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策卫登上圣人临居的高台,将跪在地上的鱼朝恩拖下去。
&esp;&esp;鱼朝恩见李隆基不肯救他,发疯似地大喊:“我是奴婢,怎责杀我?是圣人欲造反,我只是传信而已……”
&esp;&esp;这一下直接把李隆基脸气绿了,手指不断地抖动。
&esp;&esp;奴婢不是奴婢,亏他如此信任鱼朝恩。
&esp;&esp;他害怕李瑄又将矛头指向他。
&esp;&esp;“蛊惑圣人,还敢污言?立刻斩首!”
&esp;&esp;李瑄心知肚明,但他厉声一喝,让天策卫不必将鱼朝恩拖出南熏殿,直接在这殿中处死。
&esp;&esp;“秦王明鉴,啊……”
&esp;&esp;鱼朝恩挣扎大叫的时候,两名天策卫将他按在台下。
&esp;&esp;裴璎抽出腰刀,手起刀落:“噗嗤!”
&esp;&esp;鲜血溅于台上,一颗硕大的脑袋滚落。
&esp;&esp;鱼朝恩最后的挣扎写在他的脸上。
&esp;&esp;人总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在鱼朝恩谏言李隆基刺杀李瑄的那一刻,他的结局就已注定。
&esp;&esp;成功,加冕多大荣耀。
&esp;&esp;失败,就会承担多大的风险。
&esp;&esp;此亘古不变!
&esp;&esp;呼吸急促的李隆基不敢置信地看着鱼朝恩的无头尸体。
&esp;&esp;不是无法面对死人,是无法接受李瑄在他面前直接处死他的心腹宦官。
&esp;&esp;这是南熏殿,是圣人的居所。
&esp;&esp;和兴庆殿没什么区别!
&esp;&esp;若董卓、曹操,这是权臣的行径。
&esp;&esp;“圣人莫惊,此奴对圣人不敬,死不足惜!望圣人今后能亲贤人,远小人,听正派之音,福苍生之事。”
&esp;&esp;在殿中一片沉寂过后,李瑄向李隆基缓缓说道。
&esp;&esp;“朕……悉知!”
&esp;&esp;李隆基无力地靠在榻上,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