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的。」
「是你那个妹妹吗?这太好了,快些找她下来,这才是我中意的菜,不论想问什么,我只肯告诉她一人。」药店老板抽着最爱的变色龙,轻松地合上眼,开始想入非非。
结果,女子喊来的却是另一个淡金长发的年轻女孩,虽姿容也不错,但与那个妹妹比还是差了一截。此女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直接切入重点开始逼供,她一边脱去外套活动筋骨,一边在男子背后绕来绕去,威胁道:「你是想被打到生活无法自理,还是咱俩轻松地交谈?」
「呸,老子选择被打到生活无法自理,然后吃你们的喝你们的,祸害你们一辈子!你有本事就立即将老子宰了,看我会不会皱一下眉头,你去问你妈这个大头鬼的问题吧!」强烈的血气充盈药店老板那颗饱受侮辱的心,他将脖子一梗,做好了被她剁去脑袋的准备。话虽如此,但他内心还是有一丝胆寒,因为此女掩藏在清秀脸庞的背后,是一股狠辣的肃杀。
不过,狂风骤雨的老拳没有落下,女子转到他正面,话锋忽然一转,问:「你很爱她吗?」
「爱固然是一部分,但不出卖自己恋人是最起码的操守吧?如果换成是你,被别人连番痛殴,血流满面,会为此而下贱地屈服吗?不可能的,那只会让我怒火冲天,人的情绪会让身体血脉喷张,反而不觉得痛苦有多可怕,你丫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快快动手,别光说不练!」
药店老板的一通慷慨之言,说得自己也被莫名感染,是啊,回想自己这浅薄人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为避免麻烦时常忍气吞声,像这么硬气一次也没有过。他不由坚定了内心,既然印象分已经打出去了,就必须要维系錚錚铁汉的脸面,哪怕明知会死也绝不讨饶。
「哦?是吗?既然如此,为什么空气里飘荡着恐惧的气味呢?你撒谎了。」这个长发女子昂起头,在空气中来来回回嗅着,忽然笑了。老实说,打从这个人进门的那刻,男子便体验到一股死亡的气息,此女非同寻常,面容很年轻可气质却十分老道,完全不是这个年龄层的口吻。而且,她的小指时常会下意识抽搐,眼轮匝肌跳动,这些细微之处皆表明,女子内心嗜血残暴,伴有狂躁癥、内分泌失调以及缺乏自律等癥状,是个极度危险的神经病人。
「女贼的胳臂刀伤清晰,显然近期内刚与敌搏斗过,甚至可能还杀过人,遇上她算我倒霉!」男子心头暗暗叫苦,见女子正不怀好意地盯着,紧紧捕捉着他的眼神,想要看破人心,忽然心生一计,歪着嘴笑了起来:「能叫老子吐露秘密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你们这般娘们轮流下来伺候我,让老子玩够为止,心情爽了我才能想起些什么,要不你第一个?我一看就知道你很饥渴,天天与一群乡下妇女鬼混,见着男人胯子都开始淌屄水了。来吧,让老子将你肏到口吐白沫,欲仙欲死,到那时你哪还舍得杀我?没准与我一起私奔都大有可能。」
在之后的五分鐘里,男子将心头所能想到的所有污言秽语都吐了一遍,说到兴起脸上邪光四射。精神病人的意志极为薄弱,特别容易陷入暴怒,做事往往不计后果。如此一来,就将刺激此女痛下杀心,那只是一瞬间的事,起码比起经歷酷刑要好过得多。
「你给我住口!」此女再也忍不下去,扬起手掷来一柄不銹钢短斧,药店老板将脑袋一偏,勉强避过。刚抬起头,此人掏出匕首已冲到面前,一把倒扭头发直刺下来。然而,当刀尖距离眼球一厘米,她忽然收势将刀收回,悻悻然叹息,无奈地踱步走了。
成功了!布雷德利瘫在铁凳上,冷汗直流。这个贼娘们的试探显然已遭严重挫败,自己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这倒不是男子英勇,而是人长时间处在高度紧张下,肌体短暂休克了,以至于需要通过按摩,才能平復回来。这种中老年人的病理,平安度过危机救了自己的小命。
「软的硬的老子全都挺过来了,还能想出什么花招?大不了断手断脚,越加害我越愤怒,更是死不交待,实在熬不过就咬舌自尽,能奈我何?有什么都耍出来吧。」男子想着这些,心头充满了荣誉感,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壮袭遍全身,几乎已超过自己崇拜的英雄。
「壮美啊,原来寧死不屈会这么叫人动容。」他咽了口口水,一回头见那柄短斧仍斜插墻头,刚才那妞败得凄惨,居然将它忘拿了,这难道不是机会么?一丝阴笑勾上他的嘴角。
「现在游戏的规则,该我说了算。好好等着吧,我会将你们这群贼婆娘杀到一个不剩,尸横遍野,只留下那对姐妹花带回家,嘿嘿。」药店老板很喜爱一部叫做情碎海伦娜的电影,里头情节就是自己的臆想,每当见到年轻貌美的女子路过,他就会想起盒装美人。作为一个被人绑架的受害者,吃尽苦头也该有些补偿吧?他四下张望片刻,将身挪到了斧子前。
话分两头,那么在这一个半小时里,我又在干什么呢?其实除了目送迪姐离去,给惹事精沙利文打去咨询电话,余下时间都在安静地吃饭,看着贼婆娘们在议论怎么收拾底下之人。
「哦,我是介绍了,但她们收没收就不知道了,稍等片刻。」沙利文身处一个十分嘈杂的环境里,身旁不断有人在催她跑菜,看来惹事精已在亚特兰大找到了一份餐厅工作,而今正在班上。十数秒后,她跑去一个僻静之处,结巴道:「与我差不多高,是个白人,金发扎着辫子,到底是不是染的就不知道了。她与我也不太熟,就见过几次,是在舞厅认识的。」
我环视四周,这样的人满眼都是,几乎没有特征可言,刚想再问,她已被催得不行,只得掛了电话,维持自己生计去了。见线索破灭,我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迪姐身上。坐在树下默默抽了五支烟,我被冷风灌饱不由打了个哆嗦,这才爬上高坡,手机与此同时又响了。
「醉蝶花,你是不是疯了?居然闯下这么大的祸来!可知自己如若被人告发,要坐多久的牢?为何事先不与我通气?」我刚想呵斥惹事精怎不打招呼就掐了线,结果传来的却是鸳鸯茶暴跳如雷的声音,迪姐已回到了伊腾顿,此刻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将自己所见所闻对男人描述了一遍。他听后惊出一头冷汗,急忙打来电话,叫骂道:「你立即给我回来!这件事太大了,咱们坐下好好商量,要怎么对付过去!想当年彼岸花也没你那么胆大妄为!」
「我从来就不是彼岸花,是你自己非要将我与她联系在一起。我不是谁的替代品,我就是我。」听着男人的苦口婆心,衷言规劝,我渐渐不耐烦起来。真是天晓得,难道我天生爱干这种丑恶行径么?是这个世界将我一步步逼到这个田地,如果能选择,我多想回到一个多月前?白天当个前台接待,晚上与krys、小玛等人泡在犀角餐厅?然而,自打见识过逆流幻日这个超级妖阵后,我如同再次迈入吕库古阴宅,已经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