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蘅被吓得又是心脏狂跳,她迅速回忆,试图找到一点自己昏睡后的细枝末节。
&esp;&esp;不行,还是想不起来。
&esp;&esp;她只能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夜里非常热,正巧手边有个很清凉的大冰块,然后她就像找到生命之源一样贴了上去……
&esp;&esp;姜蘅的表情逐渐惊恐。
&esp;&esp;难道温岐就是那个大冰块?!
&esp;&esp;她恨不得再昏睡一次。
&esp;&esp;可惜,她不能。
&esp;&esp;她能感觉到温岐的目光仍然停在她的脸上,一想到对方很可能因为她整夜都没睡,还被她骚扰,她的心情就越发复杂。
&esp;&esp;“我……”
&esp;&esp;“你什么都没做。”温岐突然轻声开口,修长手指随之落下,将她额前的乱发理好,“别紧张,我只是在逗你。”
&esp;&esp;姜蘅迟缓地眨了下眼:“什么都没做……是什么意思?”
&esp;&esp;温岐安静地凝视她:“你认为呢?”
&esp;&esp;姜蘅不知道。
&esp;&esp;她以为他们是在谈论自己在睡梦中缠抱他这件事,但透过他的眼神和语气,她又隐隐觉得他指的是另一件事。
&esp;&esp;她猜不到。
&esp;&esp;“我认为……”姜蘅试图思考,然而温岐的目光让她很难集中注意力,“我可以赔偿。”
&esp;&esp;温岐微微侧头:“赔偿?”
&esp;&esp;“嗯,赔偿。”姜蘅深吸一口气,思路逐渐清晰,“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我确实折磨了你一夜。我知道这样很糟糕,所以,等你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使唤我。”
&esp;&esp;温岐的语调轻缓而好奇:“什么是‘有需要的时候’?”
&esp;&esp;姜蘅本想回“生病的时候”,但转念一想,温岐一看就很健康,肯定很少生病。
&esp;&esp;“任何时候。”她低声说,“不高兴的时候,不想动的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全心全意地服从你。”
&esp;&esp;她用了“服从”这个字眼。
&esp;&esp;也许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服从。
&esp;&esp;温岐垂下眼睫,轻声重复:“任何时候?”
&esp;&esp;姜蘅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