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那也不是什么金贵的礼物,不足他给她的万分之一,他却百般珍视。
&esp;&esp;她的心像被一只大手揪紧,又酸又胀又疼。
&esp;&esp;他很快去而复返,手上拿着那条项链,和一根魔杖?
&esp;&esp;卢娜的郁金香魔杖,是她从环球影城买回来的。
&esp;&esp;她因为这根突然出现的魔杖愣住不动,完全不懂明庭的用意。
&esp;&esp;直到他走到她身边,坐在沙发上,让她:“趴下。”
&esp;&esp;她终于知道魔杖的用途。
&esp;&esp;“体罚是不对的!”她抽泣着说。
&esp;&esp;“我让你趴下!”
&esp;&esp;她知道体罚不对,可她还是屈服在明庭的怒气之下。
&esp;&esp;她哭着跪趴在软垫上,长发往前铺开一地凌乱。
&esp;&esp;魔杖抽在她屁股上疼得她一缩,明庭森冷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esp;&esp;“你错了吗?”
&esp;&esp;她哭出声音,没有回答。
&esp;&esp;“你错了吗?!”
&esp;&esp;又一下,她整个人都因疼痛紧绷。
&esp;&esp;她慌忙认错:“我错了。”
&esp;&esp;他进一步问:“哪儿错了?”
&esp;&esp;她当然知道她究竟错在哪儿,可还是敷衍地回答:“哪儿都错了。”
&esp;&esp;又一下,她痛呼出声,也紧接着回答:“不该口不择言,不该扔项链,不该恶作剧。”
&esp;&esp;“啪啦”一声,魔杖被他扔在地板,他起了身,依旧冷言冷语:“既然我是个混蛋,你也怀疑我的用心,那你接下来就在家里好好闭门思过,好好想一想我这些年究竟是怎么对你。开学之前,不许走出芳蕤园半步,你可以不听,我也可以一辈子不管你。”
&esp;&esp;他说完,脚步声便渐行渐远,她还趴在软垫上泪流不止。
&esp;&esp;这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
&esp;&esp;她只是想要一点点爱,哪怕只有过去的十分之一都可以。
&esp;&esp;他为什么要一并收回?为什么要这么绝情?
&esp;&esp;她当然清楚这些年他究竟是怎么对她,那她对他的爱,他就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esp;&esp;她不知道她趴在软垫上究竟哭了多久,等她觉得双腿麻木想要起身的时候,整个三楼都一片寂静,他应该已经休息。
&esp;&esp;她一瘸一拐回到房间,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esp;&esp;-
&esp;&esp;那天过后,她真的天天把自己关在家里,浑浑噩噩,度日如年,她常常跑到负一楼看电影,边看边回忆以往和他度过的那些甜蜜瞬间,然后电影结束,她泪流满面地上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esp;&esp;他依旧保持着他的生活节奏,每天早出晚归,偶尔出差,日常还是会对她关心问候,只是言语间总带有淡淡的疏离。
&esp;&esp;她知道,他们很难再回到过去了。
&esp;&esp;好不容易熬到开学,眼看生活就要丰富一些,她却发现自己的状态极不稳定,时常会因拥挤的人群,嘈杂的环境,突然到来的身体接触而心慌。
&esp;&esp;她看过几次医生,都说是ptsd的影响,并且伴有抑郁倾向。
&esp;&esp;她不知道该如何排解,所以找到了关颂青。
&esp;&esp;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除了明庭就是关颂青。
&esp;&esp;找他倾诉心事那一晚,她靠在他肩膀哭了很久。
&esp;&esp;原因早已想到了,可她克服不了自己内心的需求。
&esp;&esp;她离不开明庭。
&esp;&esp;直到明庭生日那晚,她告诉他,她要搬出去住。
&esp;&esp;明庭隔着餐桌看了她很久,然后问她:“搬去哪儿?谁照顾你?花谁的钱?”
&esp;&esp;她告诉他:“搬去颂青哥哥家里,他和若云阿姨都会照顾我。”
&esp;&esp;明庭紧捏着手中餐刀,指骨泛白。
&esp;&esp;他垂眸沉默,灯光照出他咬牙的动作。
&esp;&esp;好一会儿,他才又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住进他家里?”
&esp;&esp;她高昂着脖颈,态度极其傲慢。
&esp;&esp;“不用你管!”
&esp;&esp;“啪”一声,他将手中餐刀拍在桌面,骨瓷餐盘竟是直接碎裂开来。
&esp;&esp;舒遥心中一惊,心脏重重跳了几下,却还紧咬着牙不准备退让。
&esp;&esp;“你对我不好,我还不能找别人对我好吗?!我总有一天要离开你,要嫁给别人,为什么不能是现在?!”
&esp;&esp;“你再说一遍。”
&esp;&esp;明庭的脸色已经极度阴沉,可舒遥还是不怕死地重复:“我总有一天要离开你!总有一天要嫁给别人!”
&esp;&esp;他猛地起身,餐椅直接向后倒。
&esp;&esp;舒遥还未回过神就已经被他拉开了椅子,腰后和膝弯各绕过来一只手臂,她被明庭直接抱了起来。
&esp;&esp;骤然失衡,骤然被缚,她在他怀中挣扎,“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esp;&esp;明庭充耳不闻,径直将她抱进了房间,扔在床上。
&esp;&esp;她起身就想走,明庭立刻压过来将她钳住,滚烫的双唇贴上了她,霸道的舌尖直接顶入,她双手被钳,双腿被压,丝毫动弹不得。
&esp;&esp;他不顾她的呜咽与挣扎,牢牢堵住她的唇不许她再出声。
&esp;&esp;青筋暴起的右手用力抓揉,针织衫的扣子一颗颗崩开,舒遥被他抓得很疼,可心底那股痒意竟在这样的暴力之下迅速滋生,他的吻向下,变成了放肆的啃咬,牙印显现,她胸上的血管都因暴力而明显。
&esp;&esp;极致的暴虐,极致的荒诞,也是极致的爱恋。
&esp;&esp;“你放开我!放开我!”
&esp;&esp;她哭着用双手捶打他肩膀,可他岿然不动,像一座山将她牢牢压住,有绝不放手的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