚂蚱,大方说了又能怎样,她还会要她的命不成?!死脑筋!还说什么不是下属,不会事无巨细汇报给她,苏南风也是越想越气。
&esp;&esp;这……主家许久不曾这般动怒,无恨也不敢吱声,硬着头皮送上账本,“主子,济世堂的账目理好了,刚快马送到。”
&esp;&esp;苏南风扯过账本查看,她以为不会有的,可实在出乎意料,结果明明白白摆在那,就是有人购置那九种药材。
&esp;&esp;这九味药中,其中七种各有用途,唯茅香和杜衡不算常用,故而这两种最具代表性,且看去年售卖数量尤其之多,记录上写着,武宁存药不够,还从隔壁县城调了药材过来。
&esp;&esp;苏南风心底一沉,挑用量最多的韩家问道,“这是哪个韩家?”
&esp;&esp;无恨仔细回忆,“城东的韩家酱肉下水铺子,说是祖传秘方,高良姜治胃寒、佩兰祛湿,用料扎实味道不错,价格也不贵,生意不错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