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王维回来后,立刻辞职不干。李隆基自然不答应。
&esp;&esp;王维是当前的文坛领袖,是朝廷的牌面,是太平盛世的象征。于是李隆基给王维一个更清闲的官,兵部的库部司员外郎。
&esp;&esp;“铛铛铛!”
&esp;&esp;随着兵卒不断地敲击枷柄,卢铉感受到痛苦,叫得更凄厉。
&esp;&esp;“卢铉,你招不招供!”
&esp;&esp;李瑄看卢铉的身体逐渐拉长,从公堂上走下来,向他问道。
&esp;&esp;“让我招什么?我从未向王忠嗣动刑!”
&esp;&esp;卢铉不招,他咬着牙纵憎恨地看着李瑄。
&esp;&esp;好歹也是大才子,竟然用这种卑鄙手段污蔑他。
&esp;&esp;“还嘴硬!加大力度。”
&esp;&esp;李瑄向士卒吩咐。
&esp;&esp;然后转而看向其他御史:“看等会你们的嘴是不是和卢铉一样硬!”
&esp;&esp;御史们看到卢铉的惨状,更是肝胆俱裂。
&esp;&esp;卢铉改进武则天发明的驴驹拔橛酷刑,最终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sp;&esp;士卒们一次次敲击,明显能看卢铉的腰身不断地拉长。
&esp;&esp;卢铉的五脏六腑好像都已经出问题,以至于他的口中、鼻子都有鲜血流出。
&esp;&esp;他想昏过去,但这种情况下,他哪能昏沉啊?
&esp;&esp;刚有昏迷,就被痛感震醒。
&esp;&esp;他终于体会到之前被他用刑的官吏的痛苦。
&esp;&esp;“停……我招供……”
&esp;&esp;卢铉的意志再坚定,也不能经受驴驹拔橛的不断摧残,在神志都不清晰的情况下,卢铉有气无力地向李瑄求饶。
&esp;&esp;不知是承认谋害王忠嗣,还是承认冤杀咸阳尉,亦或者以前他犯下的累累罪行。
&esp;&esp;杨慎矜立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罪状,又将笔放在卢铉手里。
&esp;&esp;卢铉痛苦不堪,很难签字,但此时此刻,李瑄并没有下刑,他在疼痛难忍的情况下,不得不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眼前一片模糊,连内容都无法细看。
&esp;&esp;“卢铉身为殿中侍御史,知法犯法。使御史台没有法度,使朝廷失去纲纪,令官吏冤死,令百姓悲哀。没有信义,不知廉耻,不尊长者,利欲熏心。卢铉依仗权势为非作歹,离间君臣天理不容,贪财好色鱼肉百姓,酷刑杀人十恶不赦,妄用天后朝酷刑,使乾坤翻转,朝野混乱。如此伤天害理,奉圣人之命,用之酷刑施之彼身。”
&esp;&esp;“将酷刑最大,处死卢铉!”
&esp;&esp;李瑄接过杨慎矜呈上的罪状,观看一番后,细数卢铉罪状,向士卒下达命令。
&esp;&esp;说完,他重回公堂之上。
&esp;&esp;“李瑄,你……你不讲信用……”
&esp;&esp;卢铉听说李瑄要处死他,猛然间惊醒,他不顾疼痛,对李瑄嘶哑地喊了一声。
&esp;&esp;他直呼李瑄的名字,看起来癫狂。
&esp;&esp;“我可没说过放你!难道这样的罪行,你还想活命吗?”
&esp;&esp;李瑄目光盯着卢铉。
&esp;&esp;虽然有私怨,但他从未将卢铉这样的小人物放在心上。
&esp;&esp;这一次,李瑄为天下而杀卢铉这样的御史,以警天下。
&esp;&esp;“李瑄……你不得好死……”
&esp;&esp;卢铉的叫骂声,很快就偃旗息鼓。
&esp;&esp;因为他眼睛也流出血来,他疼得已经叫不出来了。
&esp;&esp;他腰变得更长。
&esp;&esp;已经承受到人的极限……
&esp;&esp;陈论、独孤元等御史汗流浃背,他们别过头,不敢去看昔日同僚的惨状。
&esp;&esp;他们更担心下一个到来的是自己。
&esp;&esp;李瑄杀人,简直和他们不遑多让。他们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些人加起来,杀的人也不过是李瑄的零头而已。
&esp;&esp;渐渐地听不到卢铉的喊声。
&esp;&esp;又听不到卢铉的呻吟声。
&esp;&esp;最后连喘息声也没了……
&esp;&esp;“禀大夫,卢御史已经气绝身亡……”
&esp;&esp;小卒探了一下卢铉的鼻息,向李瑄禀告。
&esp;&esp;“嗯!人拖下去,刑具留下……”
&esp;&esp;李瑄挥了挥手。
&esp;&esp;之身说驴驹拔橛将人拽两半是吓唬人的。这种刑具没有将人拽成两半的强度。
&esp;&esp;到一定程度,人会活活痛死。
&esp;&esp;当李瑄说出“刑具留下”这四个四后,御史们面无血色,他们双腿打颤,不能自己。
&esp;&esp;“陈论,你无端陷害万年尉,你可知罪?”
&esp;&esp;李瑄拍了一下桌子,点到侍御史陈论。
&esp;&esp;“下官知罪……请求大夫对下官从轻发落……”
&esp;&esp;陈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道。
&esp;&esp;“下官也知罪……请大夫饶恕……”
&esp;&esp;其他的御史也纷纷向李瑄求饶,害怕大刑加身。
&esp;&esp;特别是张志亮、独孤元这样的罪行,只是免职而已。
&esp;&esp;其他的就算重惩,也不想死在公堂上。
&esp;&esp;他们以为李瑄敢用驴驹拔橛对付他们。
&esp;&esp;就这样,所有侍御史,殿中侍御史都签字画押。
&esp;&esp;李林甫的事情很隐蔽,他们也不清楚。他们只是李林甫的一把刀而已。
&esp;&esp;许多事情,李林甫根本不用吱声,他们就帮李林甫给摆平了。
&esp;&esp;还有一个叫李珦的侍御史,他虽然认罪,但他只是认自己的罪。
&esp;&esp;他罗织罪行,肯定是李林甫指使,李瑄让杨慎矜对李珦严加审讯。
&esp;&esp;御史台清除的差不多时,李瑄再来到监牢中。
&esp;&esp;此时,御史台再无人能阻碍李瑄!
&esp;&esp;即便还有一些是李林甫的人,但那些小官都不足道,只要侍御史,殿中侍御史肃清,李林甫就会在御史台失去权势。
&esp;&esp;那边外放的监察御史,不过是无根之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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