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位商客,你所卖丝绸多少钱一匹!”
&esp;&esp;李瑄走近一名商贩,并向他问道。
&esp;&esp;“两贯钱一匹,概不还价!”
&esp;&esp;商贩见李瑄的打扮后,眼睛一亮,立刻道明价格。
&esp;&esp;“比长安贵不少啊!”
&esp;&esp;李瑄感觉在长安五六百文就能买一匹绢,这丝绸虽看着精美,长安顶了天一贯。
&esp;&esp;“郎君您瞧,我的丝绸出自会稽郡,这是大名鼎鼎的绛绣,多精美啊,我们从会稽郡而来,跋山涉水,自然要卖得高一点。”
&esp;&esp;商贩指着丝绸刚李瑄说道。
&esp;&esp;其实他们的买卖,一般都会被胡商吃下。
&esp;&esp;胡商在武威购买物品,就不用远赴长安。
&esp;&esp;虽然价格高,但胡商回去后,能卖更高的价格。
&esp;&esp;当然,商贩说自己从会稽郡来也是鬼扯,南方的各种丝绸,都可以在长安西市买到。
&esp;&esp;他们将长安的丝绸运输到武威,卖给胡商,赚一个大差价,这也是商人使然。
&esp;&esp;“好是好,就是太贵了!”
&esp;&esp;李瑄摇了摇头。
&esp;&esp;“郎君看样子去过长安,是有见识的人。别看我们卖得贵,但赚的也不多。您要是去长安,要跋涉千里不说,还会有风险。”
&esp;&esp;商贩希望能尽快将这一批丝绸卖完,所以向李瑄说这些。
&esp;&esp;“我看姑臧市集上,像你一样卖丝绸、绢的人可不少。”
&esp;&esp;李瑄又以此向商贩说道,看看是不是一口价。
&esp;&esp;“在这姑臧城中,您不论去哪,都是这个价,再低我们真不赚钱。”
&esp;&esp;商贩指着周围向李瑄说道,看起来所有贩卖丝绸的商贩,都有统一价格。
&esp;&esp;就在李瑄准备告辞的时候,有两名穿着蓝袍的男子来到摊前。
&esp;&esp;“老葛,此次货不少啊!有没有偷偷卖出去?”
&esp;&esp;其中一名男子在数车上丝绸的数量,另一名向商贩质问道。
&esp;&esp;“哪有,还没开张呢!不用数了,一共一百零五匹。”
&esp;&esp;商贩赔笑着说,然后指着旁边的两个大兜,示意他们将大兜抬走。
&esp;&esp;“就当你一百零五匹。”
&esp;&esp;蓝袍男子似乎没有多计较,只是将两大兜钱抬到车上。
&esp;&esp;“这兜里装的什么?”
&esp;&esp;李瑄见车上还有不少大兜,故上前询其中一名蓝袍男子。
&esp;&esp;“这是你能问的吗?”
&esp;&esp;这名蓝袍男子伸手就要推靠近的李瑄。
&esp;&esp;“啪!”
&esp;&esp;他即将推到李瑄的时候,罗兴一巴掌抽过去,破口大骂:“我家主人是你能动的吗?”
&esp;&esp;那名蓝袍男子被打翻在车上,周围的人都被吸引,当街打人罪责可不小。
&esp;&esp;“你竟敢打人?”
&esp;&esp;另一名蓝袍男子也很震惊,他指着李瑄。
&esp;&esp;现在姑臧令来了一位杀神,非常时期,连他们都不敢跋扈。这些家伙竟敢打他们?
&esp;&esp;但李瑄没有理会他,只是伸手看车上袋子内装得是什么?
&esp;&esp;“你敢!”
&esp;&esp;另一名蓝袍男子还想来制止。
&esp;&esp;被罗兴一下推走。
&esp;&esp;而李瑄也将袋子撩开。
&esp;&esp;里面正是一串串铜钱,这一袋怕是有七八贯。
&esp;&esp;好家伙,如果这一车的兜中都是铜钱,估计有数十上百贯。
&esp;&esp;这让李瑄想到姑臧令所说的“收保护费”,屡禁不止。
&esp;&esp;现在李瑄一看,这哪是收保护费,这是明抢啊!
&esp;&esp;先前商贩给他们的两兜钱,最少有十贯。
&esp;&esp;这边的动静,让巡逻市吏带着县兵过来。
&esp;&esp;“干什么!干什么……”
&esp;&esp;市吏人还未近,喝声已经来了。
&esp;&esp;“您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人平白无故打我们!”
&esp;&esp;两名蓝袍男子向市吏告状道,表明一切都是李瑄的错。
&esp;&esp;“知不知道在集市闹事,要杖责二十?鼻子血都出来了,要杖责六十!”
&esp;&esp;市吏说完,就对县兵令道:“把他们抓起来,送往县衙。”
&esp;&esp;“大胆!”
&esp;&esp;县兵还未动,薛错和罗兴,撩起袍子,一人取出一柄刀。
&esp;&esp;霎时间,周围的路人甲、路人乙都从衣服中取剑,将县兵们围起来。
&esp;&esp;这一下将县兵们吓得不轻,入贼窝了。
&esp;&esp;不对,这是集市啊!
&esp;&esp;李瑄的亲卫基本都是游侠,最擅藏剑。
&esp;&esp;他出门,除了身着暗甲外,自然有亲卫在暗中保护。
&esp;&esp;当然,李瑄不需要保护。但总不能出事让李瑄动手动脚吧!
&esp;&esp;“我看到他们向商贩索要钱,你们为什么不管一下?”
&esp;&esp;李瑄向市吏说道。
&esp;&esp;“我劝你们放下兵器,这里是姑臧城,有数万兵马。”
&esp;&esp;市吏颤颤巍巍地说道,底气不足。
&esp;&esp;“你们不听姑臧令的命令吗?”
&esp;&esp;李瑄向市吏问道。
&esp;&esp;姑臧令向李瑄坦诚,自己无法管理市吏。
&esp;&esp;不是他手段不够狠,而是下达命令市吏不执行,而且上司也不让执行。
&esp;&esp;当一个县令杖责属下,被上司阻止的时候,做什么都有心无力。
&esp;&esp;“你们是什么人?”
&esp;&esp;市吏也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弱弱地问一句。
&esp;&esp;“我是节度使的僚属,节度使判武威郡事,难道不能过问集市吗?”
&esp;&esp;李瑄不想现在将事情闹大,故淡淡地回了一句。
&esp;&esp;这句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