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咋说,算了吧。”
“别介啊。”陶岩故意哟了声:“瞧你这反应,是栽进去了吧?还考虑终身大事,考虑什么啊,有喜欢的人就上,就表白。磨磨唧唧的,再磨唧人都给磨完了。”
“……”
喜欢吗?
其实他清楚自己的内心,他对温诗文并非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是他不敢承认。
他怕她只是三分钟热度,更怕日后感情生活,会和父母那般不堪。
如果日后过的生活是那样,那还不如从源头切断,别开始。
瞧着好友严肃的表情,陶岩立马知道他在想什么。
上大学的时候他去过于鹤清家里,父母给他的第一印象很恩爱,家里还有个小妹妹,更是软软的很可爱。
他潜意识以为家庭关系是幸福和谐的,当时他心里还在暗暗羡慕,但也忍不住肺腑。不了解家庭环境这么好,怎么养出的于鹤清性格这么古怪,跟没有感情似的。
可到了晚上熟睡的时候,他明白了。
并不隔音的房门隐约听到压抑的争吵声,单听谈论上,肯定不是因为近日发生的事情,反而已经堆积很久,持续爆发中。
从那之后,他便了解了这位好兄弟。
之所以对感情那样态度,全是透过父母的朝夕相处,而不再相信。
“想什么呢?”陶岩慵懒地靠着沙发背,姿态随意,随后道:“不能看别人的婚姻不幸福就代入自己,生活是你自己的,路怎么走看你怎么想,要真对人家有意思,就别犹豫。”
“别忘了,你可是于鹤清,众人眼中羡慕的对象。”
于鹤清神情怔楞,目光失神地瞧着桌面上摆放的琉璃杯。
脚下的路靠自己掌握,感情却不是。
他想,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
从理工出来的时候, 温诗文眼底还藏在泪水。
她像是在和自己生气,死死憋着, 迟迟不让泪水掉下来。
寒风吹拂落在颊边, 刺得眼底生疼。
十月的北京已经有点冬日的迹象了,更别说十一月的北京。
刺骨的寒风毫无抵挡的吹在身上,温诗文独自一人走在道路两侧, 迎面而来的寒风的吹过让她下意识紧了紧身上外套。
眼眶中氤氲的泪水像是为眼眸布满一层水雾,迟迟不掉。
沉重的脚步让她一时间不知道去哪,身边偶然经过一家古着店,她下意识停下脚步,望着橱窗玻璃倒映出的自己, 不禁觉得更委屈了。
这时, 拿在手心里的手机突然开始猛地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