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衣而卧的,缓了两息,下榻整好衣襟,在船板的轻晃中揉动发胀的额角,回忆昨晚之事。
&esp;&esp;昨晚吃饭后,他好像被女郎抓在手里,再然后……再然后……
&esp;&esp;完全想不起来。
&esp;&esp;胤奚神情放空了一会。
&esp;&esp;他问缪娘子是什么时辰了,缪娘子道:“才过辰时,郎君饿了没有,仆妇为郎君备膳。”
&esp;&esp;胤奚摇头谢过缪娘子的好意,缪氏出去后,他迟钝地拎起自己的领子闻了闻,洗漱一遍,换上干净衣物。
&esp;&esp;推开门天光已大亮,今朝有浮云堆白,水色映天,分外悠远。
&esp;&esp;船尾没什么人,玄白在前头晃荡着巡值。
&esp;&esp;胤奚忍着头重脚轻走去,问:“女郎呢?”
&esp;&esp;玄白多看了他两眼,指指谢澜安的舱室。
&esp;&esp;朝食过后,谢澜安便将表兄他们几人叫到屋里,围在木案前,商谈吴中形势。
&esp;&esp;楚堂正在分析:“地方太守上报是山匪劫持官员,但寻常的山匪哪敢动朝廷命官,应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如果是江左世家作梗,目的便是阻止土断,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