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一把将他丢出院子外,“砰”的一声关上栅栏院门,骂骂咧咧,“滚!”
崖玛跟了出来,双手抱胸望着凄惨跌坐在地上的利安,闭了闭眼,深呼了一口气说,“回去吧利安,以后……别来了,我们不是老大,没有老大那样宽厚的心怀,我们是怎么被陷害去垃圾星的……你应该比我清楚。”
“……”利安面无表情站起身,满眼恨意地睨了他们一眼,一声不吭转身走了。
直播间里的虫不理解,【怎么听扶艾他们说的,好像利安跟他们之间还有点什么事儿似的?】
【有隐情?!我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不是,利安怎么走了啊?那只战败的傻逼雌虫,他凭什么高高在上啊,我特么的,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妈的,没用的东西!”雄虫医院病房里,林檩看着直播间,咬牙切齿啐了一口。他不小心拉动了嘴角的伤,“嘶”了一声,火气蹭蹭往上涨,“联系利安,让他无论如何,想尽一切办法,把百贡给我睡了,蠢货!”
黎罗两家的婚期宴会如期而至, 设宴那天,天色阴沉, 黑云压城, 风雨欲来。
百贡站在穿着第九军团元帅军服的扶艾身侧,眸子一直落在他身上,眼底的欲明明灭灭, 心跳抑制不住跳得飞快。
忍了忍,百贡还是没忍住口干舌燥, 悄悄咽了一口口水。
扶艾在家总穿着他买的常服,从没穿过军服,乍这么一穿,立即将他挺拔高大的身姿线条衬托出来, 清贵沉郁又禁欲,双腿笔直修长, 如果架在他的双肩上……
百贡呼吸微滞,连忙撇开脸,不敢再想下去。
“妈呀, 这场面……”洛斯穿着一身黑西服,探着脖子四处打量,啧啧称奇说, “黎家可真是大手笔,舍得给自己雄子的媳妇儿花钱, 看看这宴会规模大的……”
“罗砚意是雄虫委员会的会长,举办这么大的宴会……挺值……”崖玛浑不在意, 目光落在大门口迎客的黎戎珞身上, 眼眸掠过一抹疑惑,“只是黎元帅他……他不是和赛诺元帅……”
“你说什么?”洛斯好奇地凑到他跟前说, “你说那么小声干什么,我没听清,你后面说啥了?”
“没什么。”崖玛摇头,一转身,就看见浑身泛着冷意,脸上却扬着笑的赛诺带着副官朝他们走来。
他似乎浑不在意黎戎珞即将和罗衣订婚的事儿,客客气气先跟他们打了招呼,才漫不经心道,“哎呀,真是荣幸啊,想不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能来参加黎元帅的婚期宴会。”
百贡抬眸看了他一眼,稍往扶爱身侧挪了几步。
扶艾将视线从一身红色西服的黎戎珞身上收回来,淡淡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他脱离第九军团被林家架空权力许久了,突然这么以第九军团元帅和百贡未婚雌君的身份出席正式的宴会,还有些不适应。
尤其四周的虫目光或明或暗,都落在他身上,仿佛今天他才是宴会的主角,扶爱更不自在。
“我以为你不会出席。”赛诺捏起一杯红酒,轻晃了晃,眸子透过玻璃红酒杯盯着在门口迎接宾客的黎戎珞,淡声说,“他就这么要结婚了……我也该抓紧了……”
赛诺转回头朝扶艾笑笑,开玩笑似的说,“怎么样,把百贡雌奴的位置分我一个?反正都是要有几个雌奴的,给我一个位置,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互帮互助……”
“用不着。”没等扶爱回答,百贡脸色漆黑,低沉沉地打断他,“我不会开放雌奴权限,也不会和我雌君以外的虫在一起,你死心。”
他的潜意思是,烦了,再问就不礼貌了!
不过,扶艾第一次听百贡这么认真地说这个事儿,清冷淡漠的眸子掠过一抹讶异。他挺意外的,现在的雄虫从来不会只有一只雌君,最少都有两只雌奴,百贡这样专一……
“怎么这么看着我?”百贡迎着扶艾的视线扬了扬唇角,大手盖住他的脑袋,轻揉了一把。
明示也好暗示也罢,他就是要让扶艾知道,他只要他一个雌君,绝对不可能和扶艾以外的任何虫在一起。
赛诺见没得说了,耸了耸肩。
远处,迎客的黎戎珞看见他们凑在一起相谈甚欢,死死盯着赛诺,犹豫了一会儿,抬脚走向他们。他走到一半,赛诺看见他了,笑意凝固在脸上,朝百贡和扶艾扬了扬红酒杯,单手插兜走到了别处。
走到半路的黎戎珞浑身一僵,立在了原地。赛诺他……在躲他!黎戎珞攥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拳头,咬牙转身离去。
他们两个……互相别扭着,分明彼此有意,却一个有事瞒着不肯说,一个迫切想知道结果,问了逼了,那个还是不肯说。扶艾第一次觉得感情这种东西这么令人头疼。
他轻叹了一口气,正要说什么,对上了怒气冲冲过来的他的前公公林诩,扶艾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百贡,最近气焰嚣张得很?!”林诩这次来的目的不是被百贡护在身后侧的扶艾,而是百贡。
他强扯出一抹扭曲的笑,咬牙切齿压低声音说,“我雄子林檩又被打了……这事是你干的?!”
“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崖玛心里一慌,他怕百贡被林诩带到沟里去,顾不得林诩雄虫的身份,连忙上前一步说,“你不能张口就来,血口喷人。”
“你是什么东西?!”林诩的脸色唰地变得狰狞,他甚至想动手扇崖玛,但这是黎家和罗家的宴会,事情闹大了对他没好处。林诩强忍住了,咬牙怒骂,“给我滚一边去,主人都还没说话,你在这里狗叫什么?犯贱的玩意儿!”
“你!”洛斯脸色铁青,猛地上前一步,被崖玛一把拽住,“别冲动!”
宴会的直播仪器都在黎家和罗家的虫身边围绕,没有什么虫注意到他们这边,林诩四下看了一眼,猛地冲上前恶狠狠扇向崖玛。
预想中的清脆声没有出现,崖玛冷笑了一声,躲开了。
林诩巴掌落空,恼羞成怒,指着百贡的鼻子骂,“你就是这么教育你那狗屁雌奴的?!连雄虫都不尊敬,他们想干什么,想推翻虫族女王的政权?!”
雌奴……?
扶艾蹙眉看着百贡宽厚结实的后背,清冷地抿了抿唇,一时搞不明白林诩嘴里的雌奴是说他,还是说崖玛和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