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他又揽着一旁于鹤清:“知道这位谁吗?”
“我知道啊……”
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陶岩又打断道:“也是当年省状元。”
“毫不吹嘘,就这儿理论题,根本难不倒我们。”
温诗文附和着笑了笑。
而脑海里不禁想起来另外一件事。
于鹤清是省状元?可她记得南安市历年状元并没有这个名字和长相啊,要有的话,她之前见于鹤清的时候肯定会对他有点儿印象。
余光瞧了眼对面男人,想说的话不禁又咽了回去。
陶岩还在这,改天再问。
一直从餐厅出来,陶岩都在不停地吹嘘自己当年的光荣史。
也在这一刻,她突然记起之前跟老温同志去研究所第一次见到陶岩与于鹤清的场景。
当时两人正值年少,无论在哪里和谁在一起,陶岩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咋咋呼呼的。而他身旁的于鹤清,永远都是在角落里敛着眼眸翻着文献。
而她为什么会从一开始就对于鹤清的印象那么深刻。
这还要从老温同志那里讲起。
那时的她不过也才十几岁,某天放学老温同志不知道什么情况,连作业也没让她写,直接载着她来这里。然后在一堆年轻人中间,老温同志毫不客气地把她推到于鹤清那里,说什么让她多跟他相处相处,她会爱上这个行业。
她小时候气性大,为了这件事情没少跟爸爸争吵,所以在面对于鹤清时,自然而然地也把那股劲儿发泄在他身上。
这么一想,她当时确实不怎么样。
思绪回笼,陶岩仍在说着自己当年战绩。
温诗文歪头挠着耳朵,看了眼手中腕表:“陶岩哥,你不是还有事儿吗?”
“也是,说的都忘了时间。”陶岩拿出手机回了几条消息,余光又瞥了眼身旁好友:“我没开车,等会你捎我一段儿。”
正好一阵风刮来,于鹤清轻敛着眼皮:“去哪?”
“我丈母娘呢。”陶岩说:“快到昌平了,哥们儿,你送送我。”
“……”
于鹤清漠然地睨他一眼,随后又将搭在他肩上的手移开:“自己去。”
“别啊。”陶岩不放弃:“现在不是高峰期,人少的很。”
以他对陶岩的了解,下一秒他就要开始厚着脸皮撒娇。
于鹤清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在他开口前递给他:“明天早上记得开回来。”
目的达到,陶岩兴奋地接过钥匙,随口问:“你明天有事?”
“没什么事儿。”说完,他侧过身:“你还走吗?不走把钥匙还我,快迟到了。”
“走走走。”见状,陶岩也不跟他废话,同一旁的温诗文说了声再见后拿着钥匙就跑了。
温诗文刚举起的手还未落下来,陶岩一溜烟地只剩一个背影。
瞧着女孩呆傻的模样,于鹤清扯着唇无声笑了笑。
徐徐吹来的微风正好吹动女孩颊边碎发,随着风向,碎发划过天迹落在鼻尖上。
深邃的眸色暗了暗,他挪动一步上前。
温诗文无奈笑了笑,转身正好瞧见男人动作。
随后眼前传来一片阴影。
那一瞬,她好像连呼吸都忘了。
于鹤清微抿着唇,背过去的手指轻轻勾起那根碎发,抚到耳后。
一切做完之后,才发现小姑娘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闷声笑了笑,顺势替她整了整衣领,说:“想什么呢。”
温诗文双眼失焦地望着眼前男人,像是出现了虚影,周遭遍满了光晕。
她眨着眼睛,深吸一口气,笑说:“我在想,你是不是跟那些同学一样——”
话说一半,她故意拖长尾音顿住。
于鹤清眉尾轻扬,附和问道:“一样什么?”
温诗文喉咙憋着气,直到脸颊快胀红,才飞快道:“想着法吸引我注意呢。”
话落,四周一片寂静。
微风拂过耳边,带动泛红的耳根。
她手忙脚乱地指了指周围,最终像是破罐子破摔那般,叹着气:“我乱说的,先回宿舍了。”
“怎么还害羞了?”于鹤清闷着嗓轻笑,问:“课上跟你说话那男生,就是你喜欢的那个?”
“合着大小姐刚刚拿我试验呢?”
“?”
她瞬间睁大双眼,否认:“怎么可能,我都不认识他。”
“不对。”又补充道:“也不能说不认识,就那天在拐角胡同那,他是那个男生,一开始我还没认出来。”
尾音快落地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事情地不对。
视线缓缓移动,最终落在眼前眉眼含笑地男人身上,她不敢置信道:“你早就发现我了?”
于鹤清慢悠悠点头,没否认:“上学时没听老师常说的一句话吗?”
“什么?”
“你们干什么事儿,在台上看的一清二楚。”
“……”
“行了。”她红着脸摆摆手:“我先回宿舍了。”
于鹤清侧了侧头,笑了笑:“急什么,我送你。”
“你不是快迟到了吗?”她边说边往前走:“我自己能回去,你走吧。”
男人个子高,再加上腿长,没几步就追了上去。
“骗他的。”没了讲台上的严肃,他姿态懒散随意,就连说话的嗓音也变得慵懒:“哪又让女孩一个人回去的说法。”
很平常的一句话。
但放在此刻,温诗文听得只想快点跑,生怕身旁男人发现她发红的耳根。
她没拒绝。
于鹤清每次都是这样,只要送她回学校,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坚持要送她到宿舍楼下。
那时候她还沾沾自喜,觉得能跟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又久了一点。
可是现在……
往常跟于鹤清要走将近十五分钟的路程,她仅用了不到八分钟就到了。
在宿舍门前匆匆道别,也没和往常一样多说几句话,连忙便溜进了宿舍楼。
今天下午她们四个人都没课,回宿舍的时候人几乎都在。
关安月看她大喘着儿气,忍不住调侃:“回来这么早?来拿衣服了?”
衣服?
她停下脚步,眉头紧皱在一起:“什么衣服?”
喝水的动作停在半空,关安月不动声色地指了下阳台。
顺着视线望去,温诗文一眼便瞧见阳台外正随着风飘零的男士西装外套。
“我忘了……”她微张着唇,随即烦躁地整理着头发:“算了,等有空再给他。”
刚刚那场面真的太尴尬了,她不想在发消息把于鹤清叫回来面对他。
一见有情况,关安月连忙拖着凳子过来,轻声问:“怎么了?表白了?”
“哪有那么快。”她小声嘀咕着,随手拿过桌边摆件把玩:“就聊聊天,感觉自己刚刚太冲动了。”
关安月:“长话短说。”
对上好友八卦地目光,她无奈叹口气,从中挑了几处给她讲了讲,部分对话她自然略过。
五分钟后,关安月听完不屑地摊摊手:“就这?”
她点头:“这还不够?”
“你知道我追祺城的时候吗?”关安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那放在现在来看,都是小儿科好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