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翊虚脱在床,但心灵上其实没受多大伤害。
在逆严走后,她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有些懵。
你说她傻,她倒也没傻透,知道刚刚她与逆严有了夫妻之实。
但你说她机灵嘛!她又没搞懂逆严为什么要道歉。
从小没有情丝的她没幻想过初夜该有多温柔甜蜜。
逆严本来就有些粗鲁,这对她来说就是正常发挥。
再说了,一开始,当逆严疯狂吻着她全身的时候,她确实还挺享受的。
甚至忍不住发出了些事后回想起会让她害羞的声音。
后来两腿间撕裂般的疼痛虽让她难以承受,但在逆严的唇又碰上她之后,便无法再将注意力放在那儿了。
逆严一共顶了她三百二十七下,然后就风一般的结束了,她甚至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总和来说,她虽说不上是意犹未尽,却也不怎么排斥。
只是有些埋怨一定要搞到浑身是伤吗?
进行中没什么感觉,但事后周身痠痛,连爬起来更衣都吃力。
好不容易整理好了,一到追暘宫见到箜淇,又是立马被赶回家。
箜淇甚至交代她说这几天都不用去追暘宫了,就在家休息。
大概是脖子跟手臂上露出的痕跡太过吓人了吧!
回到家里,梧翊看见逆严书房的房门紧闭,也没想打扰他,自顾自地回到卧房。
但一坐下,被逆严撞疼的屁股就发出抗议,让梧翊只能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思考着等下要吃什么好。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当她起来时,一开门就看见逆严跪在自己门外,双手高举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
「你这是干嘛啊?」梧翊不解问道。
低头不敢向上看的逆严,壮烈道:「我做出了猪狗不如的事,不敢求你原谅。你打我吧!打到你气消为止,我保证不反抗。」
梧翊看了看她一隻手都握不住的木棍,心想这一棍子下去逆严不得被她活活打死?
他究竟是做了什么,需要这么夸张地到她门口来领罪?
冷静思考后,似乎只有一个可能!
他一定是早上食髓知味,所以忍不住背着她跟那漂亮小仙娥做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梧翊气到浑身发抖,抓起棍子便往逆严身上招呼。
「你!!你竟然」
但逆严既不躲也不吭声,一副从容赴死的模样,让梧翊伤透了心。
这是认错,却不后悔的意思吗?
打没几下,梧翊眼泪直流,气到连腿都在发抖,但那挨棍子的逆严却半点感觉都没有,毕竟梧翊力气太小,拼了命打下去,逆严身子却连晃都没晃。
逆严越挨这不痛不痒的揍,越过意不去,忙道:「打归打,别气坏身子了」
「你还管我做什么?你去找小姐姐滚床单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会不会气坏身子?」梧翊崩溃泪道。
木棍被一把抓住了。
逆严一脸懵道:「什么小姐姐?」
梧翊还在气头上,怒道:「你不是跟漂亮小姐姐做出了对不起我的事,才来领罚的吗?」
逆严慌乱站起身道:「没这回事!」
梧翊一惊,心想不是小姐姐,难不成是小哥哥?
「那那你是跟谁滚床单了?」梧翊畏畏缩缩问道。
「你啊!」
「啊?」梧翊惊讶到手里的棍子都握不住了。
眼前的梧翊一脸状况外,逆严心想不会是心理创伤太过巨大,选择性失忆了吧?
「你记得今早我进过你房间吗?」逆严试探道。
梧翊痴傻地点了点头。
心想或许她之后的事全忘了,逆严再次问道:「那你记得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这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误会了,梧翊有些害怕地缩起手道:「你弄的啊」
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让逆严不捨道:「所以我才为了欺负你这件事,来领罚。」
但他还来不及重新跪下,就看见梧翊满头雾水道:「欺负?那不就是行房吗?」
跪到一半的逆严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来话。
【有些话,是时候说清楚了】
卧房之中,逆严拉了凳子坐下。
见梧翊站在一旁没动作,逆严道:「你你也坐下吧!」
「屁股坐下会痛」梧翊可怜兮兮道。
心中过意不去,逆严心疼道:「那你自己选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吧!」
梧翊吃力地爬到床上趴好,一脸无辜看向逆严。
她一吃疼,逆严的护身咒就会反噬,所以他很清楚现在的梧翊浑身都在隐隐作痛。
早上他被慾念冲昏头,护身咒被激发后的刺痛对他来说就是催情剂。现在冷静下来后,每一次反噬都在加重他心中的罪恶感。
他喜欢梧翊。
以前他以为就算梧翊不能理解也无所谓,殊不知他在骗梧翊,也在骗自己。
正因为梧翊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没发现逆严对她做了多过分的事。
梧翊的世界里没有情爱,所以成亲后的肌肤之亲在她看来就是义务。
但逆严对她的渴望可绝不是义务两个字能说得清的。
她必须要有能拒绝的权利,知道逆严对她的好,并非真的不求回报。
「我有些事必须要跟你坦白。」逆严缓缓道。
「嗯。」床上的梧翊十分平静。
「之前跟你说我不想玉帝给我赐婚,想找你凑合,那是骗你的。」
彷彿在揭开一个早已结痂的伤疤。
「甚至更早之前,我说若找不到聚灵丹,得分你一隻眼睛的话就娶你,那也是骗你的。」
梧翊睁大了眼道:「啊?所以你那时没打算真娶我啊?」
「不是。」
逆严深吸了一口气。
「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一直在找藉口,骗你嫁给我。」
见梧翊没说话,逆严继续道:「早在嫦笙星君被贬下凡后不久,我就喜欢你了。在那之后我对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居心叵测。我明知道你没有情丝,明知道你不会喜欢我,但我还是心怀不轨,想跟你在一起。」
梧翊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成亲这种事,你不理解只能跟真心喜欢的人做,但我却心知肚明,不顾你的真实意愿,算计你嫁给我,还」
还强佔了她的身体。
「我就是这么一个卑鄙的人。」逆严苦笑道。
见梧翊依旧低头不语,逆严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还是已经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了?」
在一阵沉默后,梧翊将头埋进手里小声道:「其实我知道你喜欢我」
「你知道?!」逆严站起身来,讶异道。
微微点头后,梧翊回答:「大婚当晚,我听见你说了」
将凳子搬到离梧翊近些的地方后,逆严坐下问道:「那你知道自己没有情丝这件事吗?」
「虽没人当面跟我说过,但家人背地里讨论时,我也曾偷偷听见过。」
逆严很是错愕,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那为什么会不懂逆严今天早上的行为有多过分呢?
算了!再解释得浅显易懂些吧!
「今天早上的事,必须是相爱的男女才能做,不是成亲后的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