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当务之急。”
&esp;&esp;事以密成,这些话她对二叔都没有说过,但在老师面前,她没有避忌。
&esp;&esp;荀尤敬沉沉看着她,她说的这些门道,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esp;&esp;当年他联合清流儒师上书,力请太后归政于皇帝,便是看出国舅公暗囤兵马,户部贪腐严重,恐有一日庾氏终要凌于陈氏之上。
&esp;&esp;——以庾代陈,那对大玄来说就是一场改朝换代的浩劫。
&esp;&esp;可那一次他输了,清流被太后一党强硬地打压下去,他也沦为一个清闲的国子祭酒,再未能回到朝堂。
&esp;&esp;这些凶险的暗流,从前他碍于谢氏不涉党争的家训,都不曾与谢澜安细说。即使他心里一直认为,只有这个灵颖慧秀,最令他骄傲的学生,最适合继承他衣钵。
&esp;&esp;但当时少年还年少,老头子也并非不解春风,他每每看着含灵神气清韶,灼然玉举的风姿,便不由觉得,若他两袖间有流云清风常伴,也是很美好的一生了。
&esp;&esp;可这孩子隐忍得真狠哪,他没想过,风光之下会藏着渊深晦影。
&esp;&esp;他也没想到从前只作风月文赋的谢玉树,说得出这样一番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