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全体宰相上书,请晋王贵妃太后。
单凭王贵妃,如何驱得动这些人。肇治的猜测很快落到一个人身上。但她为何要助王贵妃呢?
肇治无暇细想,先抓住台阶下。先前几番协商,丽麂很执拗:若以王氏为太后,须以亶王为嗣。肇治并不反感阿勊,但也明白,以丽麂的脾气,一旦阿勊储位定,自己的小命就悬了。如今,倒是有了不可抗拒的理由晋封景明院人等。
知会丽麂的同时,也再次承诺:“我百年之后,一定传位亶叔。”
丽麂诮道:“你百年之后,阿王八成还活着呢。届时以太后之尊,左右建立之事,简直不要太容易。忘记你阿耶暴薨时,她怎么得意来着?真叫她掌权,一杯毒酒,一道白绫,就是我的归宿。”
肇治道:“会有遗诏。”
丽麂乃催促:“即刻写出来。”
肇治扎着煞手迟疑。
丽麂叫起来,“就知道你是骗奸我!咱们到蘧嬢嬢、柳姑丈那里去撕拨清楚,看迫奸庶祖母是怎么个罪过!”说着,只着轻容寝衣,披头散发,便欲下榻去。衣襟被肇治激情时扯破,露出胸乳上斑斑吻痕,倒真像刚被暴力强奸过。
肇治连忙拦阻她,拘在怀中不放,“我写,我写。”
共三纸,一交丽麂收贮,一交仁智院女史保存,一送省中政事堂。
玉玺朱印落下,她的娇颜顿时绽笑。
肇治心中道:我真是疯了,疯了。往后每天清早醒来,都要庆幸自己还活着了。然而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和她在一起的每一日,都胜过没有她苟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