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神族的禁咒,我比你熟。”
&esp;&esp;任清音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
&esp;&esp;“若她身死,七日内赶回……你想强行为她续命,把自己的寿元分给她?”任清音的眉头,越皱越紧。
&esp;&esp;回应他的,只有莫言嘴角淡淡的笑容。
&esp;&esp;一旁的任墨予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啊,这个禁咒我熟得很。毕竟我爹当年可是为沄逸爹爹续过命的人。二哥,其他我不行,这个我可以。”
&esp;&esp;任清音的额角有些疼。这个时候,某些事情就不要用熟得很来说了吧?
&esp;&esp;“小六,你不悔?”莫言甚至没看任墨予,只是随性地问着。
&esp;&esp;“为她,不悔。”说话间,任墨予同样以血点在了南宫珝歌的额头,血色瞬间沁入她的肌肤内,转眼不见了踪迹。
&esp;&esp;兄弟二人深深地互相看了眼,走出了屋外。
&esp;&esp;任清音的视线重新投回了床上人,眸光深沉,幽幽地叹了口气。
&esp;&esp;当南宫珝歌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最习惯地向床榻边找人,却发现习惯性依赖的胸膛并不在,身边的位置也是冰冰凉凉的。
&esp;&esp;没有他们在身边,她好不习惯啊。
&esp;&esp;她扬起嗓音,“言儿,墨予……”
&esp;&esp;夜晚的山谷很寂静,除了冬日的风声,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
&esp;&esp;她急了,强行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声音又大了些,“言儿,墨予……”
&esp;&esp;回答她的依然是一片寂静。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她,不、是整个世界都遗弃了她。
&esp;&esp;南宫珝歌想要下床,但她的下半身毫无知觉,她努力地扳着腿放到床沿,身体探出去,够着床边的一个凳子,似乎是想要将凳子抓过来,再将身体挪上去。
&esp;&esp;可是差一点,还是差一点,身体一晃重心不稳,她整个人从床上栽到了地上,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esp;&esp;一圈圈的金星在眼前绕着,仿佛还有小鸟在热烈的歌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珝歌才渐渐地恢复了视觉。
&esp;&esp;她晃了晃脑袋,眼前晃荡的世界终于重叠在了一起,她伸出手捂着自己的脑袋,摸到脑门上一个鼓鼓的大包。
&esp;&esp;她龇牙咧嘴,努力撑起了半个身体,迟疑着是否要重新爬回床上。
&esp;&esp;一阵风刮来,大门猛地被撞开,一股狂烈的冷风席卷了进来,瞬间将屋内的热气卷走。
&esp;&esp;她的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单衣,顿时打了个哆嗦,屋内的烛光在狂风之下晃了晃,瞬间熄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了一团黑暗中。
&esp;&esp;她看着门外,黑漆漆的世界,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眼看不到边的黑,她渺小的就像一只蚂蚁,无助而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