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想把眼睛挣得更大些,可始终觉得眼皮像是被人死死扣住了一样。
“到了吗?”轻细的嗓音莫名变得软糯沙哑。
“嗯。”于鹤清轻声应着,拧开一瓶热水送上前:“先喝点水,等会就到我们了。”
温诗文仍旧抵着男人侧肩,轻声问:“我是怎么进来的。”
她像是明知故问,特幼稚。
“我抱你进来的。”男人嗓音微沉,说起来胸腔的振动直传耳廓:“温诗文,你生活费不够花吗?”
温诗文迷茫地眨着眼睛,迟疑地答道:“够啊……花不完。”
她是独生女,小时候爸爸常忙工作不在她身边,那时唯一补偿的方式就是走之前和回来的时候给她一大笔零花钱。这种习惯一直维持到她长大,尽管上大学妈妈已经给了她一笔生活费,但老温同志仍是执意要再给她一笔。
于鹤清又问:“那你平常不吃饭?”
她点头:“我吃啊。”
答完她思绪还没转过来,蹙着眉不解地问:“怎么了?我身体检查出问题了?”
回答她的只有额头板栗。
“小孩子说什么呢?”
于鹤清仰着身体靠在后面,唇角噙着淡淡笑意:“就是想,你是不是没钱吃饭,这么瘦,抱你跟抱猫似的。”
温诗文撇着嘴巴,手捧着水杯时不时吹一口气:“专业要求,上专业课都要称体重,胖了还得废力减回去,还不如开始就少吃点。”
把水杯递给身旁男人,她自顾自解开一颗扣子透气:“而且我每顿都吃,不过是吃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