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亮了亮,他看了一眼白秀珠,干脆利落地说了一声:“好,我去洗澡,洗完澡之后就睡觉!”
&esp;&esp;好像刚才不情不愿的人不是他。
&esp;&esp;白秀珠有些惊讶地看着金鹴华往浴室走的背影,这是怎么了?刚才还不情愿,一下子就这么乖?
&esp;&esp;她没说什么吧?
&esp;&esp;金鹴华很快就洗完澡从浴室里面出来了,身上穿着雪白的素锦中衣,上面绣了攒心竹叶。他踩着拖鞋带着水汽向白秀珠走过来,一下子就把小姑娘抱在了怀里往床上带。
&esp;&esp;白秀珠惊呼了一声:“四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esp;&esp;金鹴华把人放到了床上,轻声在她耳边呢喃:“当然是睡觉啊。”
&esp;&esp;不过不是白秀珠以为的名词,而是金鹴华词典里面的睡觉。
&esp;&esp;是动词。
&esp;&esp;红色和白色的衣裳纠缠在一起,被扔在地上厚厚的墨绿提花的波斯地毯上面。西式的铜制大床的帘子全都被拉上,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那么一星儿半点。白秀珠白皙纤细的手指抓着绯色的龙凤喜被,额上沁出了一点儿汗出来。
&esp;&esp;而那个让她又爱又恼的男人偏偏还要在她耳边说那些羞赧的话。
&esp;&esp;她听见他在她耳边儿道:“太太的腰好细好软啊,像云朵和棉花一样。”
&esp;&esp;还听到他嗓音低声沙哑地在交欢时道:“珠珠是来渡我的小菩萨。”
&esp;&esp;有这样对小菩萨的吗?菩萨就是这么来渡你的?
&esp;&esp;果然,天下男人都摆脱不了流氓的本质。但是四哥能把自己的流氓说的一本正经,好像是在开国际会议。
&esp;&esp;也是本事了。
&esp;&esp;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白秀珠便看到金鹴华穿着衬衫长裤坐在床头,他好似已经洗漱完了。昨天晚上的一片狼藉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床头柜上的粗陶花瓶里插着一枝清荷,荷花与莲叶交相辉映,带来一阵清浅莲香。
&esp;&esp;“醒了?腰痛不痛?”金鹴华见她睁眼,放下手头的书,把手伸进被子里面给她揉腰。
&esp;&esp;他不问还好,一问白秀珠脑海里面就一下子蹦出来了昨晚的一夜荒唐。她脸一下子涨红了,感觉腰上修长有力的手也灼人了起来。忙把那只手给拍下去后,白秀珠撑着身子起来嗔道:“四哥昨天晚上也太过分了,现在还来欺负我!现在几点了?我得快点去洗漱了。”
&esp;&esp;“还没到八点,不用着急。”
&esp;&esp;金鹴华说不用着急,但是听到这个时间之后白秀珠怎么能够不着急。她忙着下床穿了拖鞋就往浴室那边走,金鹴华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出门让门口等着的几个丫鬟进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