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怡双手缓缓伸到她的脖颈后面,手架在她肩膀上将她圈住,张合的唇似有若无落在她的嘴角,脸颊,眼尾
“你到底要跟我怄气到什么时候?嗯?”
尾音慢挑,带着淡淡的忧伤。
话音落,她的唇最终落在易浅的双唇上,轻抿上唇,轻咬下唇,好像不是她在吻她,而是在诱惑猎物上钩,让她来吻她。
如她所愿,不一会儿,易浅一手抱上她的腰身,一手摁在她的后脑杓,深深地吻了上来。
卫生间的温度好像快速上升,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忘我地缠绵在一起,易浅的手从她的后脑杓落至她的脖颈间,指尖在脖颈间有意无意地揉捏片刻,突然落在了最敏感的那处皮肤上,指尖只是轻轻施力摁在那处,叶书怡便难耐地微微张开嘴仰起头来。
趁这个机会,易浅舌尖轻挑她的下唇,齿尖好不犹豫咬在下唇里的软肉上。
唇齿之间很快传来一股血腥味。
叶书怡疼得“嘶”了一声,想要推开她逃离,但易浅好像预料到她的想法一般,脖颈上与腰身上的手都将她抱得更紧,好像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唔阿浅!”
每次在进行亲密之事时,只要她喊阿浅,对方一般都会停下来询问她情况的。
但是这次没有,她的唇刚逃开一些些,对方很快就再次追上来。
也许是想要逃离的心让她拉回了一丝理智,不再忘乎所以,对方再次追上来时,除了血腥味,她好似还在唇齿间尝到了一丝咸咸的味道。
咸味越来越浓,渐渐掩盖掉唇齿间的血腥味,好像在某一刻,咸味侵入了被咬破的伤口,引起那里的阵阵刺痛。
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身体微微僵住。
她想抬手帮她拭去眼泪,但心脏好似突然间被人用手使劲地揪了起来,疼得她眼泪不自觉就从眼眶里倾泻而出。
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心好痛为什么那么痛
叩叩叩!
就在叶书怡觉得自己痛得快要窒息时,卫生间的门突然被叩叩敲响,柔柔着急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易前辈?叶经纪?是你们在里面吗?你们没事吧?”
紧张的叫声加上砰砰的敲门声,把缠绵在一起的两人神志瞬间拉了回来。
两人同时抬头,视线撞在一起。
叶书怡看着她,双手捧上她的脸庞,只见易浅白皙如凝脂的脸颊上海留着两道泪痕,好似被滚烫的眼泪灼伤的疤痕,刚流过眼泪的眼眸清亮透彻,含着脉脉深情,眼底却好像隐藏着绵延的悲伤。
她刚想说点什么,易浅却突然低下头,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语调极其冷淡:“叶书怡,你别再来招我了,我不知道你到时候会不会痛,我只知道,你现在这样到时候只会让我更难熬。”
“到时候是唔。”
叶书怡想问,到时候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这几天一直在说一些没头没尾的话,又为什么不愿意听她解释。
但她没说几个字,易浅就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整个手掌捂住她的嘴,好似生怕她会说出点什么话来一般。
易浅额头抵住她的,淡然道:“别说了,离开的时候也什么都不用跟我说”话音微顿,强调了一遍,“什么都不用跟我说。”
她说完推开叶书怡,站起身,走到洗手台处洗了一把脸。
她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确认状态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这才打开门,只见柔柔举起手正欲再敲门,见到她,手顿在半空,脸色稍显尴尬,握着的手张开,变成手掌朝她挥了挥,佯装淡定道:“嗨,易前辈,你跟叶经纪你们,没事吧?”
易浅抬眼看了一下站在她身后,侧头想要往里面瞄的徐畅,微微耸了耸肩,走出来关上卫生间的门:“没事,叶经纪带我进入歌曲的情绪,结果我们都有点入戏太深,就在里面耽搁了一会儿。”
“走吧,回去录歌吧。”易浅微微偏头朝卫生间的门示意,“她还没出戏,让她自己再冷静一下。”
柔柔回头跟自己的经纪人对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答应。
说完三人一起往录音室走,易浅脚步微顿,回头看了看卫生间紧闭的大门,这才跟上去。
徐畅坐在录音室里的沙发上,看着玻璃窗后面的两人一遍又一遍地认真唱,录音老师却依旧地一遍又一遍地不满意。
两人的演唱再次被打断,录音老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有气却不敢发,只能无奈道:“易老师,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真的非常非常非常不适合唱这首歌,要不您先回去整理一下情绪?我们晚上再来?”
徐畅看了一眼易浅,又看了一眼录音室紧闭的大门,寻思要不要出去看看叶书怡。
她正欲起身,录音室的门却被缓缓打开,听到动静,室内的人的视线都转移过去。
叶书怡站在门后,扫了她们一眼,声音没什么:“录完了?”
录音老师毫无灵魂地摇了摇头,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建议两位经纪人今天下午可以先带艺人回去调整一下状态,今天晚上我也有时间,到时候如果愿意,可以再过来。”